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近距离躲开一把长剑的迎面直击你该怎么做呢。
“给自己罩上一土盾,完事。”某某一边拿着艾卡西亚点心店特产的“大团子”啃着一边毫不在意的回答。
要是距离实在太近來不及罩上土盾怎么办呢。
“那……就看命了。”某某一边忙着吞咽大团子一边苦苦的思索着给出了一个特别不靠谱的答案。
在环落挥剑下來的那一刻,猝不及防只能被动接受的汐一边感受着龙牙的剑刃穿透了自己的身体的痛感另一边脑海里还特别有闲心的冒出了以上这一段可以称得上是匪夷所思的对话,倒下去之前的那一秒汐都还沉浸在刚才那一段真实的完全不想在做梦的片段中不可自拔,虽然明知道做出这段对话的仍在艾卡西亚的环落和某某,自己根本不可能认识那个时候的她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好像亲眼见过这一幕一样对这片段充满了熟悉感。
愣愣的盯着环落那双在沾染了自己的血之后不断挣扎于清明和混沌之间的双眸,各种零零碎碎的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片段也开始不停歇的冲击着汐的大脑,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汐终于从这些碎片里面重力出了两条对现在的战场情况有利的消息。
第一条是好消息:有两个人可以止追落的暴走。
第二条是坏消息:其中一个被埋着,另一个远在白塔国首都。
汐在脑中默默的吐了一口血,随后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受了重创身体自动强行将需要消耗过多身体能量的意识设置为了自动休眠的状态,一阵绿光从她的身体上亮起,汐瞬间被分成了无数个绿色的荧光点点消失在了森林中。
“哇卡噶路,。”夜鬼族的战士们吃惊的看着自家的巫女继承人拼着性命救回來的人类战士毫不留情的给了一刀,脑子一时间完全沒有回过神來这是什么情况,汐作为南边森林最聪慧的女子和下一任女巫的继承者别说受伤,就连夜鬼族中的找食材战斗也从來不参加,再加上她本人从不肯吃亏的个性和可以称之为彪悍的实力,几乎沒有谁在她手上讨到过便宜,可是这个人类却轻易地重伤到了她。
“自己几百年來连一根手指头都沒有让伤的女神就这么让人弄伤了”的这一认知让周围的一片夜鬼纷纷对着环落怒目而视,性子急的夜鬼已经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干脆的从远处给了环落几发冷剑。
环落则是完全呆住了,由龙牙带來的浓浓杀欲仍然支配着她的大部分思想,可是手上汐的鲜血的触感让她不得不强迫自己清醒过來,可是清醒过來的时候大脑传來的层层讯息又开始不断的提醒自己对着汐动手了的事实,这一认知又让环落陷入新一轮的痛苦,思维的挣扎之间环落根本就沒有多余的精力來管别的事情,首当其冲的就是那几发冷箭。
要不然就在这里被埋葬了也好,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算得上是祸害了吧,灰色的思想就这么笼罩住了环落,父母的死,某某的死,汐的重伤,自己的无力和拖累……这一幕幕让人觉得人生无望的场景不断在她的脑内回环,她笔直笔直的站在原地,混沌的眼神中瞬间恢复了一些清明,她嘴角轻扬起,站等箭矢的袭來。
“不要放过那个该死的指挥官,都是他控制着这个脆弱人类。”宿弈连忙大声对着夜鬼的族人们随口胡诌了一个事实來转移夜鬼们的注意力,族人们也不疑有它,对于族长继承人和女巫继承人的选择他们给与了充分的信任,本來将矛头对准了环落的所有夜鬼们一瞬间便将自己满脑子的仇恨全都洒向了正想趁乱夺走龙牙剑的指挥官。
指挥官被这突如其來的夜鬼众围了个正着,但是作为魔兽们的指挥官的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就被困住,瞬间借助了自己灵活的步伐做了一个位移,巧妙的利用魔兽战士们庞大的身躯挡住了汹汹的夜鬼们的去路,指挥官瞬间又回到了远离战场的暂时安全地带,可还沒等他松口气,接下來出现的那一个夜鬼就让指挥官一直保持镇定的脸绷不住了。
身穿着女巫长袍的老女巫几乎是在转瞬间出现在了等死的环落身后,她双手未动,嘴巴也沒有张开,但是环落的身体就在被女巫近身的一瞬间特别僵硬的几乎是平移着离开了原地,那几只射过來的冷箭不偏不倚的贴着环落的臂膀擦过,连换了的一点真皮层都沒有擦破,环落自己也被这突如其來的移动吓了一跳想要回过头去看看老女巫在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老女巫却沒给她这个机会,环落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好像被一只手给拍了一下,紧接着自己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除了眼睛之外的所有部位全被限制在了周围一个看不见的空间之内完全动弹不得。
老女巫搞定了环落之后也沒闲着,她右手一抬,方才带着汐的身体一起消失的点点绿光被她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聚集起來,团成了一个小团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托着,做完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才终于肯回眸给了半路从驻地广场撤离的宿弈一个意味不清的眼神。
宿弈也心知这次自己是感情用事了,并沒有任何自己辩驳的念头的他只有更加奋力的用着自己的弓箭对着这片战场上面的魔兽们,几乎箭箭无虚发,片刻不停顿,老女巫站看了宿弈几乎是不要命的拼杀动作良久,终于看够了这个冷冰冰的小子内疚的样子之后才幽幽的开口道。
“前方战场已经全部搞定了,你放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