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永远的离我而去,而我则被遣送回了小院,软禁了起来校园全能高手。
之后的几个月我都一个人静静的呆着,有时候一躺就是几天,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常常做梦,梦里都是当年我初见他时候的场景。
我想我永远忘不了那时初见,那时他乘着九凤一身银色的战甲如天神莅临,他居高临下问我:“战还是降。”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我这一生的劫数。
我傲然直视他回答:“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他却笑了,道:“我与你打个赌罢。”他的长戟直指向我:“你若战败便归入我麾下,我定不杀你族内一妖。”
我略一思索,应了。那时我才知道竟有这样的人,竟有这样风姿卓越的男子。那一仗我一败涂地,连同自己的心一道输给了他。
渐渐的,我变得很少想起他,直到后来,我只记得他的名字,连容貌都忘记了,我又能坦然的说起他,但是我却怎么也说不出自己爱他。
心都死了,又哪来的爱?自然,也没有恨。
我便那样得过且过的过了一日又一日,直到后来沥琛,飞天一起来找我,这二人也算是我除了青鸾之后最为亲近的人,毕竟生死之交。
他们问我还愿不愿意效忠于帝君,我只是摇摇头,此刻已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
我永远忘不了青鸾那血迹就如我永远忘不了当日真正杀死我的孩子的人到底是谁。
沥琛道:“那你便还是离开吧,终究朋友一场,我也不想看你这么不死不活的下去。”
离开?我能吗?
沥琛道:“你若想要离开,今日子时往南门走,那里是我的人,我已经交代过了。”说完他便走了。
他虽走了,但离开这个个词给了我极大的诱惑,我也根本没有想过,他们会骗我。
这夜,我写下一封信,给那个我曾爱过眼下又忘记的妖,那封信,我放在枕头下,我心想着若有人打扫的时候看到了想必是会呈给他,但是若没看见也罢了,此刻也无所谓了。
然而命运与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我站在南门口,数百妖兵包围了我,口中喊着:“靖将军意欲私通外敌。”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个笑话,我心中竟然还存着希望,我心中竟还有相信这两个字。
那些刺来的刀刃我一个都没有躲,任凭他们扎进我的血肉,最好将这血流尽了,我也可以去见青鸾和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我倒在血泊中,听见那些人中有人喊着‘帝君’那白衣男子缓步走到我身边,蹲下身子,将手掌放在我脸颊上,我竟错觉的感到他的手在颤抖,他喊:“阿靖。”
恨意来的那么突然,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他了,我以为这些时间这些痛苦这些磨难足够我忘记了。
我也以为我足够豁达,能够原谅他。但是怎么能原谅呢,怎么能?
我找了足够多了理由骗自己去原谅他,去忘记他,到头来在我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忘记的时候,原来我的恨意早已扎进了心底。
我用仅剩的力气挥开他的手。颤抖着,断断续续的陈述。
沧澜,我爱你!沧澜,我恨你!
我不后悔我爱过你,但是,下辈子,我定不要做那战鬼,我要翱翔天际,逍遥人间。
我不愿修习法术,我只要一个平凡,只求下辈子,我不会再见到你。
七百年后,渤海。
我本该是一条妖蛟,奈何出生的时恰逢上我爹娘历天雷劫,最后他二人不堪天劫双双入了轮回,那最后一道天雷恰好劈中了我,可叹只差这一时半刻他们便可脱离妖蛟之身化为神龙,这大约就是天命。
这最后一道天雷,恰恰是为了助妖蛟化龙的精元所在,我方才破壳而出,就平白得了千年法力,于是便成了龙。
这在天界也不是多新鲜的事儿,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时候我紧张的难以言喻,见着天帝的时候连说话都是哆嗦的。
眼下回想起来,本龙甚是咬牙切齿。后来我随着渤海的龙神,也就是我的师父兼养父敖润下界,他替我取名为茜末。
之后的日子简而言之便是吃了睡,睡完了吃,凌霜每每见到我这般模样都要感慨一遍,好在投身到个神龙的身子,法术也是不用修炼施云布雨信手捏来,若是让你如人间那些个修道的一般修炼千年才可得道还不将你憋闷死。
每次说完了这话她便又道,我恐怕是投错了胎了,这哪里是龙,分明是只好吃懒做的猪。
凌霜乃是西王母身边的一个女官,那时我初上天宫莫说是东南西北,便是连左右都不知道,愣是在西王母宫转悠了大半日,好在凌霜发现将我带到凌霄殿否则那时若是闯了祸真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对这个亲切的姐姐颇有好感,加上那时年岁尚小本着孩子心性时常到西王母宫中寻她,久而久之便成了好友。
之后平平无奇的保持了两百年。
但是没有多久本龙在极东之地战败了一条为祸人间的鸣蛇,天帝得知后大为欣慰,一喜之下便封了个泗水龙君的称号,至此本龙君的舒坦日子便到了头。
人间三月,天官前脚将圣旨交予我,本龙反手就将那块东西撕的四分五裂,若是可以我希望我压根就没见过这块东西!
螃蟹爬过来:“殿下,请抬下您的龙足,您踩着东西了。”
恩?我一看,红彤彤的一张请柬,又是四海龙王办什么酒宴,差别待遇啊,想我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