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扬明白了陆皓然的意思,顿时有些感动。低头沉默了好一阵子,抬起头来:“陆总裁,谢谢您。我不用两天了,就这样吧。”
陆皓然笑了:“你不用谢我,年轻人在遇到挫折时,总是需要有人帮一把。稍后我会让秘书打印两份转让合同,当然,我必须提醒一下,你把‘极讯’卖给我后,你和你的拍档们在10年内不能再自主经营类似的公司,这是商业保密所规定的,我想你多少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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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鑫,看到了吧!这个钱倾城也不例外,前天找鹰翔要了好几万块钱……”曾一帆在早餐时与丈夫提起这件事情,带着胜利的表情。
“那你没有给他吧?”
“给了。就是要给那个狐狸精,她才不会在我面前那么嚣张,说什么不是为了齐家、不是为了钱,和鹰翔是爱情!哼!有这样的爱情吗?”曾一帆感觉十分解气。
“你看你!既然发现钱倾城确实不好,你就该和鹰翔好好沟通,让他重新审视这个钱倾城的品行,考虑是否值得深交。你倒好,果真给她钱,却又带着抓她小辫子的心态。你说你,怎么对待这件事情像个孩子似的?”齐永鑫不赞成地说。
“哎呀,好啦。就算我偶尔小孩子气啦!上次我真被她气死了!居然摔我门!”曾一帆果然像个小孩子般嘟起嘴来。
“哎,我说一帆,看样子你还要去找钱倾城理论?你平时不是这样的,怎么这回和这个钱倾城一见成敌,耿耿于怀?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你就常规处理,和她较什么劲?真是自降身价。”齐永鑫有些恼火妻子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方式。
“好啦。我才没有和她较劲呢。你想什么呢!赶紧吃完饭去公司。我今天要去楚氏,不陪你啦。”曾一帆口里这么说着,心下已经决定马上找钱倾城去好好奚落她一番。曾一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还真是和钱倾城较上劲了。
曾一帆坐在车上去f大的路上,心中酝酿着胜利的情绪。想想自己从小到大很少吃过败仗:商业场上,几乎无往不利;生活中,一般没人敢与自己纷争。二十年前爱着丈夫的陈依兰,几年前恋着齐鹰旋的朱婷,实在都不堪一击;唯有这个钱倾城,实在是让自己炸毛。老娘不把这个祸水打倒,老娘这些年的饭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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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曾一帆叫到宿舍楼下休息亭“谈一谈”时,钱倾城便知道是这7万块钱闯的祸。话说曾一帆一路来时是斗志昂扬;钱倾城从楼上下来时又何尝不是斗志昂扬。这两个真是天作地合的完美敌人,每每遭遇都是激动得摩拳擦掌。
不过钱倾城认为我和你斗不精彩,最好是你儿子和你斗,才更解气,于是一边下楼一边给齐鹰翔发了短信:鹰翔,你妈妈来找我,就在楼下休息亭。
“钱倾城,我记得不久前你的姿态和现在很不一样啊!”曾一帆坐在休息亭的石凳上趾高气昂地看着对面安静站立的钱倾城。曾一帆心里好生得意: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不敢张狂了吧?
钱倾城看了一眼曾一帆平静地说:“我不懂阿姨在说什么?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姿态。”
哟!还嘴硬!曾一帆变了脸色:“是吗?你一直都说你不是贪慕齐家不是贪慕钱,那现在呢?”
果然就是这事,这个六大家族之首的曾一帆,真不是一般的小家子气啊。钱倾城抿了抿嘴说道:“哦,阿姨,那是我有点急用,找鹰翔借的。”
“急用?什么急用?家里有人得病了,还是房子塌了?你这种女孩子总是有各种急用。”
钱倾城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但是考虑到鹰翔随时可能出现,我方一定要保持风度才能愈加彰显敌方的嚣张,于是强忍怒火回答:“阿姨,您怎么好这样平白无故诅咒人家呢?我只不过是借钱,过一阵子会还给鹰翔的。”
“还?你怎么还?是啊,你长这幅好模样,靠卖,能赚不少钱吧。”曾一帆恶毒地说。
钱倾城一个姑娘家万料不到曾一帆说出这样污秽不堪的言语,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你……”
钱倾城哆嗦着嘴唇根本不知道找什么语言来应对曾一帆对自己这样的侮辱,却就在这一眨眼之间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把自己揽入怀中。
“鹰翔。”钱倾城喜极而泣,抬头看去,却是舒展扬,顿时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
啪,一个牛皮纸信封从舒展扬手里扔到了曾一帆脚下,舒展扬指着曾一帆的鼻子道:“您不觉得您作为祜市有头有面的大人物,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太过分了吗。这是你的钱!钱倾城一分钱也不欠你!不要以为你们有钱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
“你、你……”曾一帆被这突然而夸张的冒犯气得全身发抖,伸手指着眼前的两人半晌才说出话来:“真是一对狗男女,你们拉拉扯扯、搂搂抱抱,还把我们鹰翔骗得只顾给你们掏钱……”
钱倾城张张嘴想辩驳,舒展扬却已经强势地开口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您这样的心胸只想得出这些龌蹉的结论。”
“我简直看不下去了!”曾一帆觉得此行没讨得半点便宜,还半中杀出个如此具有战斗力的舒展扬,而13看网到了中午就餐时间,来来往往的学生开始增加,于是高傲地站起身来转身便走,任由脚边那一大堆钱兀自躺在那里。
曾一帆一走,钱倾城开始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