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毕竟兰斯洛特也不是什么语言学校的专业老师,在看到自己的学生困了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全着自己唯一的学生早点休息:“要是累了的话你就休息一下吧。”
“不累不累。”某某连忙摇着手,再度强打精神努力地摆出一脸憧憬的模样催促着兰斯洛特继续教。
“就算不累也该有些饿了吧。”兰斯洛特看着自己唯一的学生特意睁的老大老大的双眼中挥散不去的困倦水雾无奈的笑道:“要不我去叫点点心來尝尝,病人可不能饿着。”
“不饿不饿。”某某努力地眨着眼睛企图赶走萦绕在自己大脑之上的睡神:“我胃小,妥妥的沒问題。”
“那么,继续。”兰斯洛特无奈的顺着某某的话接到。
“嗯嗯嗯嗯,继续继续。”某某继续努力地挣扎在睡意朦胧之间。
“那么我们从这一句话接下去……”兰斯洛特看某某意志坚定也就不再继续劝她休息,继续慢慢的把书页上的字一个一个翻译给某某听,某某继续拿着笔慢慢的将满目的陌生文字记载纸张上。
被风吹动的纱帘,暖洋洋的阳光,精致的车厢,帅气的少年和美丽的少女,综合了以上几点元素的画面真的梦幻的让单身们不忍直视,但是,眼前的这一副画面就完全是老少咸宜全年龄皆可的画面了。
咚~少女的额头轻轻的磕在了办公桌的桌沿之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连续上了一上午外语课终于支撑不住陷入美梦”的幸福感,均匀的呼吸和不安颤动的睫毛宣示了自己的主人还沒有陷入深眠一叫就醒的状态,握着笔的右手下意识之中还不断地在纸上涂写一些谁也认不出來的鬼画符,那锲而不舍的姿态好像在蔑视周围的一干磕到桌子就会醒的凡人“姐姐我做着梦也可以做笔记你行吗”。
少年带着磁性又不失清脆的嗓音慢慢的在屋内消失,兰斯洛特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睡熟的某某,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叫醒她,轻轻地抽掉某某右手那支带着未知使命的迟迟不愿意停下活动的笔,将办公桌上的东西随意的收拾了一通让它们不会因为一个颠簸就砸到某某身上。
默默地收拾好这一切兰斯洛特才慢慢的站起了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腰背,漫步走到飘摇的窗帘面前向外眺望了一下远方,那大片大片绵延的青色山脉在最接近地方不断提醒着自己艾卡西亚已经近在咫尺,不由自主的转过头來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睡着的某某,兰斯洛特若有似无的冲着她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沉重的叹息声好像是在感叹什么无可挽回的悲剧。
噗,,,一声骨头与肉接触时的闷响从某某那传來,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兰斯洛特被这微小的动静打断了思绪,他微微抬头看向某某,却发现某某只是无意识的转头让一直磕着桌子的头转而放置到自己的手臂之上,整个人还沉浸在梦乡中模模糊糊的咂着嘴。
她应该是沒听到自己的叹息吧,兰斯洛特仔细的盯着某某的一举一动想要通过细节看出个究竟來,但随即他又被自己这紧张的表现逗笑了,就算是某某听到了又怎么样,她现在不是失忆了吗?而且,就算她沒有失忆又能从自己的这一声叹息之中推算出什么來呢。
就在某某的睡梦中,魔兽车已经蜿蜒过了好几条大小不一的路,路面也渐渐地由森李忠凹凸不平的小路变成了渐渐平坦的大道,蜿蜒的青山也渐渐的越变越小,眼前越來越开阔的视野让视力良好的行军魔兽们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不远处艾卡西亚那半破不破的城墙以及从破损的城墙之中露出來的被废弃了一般凋零的艾卡西亚。
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一座城市。
某某醒过來的时候便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上的绷带在不知不觉中又被换了一遍,浓郁的药香在空气中不断飘荡宣示着自己的新鲜,刚晒过太阳的软软的被子舒服的贴在自己的身上,柔软的枕头让人都不离开它的怀抱。
转动着眼珠环视了一下四周,某某心下便也明了自己肯定已经來到了艾卡西亚,看这熟悉的青砖房,大气简洁的摆设以及四周无法掩盖的人类曾经居的生活气息就知道肯定是兰斯洛特又把自己扔在了一个养病的房间里面呆着,看來这个有床有桌子有柜子还有装饰的房子应该就是当时艾卡西亚大战之时所保留下來的为数不多的激动完好建筑之一吧。
但是住在完好建筑里面的人就不见得是一个完好的人了喂,在马车上一通颠簸也就算了,自己居然还在那样一张坚硬的桌子上就这么睡过去了,现在真的是脖子也疼脸也疼手也厅也疼,疼与疼的简单相加弄得某某全身感觉麻木,只觉得哪里都不舒服,沒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
善良的艾米妹子已经被兰斯洛特无情支走,不知道接替艾米妹子的新妹子什么时候來,稍微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换个方向躺着,但是从肌肉深处传來的酸痛感以及伤口未愈合的刺痛感纷纷跳出來阻止着某某做出任何一个离开现在位置的动作,不得已,某某也只有僵硬着身体放弃了动作平躺了回去。
那一位即将到來的新妹子,不管你是谁,从哪里來的,想要对我做什么或者接受了兰斯洛特的什么奇怪命令,我都恳请你赶紧出现吧,,姐姐我这一路以來可就沒喝过水,现在是又痛又渴又饿,求照顾求关心求口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