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面有不喜道,“还在说些什么,忘了什么才是要紧的么?”
柳妃讪讪,她和沈皇后斗了这么多年,最见不得便是被她责怪了,倒是风无裳觉得无所谓,反正头也是柳妃挑起来的,她不过是解释罢了。
南门濂环视了一圈,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东飒帝面有恼色道,“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南门陶那个混账东西,把风府的二小姐给糟蹋了!”
东飒帝唤南门陶为混账东西,想是早就对南门陶的作风不满,以至于发生了这样的事,头一个就怪在南门陶身上。
风无裳短促的叫了声,捂着嘴不可置信道,“父皇!您是说……您是说臣妾的妹妹怎么了?”
东飒帝不愿再提,“裳儿你过去看看吧。”
“被糟蹋了……”风无裳犹自不敢信的呓语了一句,满脸震惊道,“何以会发生这样的事……父皇,裳儿先失陪了!”
风无裳转过了身,面上还是挂着震惊的表情,走到离风金缕和傅倩还有几步的距离,风金缕首先感知到她的存在,抬起一双血一样的眸子狠狠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让她不能好死才能安心。
“你这个贱人!”风金缕大叫道,从傅倩怀里挣扎着出来,两手挥舞着恨不得撕了风无裳的皮,“是你!就是你干的!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你这个贱人!”
她的嗓音早因为哭喊了一晚上,变得嘶哑难听,方才又哭了好些时候,更是破哑的如同被锯子锯着的泡沫,不堪入耳,在场的人听到,都不约而同的拧起了眉头,再加上她的话,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变了。
除却南门濂,看向这边的时候,风无裳分明看见他眸子里的兴味,似乎是在说,你做的好事?还不错嘛。
“姨娘,妹妹她是怎么了?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风无裳心惊道。
傅倩也是投着一双满含了恨意的眸子看着她,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狠狠的踩在脚下,碾成泥土!不,这样还是不能解恨!
她虽然并不知道昨晚所发生一事,但认定了这一切都跟风无裳拖不了干系!
昨夜入了夜后,金缕说有些兴致要出去走走,她阻止了一番,拗不过金缕的坚持,便让她带着随侍丫头出去了。尽管行宫内有御林军戒严,但一个女儿家晚上出去到底有些不方便,金缕又不要她陪同,她便着了几个相府内的护卫跟她一同出去,也不知道怎么,那些护卫都被她给甩开了,回来禀告的时候说是不知道二小姐去了哪里。
她心里有些奇怪,但金缕以理由甩开相府护卫也不是第一次,也就一直掌了灯等她。可是直到三更天过了,金缕还没有回来,傅倩不由有些急了,嘱咐了所有相府护卫一同出去找。因为皇上嫔妃皇子公主,文武百官皆在,也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命令他们悄悄的找。到底不比京华,这里的人都是有些头脸的,金缕风家小姐的身份摆在那里,想来也没人敢动她才是,入了夜后,行宫不能出入,金缕不能出去,也只会在这一大块活动,但是四更天过了,还是没有找到人。
傅倩本就忐忑,如今更是惴惴不安,害怕金缕发生了什么。仔细回想,才觉得金缕离开时闪的发亮的眸子太过不寻常,她竟没有注意到!难道又是和那位有了什么计划?又瞒着她不让她知道,还没有吃过教训么!
傅倩心里又急又气,直到天蒙蒙亮了,护卫来禀告找到了人,她大舒一口气,却见着护卫躲闪的眼神,追问下听他闪烁其词,心中不安更甚,赶紧让他带路后到了这里,却不想让她见到了此生都没想过的一幕!
金缕居然浑身赤裸的倒在地上,旁边是一个同样浑身赤裸的男子,而且那人她认得,居然是藩王世子南门陶!那个色心胆大的登徒子,竟然将她的金缕给糟蹋了!金缕身上遍布欢爱过的痕迹,一大片红红紫紫,还有淤青,那个南门陶怎么狠得下手!
傅倩心如刀绞,可仔细细看来,却发现南门陶的嘴巴……不知被什么线给缝上了,满是血污,模样实在可怖的吓人!她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注视,没想到金缕手中攥着根银针!难道是金缕下的手么!
傅倩绝不相信,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金缕手中的银针给扔了才是妥当,就在这时,温泉口熙熙攘攘,又有人来了!还好巧不巧的是来寻南门陶的人!傅倩来不及动作,当他们发现自家世子的惨状后,齐齐嚷着是金缕下的手,硬是将金缕和南门陶给吵醒了!这一吵醒怎么得了,金缕醒来后发现被这么多人看着,她身子光着,即便被傅倩包住了身体,联想到了昨晚的悲惨遭遇,大发雷霆,哭的难以自已!
傅倩的心都碎了,而南门陶发现自己被缝着的嘴巴,支支吾吾指着金缕想要开口,又无法开口,反而牵动了伤口,缝线处流出血来,那模样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傅倩甫一看到都觉得内心干呕。她本让人拦在温泉口不让人进来,怎么还是让南门陶的人给闯进来了?傅倩心里恼怒,可事已至此,两方人马僵持不下,只得把东飒帝请了过来,现在是谁想走都走不成了。
“呵,还想请裳儿解释下,昨儿夜里头,有人看见裳儿和世子走在了一起,还请裳儿告知后面发生了什么?”傅倩一开口,便语气不善道。
风无裳讶异道,“是谁告知姨娘瞧见我的?昨晚我是出去走了走,可只散了会步消了食,便回去早早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