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敏听见床头的声响,忍不住撩起蚊帐爬到钱倾城的床上,果然看见钱倾城脸上全是泪痕。
“你怎么了?”秦璐敏在钱倾城身边躺下帮她擦着眼泪。
“没什么。”钱倾城闷闷地回答。
“那哭什么?齐少对你是真爱就行。你别和那个恶婆娘一般见识,那年纪,更年期,好斗的公鸡似的。”秦璐敏奇了怪,平日里钱倾城的淡定和坚强有目共睹,怎么今晚呗齐家老娘小小挑剔一下就伤心成这样?
“不是这件事。”钱倾城抽着鼻子。
“那怎么了?”秦璐敏奇了怪了,几乎天天和钱倾城在一起,并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呀、
“我……想我妈妈了……”钱倾城心里很乱,不知如何去陈述,只是很直接的觉得现在整个心里都是妈妈,都是自己不堪的童年。
“妈妈……”秦璐敏突然想起来刚才提到倾城父母离婚的事情,轻轻叹了一口气:“嗯,放假就回去看妈妈吧……别想了,睡觉吧。”
两人虽是窃窃私语,在这么静谧的夜里怎能逃过另外两个舍友的耳朵?
钟盈盈暗暗地叹了口气:“难怪从来没有听倾城说过家庭,原来父母离异。难为她平日里还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什么东西都看得看、放得下。”
袁佩雯想起杜莎说过的“钱家一分好处都不会给钱倾城”。那这么说来,钱倾城于齐少不是公主与王子,只怕也是灰姑娘和王子。这齐家老妈挑剔她的日子还长着呢,恐怕骄傲如钱倾城也是要乖巧本分地忍着、随着方有可能嫁入齐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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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鹰翔刚一推开家门,便看见母亲一脸冰霜地坐在大厅,喝着咖啡。
齐鹰翔深知母亲睡眠不好,除非要提起精神应对大事情、大人物,平常是不会喝咖啡的。
齐鹰翔原是想回来就和母亲沟通一下,让母亲对待钱倾城的态度温和一些。但这才一进门的察言观色,让齐鹰翔觉得气氛的异常,怕是今日不宜说事。于是二话没说便绕过客厅打算上楼回房间罢了。
“一句话不说?自从有了你那个倾城祸水,真是越来越目无尊长了!”齐鹰翔刚上了一步台阶便听见沙发里传来母亲尖锐的声音。
回想起paty上母亲对钱倾城的刁难,齐鹰翔已然认为是母亲理亏在先。没想到自己没提这件事情,母亲倒是主动提起话来,还左一个“祸水”,右一个“目无尊长”。齐鹰翔心中愤愤不平的同时也感到十分惊讶: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讲道理!倾城口中的“得寸进尺”还真是语无虚发!
齐鹰翔还来不及组织语言,曾一帆的责难已经开始了:“在这样公众的场合,为了一个低俗、没教养的女生,一而再、再而三地失礼。paty上顾不得和长辈们打招呼,便只是知道围着她团团转;弹奏中途冒然离场,幸好淑颖有教养,一个人把场面撑了下去;活动还没有结束便跟着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见母亲这样毫无根据地侮辱钱倾城,本来不想在今天惹事生非的齐鹰翔终于忍不住开口为钱倾城辩护:“妈妈!您今天怎么这样不讲道理?低俗?难道她不会弹钢琴就是低俗?没教养?面对您的刁难,她今晚一直表现得彬彬有礼,这还叫没教养?”
“呵!看看你这态度!连对妈妈基本的尊敬都没有了!我对你这20年的教育,被这狐狸精一天就摧毁了!”曾一帆站起身来,激动得把手里的咖啡都洒了出来。
“妈妈,您怎么开口就伤人呢?又是祸水,又是狐狸精。她还是个学生,而且是您儿子喜欢的人。您根本不了解她,您为什么把她评价得这么不堪?”
“是!我是还不怎么了解她,我倒是问问你了解她多少?她哪里人?中学什么学校?交过多少男朋友?家庭怎样?父母都是做什么的?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齐鹰翔从未考虑过这个阶段就要把钱倾城祖宗八代都摸索清楚:“我喜欢一个人看她品德、看她性格,我管她以前有男朋友没有干嘛?我管她父母做什么干嘛?但是从她气质、修养、学习成绩我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家庭教育良好!”
曾一帆见自己果然切中要点,愈发地认定了儿子的武断:“你看看你!居然对她什么都不了解,太不慎重了!我说过多少次,与异□往要知根知底……”
“妈妈说的知根知底,恐怕只有其他五大世家的女孩儿才符合标准了!您不觉得您的视野太狭隘的吗?”
“鹰翔!你这是强词夺理!你忘记你哥哥的例子了吗?你看看你现在的情况,和4年前你哥哥如出一辙。后来怎样?后来不是证明我的判断完全正确?那个朱婷婷把哥哥骗得团团转,后来你哥哥伤心成什么样子?你不会是忘记了吧!”曾一帆拿出了最有权威的力证,要儿子好好的冷静一下头脑。
齐永鑫听得楼下母子俩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连忙下来和稀泥。但是发现母子俩已经是剑拔弓张,针锋相对,几乎没有他能插进去说话的机会。
不管父亲在一边已经说了好几句“你们先别吵,坐下来慢慢分析”齐鹰翔仍然是保持着不低的声音回击了母亲:“妈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