风无裳也不掩饰,眯了眯眼,“小桑儿,下你的棋去,和你家的小羽毛下棋你都会走神,真是不乖哦恶少,只做不爱。”
春桑委屈的扒开訾羽的爪子,怨念的转过身回到座位上。明明是闷骚男看的多些好不好?占据了地理优势,都目不转睛从头看到尾了,她才看了个戛然而止的结尾,怎么两个人都拿她开刀,真是不公平。这世道啊,出声就是出头鸟。
风无裳怎么会不知道春桑心里的小九九,瞅了訾羽一眼,訾羽正看着自己的掌心,握了握拳,视线已经不在他们这里,似是在出神的想着什么。风无裳想到他那只手刚刚盖在春桑的手背上,登时就没了怒气。
这个呆子。
看了也不懂。
春桑走了,訾羽也不会停留,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执了黑子一落。春桑玩着白子的手停住,直直的看着棋盘,似乎是看的不太清楚,又趴下去脸对着棋盘定了半晌,蓦地大叫道,“啊啊啊!输了!又输了!”
她撩起袖子,扁着嘴,大有大干一场的架势,“不行,再来再来,我就不信每盘输的都是我!”
风无裳抽了抽嘴角。春桑化身为脱线女是怎么回事?
南门濂扬眉,意思是,这是你教出来的侍女?
他们东宫里嬷嬷带出来的侍女,可不是这个德行。这么的豪爽……真是有趣,当然说的是主子,才跟了她几个月,就变了个样。
风无裳挑起下巴,你有异议?我乐意,要你管?又示意訾羽,那是你带出来的侍卫?都不知道放放水,真是呆子。
南门濂耸耸肩,正好一对。
风无裳“扑哧”笑了笑,也是缘分,他们俩的贴身侍从能彼此看对眼。
两人也不在这里打扰,携了手出了八角亭,去别的地方祸害去了都市之异能拈花。
……
有人传来了信笺,南门濂也不避讳风无裳还在旁边,展开一看,眸子眯了眯,眼里一抹冷意乍然而逝。
风无裳往常并不好奇信笺里的内容,南门濂有他的事要处理,他们俩个彼此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他不过问她的事,她也不会有这份闲心去为他瞎操心。
但是现在不同了,想到东飒帝对南门濂的态度,风无裳总觉得有个疑问一直高悬在她的头顶,百思不得其解。
她盯着南门濂看,露出思索的样子,南门濂登时眼里染上了笑意,抚了抚她的发,问道,“裳儿,怎么了?”
风无裳想了想,还是问道,“狐狸,怎么了?”
她很认真的看着南门濂,反而令南门濂错愕了一刹,想要习惯性的说没什么,却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就是在敷衍。
风无裳第一次打听起他的事来了,尽管他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就让她知道,不过她愿意主动问起了,是不是代表着她在主动关心他?
南门濂心里像是有个开关被拧动,松了松,道,“前段时间拂香殿里进了刺客,御林军在皇城里搜寻几日都没有缉拿到刺客,柳妃受了惊吓,日日夜里睡不安宁,父皇大怒,将御林军统领斩首示众,拂香殿增强守卫,给五弟多派了些护卫的随身侍卫。”
这事说来平常,但御林军统领转瞬间脑袋分家,风无裳想到那个在院外问“可否进来搜查”的男子,还未见过一面,就再也见不到了。
不是在为他惋惜,风无裳与他素不相识,没有多愁善感感慨人生无常一说,而是问道,“他是你的人?”
“是。”南门濂丝毫不否认。
“所以现在换了一个人,那个位置上的,成了南门瑾的手下了?”
“应该。”南门瑾不会放过这个空子。
更何况,这出戏本就是他亲手策划,来一个苦肉计,将自己作饵,轻松安插进了自己的人。
那么,拂香殿的守卫增多,南门瑾的随身侍卫便多,他不仅能安插更多的人,还能让自己的身边出现更多的人,更安全,更堂而皇之。这一步棋走的好,真是好!
风无裳冷笑一声,对于那个人的手段不是没有见识过,这一点又算的了什么?
南门濂听到风无裳提起南门瑾时,小心的观察着她的神色。从她嫁过来后,他们之间从没有谈起过这个话题。南门濂是避过了,风无裳是觉得没意思,但不代表南门濂就不知道她曾经和南门瑾的一段故事。
她曾经爱着南门瑾。
这是一个事实,他不会否认。至少他也见过风无裳望着南门瑾时眼里掩藏不住的爱慕,还有无意中撞见的她央求着南门瑾带她走,却惨遭拒绝。所以,他明明知晓,却从不点破,是不想风无裳因此难堪。
他自以为这是一个雷区,是少女心中的禁忌,然而少女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醒来后,她一直都是骄傲着的,眼里没有半点那个人的影子。如果是因为受伤太深而驱逐的话,又不会是这副嗤之以鼻的样子。那真的是视若无睹,如果不是南门濂亲眼目睹过,几乎要以为从前的那份爱意从来没有发生过。
南门烟还在他的身边三番几次的提醒过,试探过,终究得到的,只能是那份感情已经荡然无存的答案。即便如此,这份曾经的“倾慕”,还是卡在南门濂喉间的一根刺,时不时的就冒出来,梗的他嗓子发涩。
“你在担心什么?”风无裳一针见血,如果南门濂是在犹豫着她和南门瑾的关系的话,她觉得很有必要破掉南门濂这份自以为是的尊重,自个把这个话题撩起来谈一谈,“是在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