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天在汽车的轰鸣声中,疑惑地扭过头去,接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旁边蹲着的几个混混,反应快的,早已向旁边躲去,没反应过来的,皆和黄有天一样,被吓得不能动弹。
车子在离黄有天一米外堪堪停住,紧接着,后面又开进三四辆车,原本还空旷的仓库,这会儿却显得有些拥挤。
车门被从里打开,下车的男人穿着一袭黑色的紧身衣,戴着副墨镜,他直接走到黄有天身旁,一脚将他从宋小染身上踹了下去,男人勾魂的桃花眼妩媚fēng_liú,绯薄的唇角绷出一个坚毅弧线,他均高临下睥睨着躺在地上,满身狼狈的宋小染。
“求你,救我。”宋小染看向陈子墨,带着祈求,向那个曾经被他称为恶魔的男子求救。
“我凭什么救你?”陈子墨开口的话残忍而冷冽,瞬间,就将宋小染眼里的亮光击碎。
宋小染张张嘴,面对陈子墨的质问,她哑口无言,她以为他的到来是个救赎,可是,这个男人凉薄的让人心惊,瞬间,击破了她的幻想,宋小染望着旁边吓得屁滚尿流的黄有天,以及昏迷过去的林木,她看着男人眼里溢出的残忍,嘴唇动了动,艰难的说道:“还记得我们之间的那个赌约吗?”
她不的不屈服于现实,如今,能将她从这个虎口救出来的,除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外,没有其他人。
“所以呢?”男人反问道,紧身皮衣下勾勒得身材健硕而有型,他痞痞的靠着车门,叼着根烟,倨傲地看着她,眼里的高贵不可一世,而她,不过是尘土里卑微的蝼蚁。
“我、认、输。”宋小染缓慢的说着,视线氤氲中,她看到男人放大的脸庞,嘴角的笑意流光溢彩,刺得她心里一抽一抽的,她闭上眼,压下眼里淌出的泪水,字字清晰:“我拿我的自由来换,求你,救我。”
下一刻,被束缚住的手腕一轻,一件衣服兜头罩在她身上,她被男人从地上抱起来,塞进车里,余光瞥见躺在不远处的林木,“等等。”宋小染叫道:“能不能,送他去医院。”
陈子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男人眉峰不易察觉的一蹙,很快又恢复如初,伸手招来一旁的下属:“去,把他送进医院。”
“是,老板。”黑衣人恭敬地答道,又指着地上的人,“那他们呢?”
“给陈局打电话。”陈子墨想也没想的说道:“就说,郊外仓库有人贩毒。”
“是。”黑衣人目送陈子墨的离去,对着身后站立的几人吩咐道:“看好他们。”就打电话去了。
宋小染坐在车上,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她疲惫的闭上眼睛,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想到以后就要在这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讨活,她心里就是一阵烦躁,宋小染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是哪儿。
直到车子猛然停住,她才睁开眼睛,结束了胡思乱想,宋小染打量这个别墅,赫然是不久前被被男人丢下的地方。
陈子墨打开车门,不耐的催促着:“死车上去了,还不快下来。”
宋小染对他的毒舌的话语,充耳不闻,她径自打开车门,钻了出来,陈子墨看她出来,迈开步子,率先走了进去,宋小染在后面慢慢跟着,她不急不缓,顺便打量一下周边的景色,那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差点儿遭遇了强暴。
宋小染进了客厅后,没发现男人的身影,她站在原地,不只是该在这里等,还是上去,她现在全身都黏糊糊的,脏死了。
正在她犹豫的当口,上面突然传来一阵摔门声,紧接着,一件浴袍被人从上面扔下来,精准的盖在她的脑袋上,宋小染眼前瞬间一暗,男人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来:“去洗澡,脏得要死。”
宋小染拿下头上的浴袍,她向四周张望了几下,也没见到浴室,陈子墨看她那幅蠢样子,一脸鄙视的说道:“你脑子被人奸傻了,谁家浴室建在客厅里?”
宋小染撇了撇嘴,分明是这个男人将浴袍扔下来,才害得她误会,说的好像都是她的错一样。
“脏死了。”陈子墨看着她脏兮兮的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洗完澡记得把客厅整理下。”他说完,对着还站在原地的宋小染不满的哼道:“站那做雕像啊,磕碜的慌。”
这个男人的嘴巴,实在是毒。
宋小染拽着手里换洗的浴袍,在陈子墨的注视下,一步步向二楼迈去,她低着头,感到男人看她的目光炽热而火烈,宋小染别扭得连步子都开始纠结。
宋小染紧紧拽着手里的浴袍,看着敞开的雕花大门,男人舒适的靠在床头,目光紧紧地攫住她的一举一动,那火辣的视线,让她想忽视都不行。
“先生…”宋小染咬着下唇,在卧室里环视了一周,还是没见到浴室,她直觉他是故意想看她出丑,可、谁让自己笨呢?
“陈子墨。”
宋小染不解的盯着床上的男人,不明白他嘴里吐出的这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男人简短的开口,为她解惑。
“哦。”宋小染咀嚼着这三个字,倒是好听得很呢?可是,还有比这更戏剧性的一幕吗?她现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呢?说出来估计都没人信。
“浴室在那里。”陈子墨指着不远处的墙壁,明黄的的大门和墙壁上的色彩格外相似,难怪她刚才找不到呢?
宋小染推开浴室的门,瞬间就被里面的豪华给惊住了。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