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裳躺在南门濂的胸膛上,勾着自己的头发,想到自己刚才在榻上都来了那么一出,后又被南门濂抱回了床上,结果某人又精力好的来了一回……她想着,就又有些羞愧。
自己怎么也跟着他没有节制起来了?
哪怕前世的她不乏出去作乐,可也不愿那些人碰自己的身子,嫌脏,所以在情事这块的经验还真是少的可怜,哪怕是大部分时间待在帮内消磨的风七儿那妞,这块都比她要丰富精彩,所以这块的空白,还真是可以让南门濂给补全了。
可是想到一个现代女性,居然还比不过古代男人的开放,风无裳又为自己感到可耻,尽管这两样看来真的没有可比性……
事情做完了,再羞涩也是矫情,何况也不是第一次,风无裳很快就释怀了,出声道,“总得问个不应景的了,今日刺杀你是知道的,是南门陶动的手么?”
“就知道你看出来了。”
“演技太差。”风无裳嫌弃道,“如果是你跟南门瑾做的,只怕南门瑾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而你,”风无裳瞥了他一眼,“反而会剑走偏锋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你做的,再一一推翻。”
“娘子真了解我。”南门濂也不觉尴尬,大方的承认道。
南门瑾总装出一副大度和煦的样子,实际心眼小的很,最容不下别人对他有什么想法。可是南门濂这只狐狸就不同了,他就怕别人对他起不出法子,揪着他们的心理,让他们发现自己是错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瞬时扭转局面,占尽上风,又收买了人心呢?而且这样,他温和的声名更传了出去,比南门瑾的效果更好。
对于南门瑾那么做作的人,风无裳一看就讨厌,可对于南门濂这种狡猾的,风无裳怎么觉得越看越中意呢?
“南门陶策划了此次暗杀,带来了他的人手,但以南门陶享乐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必然背后有南门弦的授意。南门弦获封晋北藩王多年,镇守在西北角蛮荒之地,想必早就不满这个位子,一直蓄势待发,准备东山再起。当时夺嫡之争中,他最有资格和东飒帝抗争,却被调离了京华,连争斗的机会都被省去了,又怎会甘心?东飒帝顾及着他手下的武力,一直不敢明着跟他动手,但暗地里削弱的事情也没少做,想必南门陶也在静悄悄招兵买马,等待一个撕破脸的时机,如今是等不及了,准备自己制造一个么?不然也不会让南门陶一直留在京华城,分明是昭告战事将起。”
“哦?”听着风无裳这样分析,南门濂捏了捏她的脸道,“那依你看,他就不怕自己的独子深入险地,以身犯险,被父皇给挟持住反来威胁他?”
“南门弦既然敢这么做,想必是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有人敢对南门陶动手,不论是谁,都是一个宣言,他自然能挥军直入。”
这个不论是谁的意思是,可能是东飒帝,也可能是其他人,故意挑起两人的战事,但是反正,都会如南门弦的意。就不知道会不会如东飒帝的意了。
“西秦虎视眈眈,据闻,西秦皇重病告急,怕是撑不了几日了。”南门濂顿了顿道,“云向歌终于动手了,不日他将继承大典,依他喜怒无常的性子,会不会和我的好叔叔联手还是个未知数,只怕等着我们窝里反,坐收渔翁之利也不一定。”
风无裳摇了摇头道,“不会,云向歌唯恐天下不乱,如果他坐上皇位,不挑起战事才怪。到那时,他一定会掺和一脚,依我看,几边轮流来帮才是他的作风,依次混个脸熟不是他最喜爱的么?”
南门濂笑道。“裳儿你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
他想了想又压低了声音道,“只怕父皇……也撑不到多少时间了。”
东飒帝的咳嗽不仅没有治好,还有愈加严重的趋势,这回狩猎也是,眼力大不如从前,也不会在御林军的护卫下,看不清楚箭的方向反而在慌乱中被箭给刺中了。
风无裳冷笑道,“这还不是因为你的好弟弟坚持不住了,心急火燎的要坐上那个位子,不惜对一向疼爱自己的父皇下手。东飒帝的饮食疗养看守得紧,寻常人哪插得了空?也只有南门瑾能让东飒帝完全放下戒心,说不是他干的,我还真不信。”
东飒帝的病越来越差,身子越来越虚弱,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出来狩猎祈福,只怕一部分是为了证明自己还健壮,打消他人龌龊的念头,一部分真是为求心安自保的祭天祈福,好长命百岁,福禄天泽,只是反而起了个相反的效果。
“他是按捺不住了,最近的动作大了些,毕竟病,不是那么好生的。”南门濂的语气没多少变化,他深谙自己这个弟弟的野心,从许多年前就开始策划,起初他没放在心上,因为外人可能不知,可他深有感触南门瑾是父皇的掌中宝,南门瑾没有理由这样做。依父皇对他的重视程度,只怕日后将他这个太子废了,皇位留给南门瑾都不一定,南门瑾完全可以等待,继续扮演他的好儿子角色,为何要对东飒帝下杀手?
可是种种迹象,没有理由让他否认这些与南门瑾无关,或许是他心中太不安定,才要亲手夺来握在手心才能安心。
最近形势一直对南门瑾不利,他生病了好长时间,如今又受了伤,怕又是可以卧病在床,获得东飒帝的好一阵垂怜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南门瑾一个生母早逝,寄居在其他妃嫔处的庶出皇子,也能获得东飒帝的这么多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