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的夏日非常奇特,白日里如同在蒸笼里一般,夜里却十分凉爽。夏日里的人民十分辛苦,挥汗如雨地在田间劳作,夜晚就可以聚在一起聊天喝酒。
夜微凉,虫儿正在鸣叫着,刚刚下过小雨,地上有点潮湿。
现在吴贤一正在大街瞎转悠,自从龙跃让他跟陈天羽做事之后,他觉得生活更加无趣。还不如在军营的生活,至少还能帮忙干点事情
他从清风楼拎了一壶酒,准备和天羽一起小酌一番。他用力地敲门,从司空府内传来了老管家的声音:“谁啊,深夜了还来。”
吴贤一咳嗽了一声:“是我,大将军吴贤一。”
老管家打开了门,看到这个家伙拎着一壶酒还有一些下酒菜:“嘘,小声点,我们大相正在书房呢。”
吴贤一哈哈一笑:“他估计是睡不着,就在书房里看书解闷呢。他们这些读书人就这样子,我啊,是一捧开书就想睡觉。”他看到书房确实两者灯光,就迈着大步走去。
他轻轻地推开门,他呆住了,这小小的房间里堆满了书简。他好歹也算是识字之人,随手翻开几本,好像是其他国家变法的纲领之类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地还有陈天羽的笔记。
整个书房似乎被埋在书简之中,只有一个简陋的书案在书山当中,陈天羽左手拿着书简,右手用笔写着一些什么,浑然不知吴贤一的到来。
他努力的奋斗着,到了忘乎所以的境界。
吴贤一静静地开了一会儿,突然大声喊道:“大相,应当用餐了。”
陈天羽也没有注意,打手一挥:“放在一旁吧,我待会儿就吃。”
吴贤一晓得他此刻全神贯注,于是乎把酒壶重重地一放,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陈天羽这才抬起头:“好啊,原来是你小子,我正愁着呢,你小子来的正好。”
吴贤一哈哈大笑:“我来就是找你喝酒的,这什么变法,先放一放。”
陈天羽白了一眼:“这变法是大事,你这粗人懂什么?”故意作出生气的样子。
“这变法不就是改个法令吗?还不是简单的很,之前尤戟也弄过什么变法,不过动静太大,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吴贤一把下酒菜弄出来:“你看看,这是清风楼弄来的,小乳猪,苦菜,还有中南酒。怎么样啊,喝两杯,别整天埋在书里。”
两个人就在这简陋的书房里喝着酒,聊着天。
“贤一,你说这官员是不是都拿国家的银子办事?”陈天羽抛出了一个问题。
吴贤一喝了一口酒:“鸟,我们这些将士在外面拼命,保家卫国。而那些文官呢,有的收刮民脂民膏,有的中饱私囊,我之前最看不惯的就是尤戟。身为中南大相,却没有尽责,中南早该变了,至少把那些不做事的文官全部撤掉。”
“如果把文官全部撤了,那中南谁来管理?我一个大相,能管的到中南的角落吗?还有轩辕氏和尤氏,我知道他们在上次宫变的时候,他们的族长都有参与。杀了他们?那中南还不乱套了。”陈天羽微微一笑,抛给他这么一个难题。
吴贤一挠了挠脑袋:“哎,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不是说你有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不过就是残忍了一些。”陈天羽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残忍?”吴贤一有点疑惑。
“如果说,我弄一道法令,曾经贪赃枉法的官员全部杀无赦。你说中南的官员能剩下几成?”陈天羽的问题越来越尖锐。
吴贤一大惊,这可是大事:“我看八成的文官都要死,还有少数武将,这我还是知道的。天羽,你要是弄这么大的动静,连我这个粗人都知道,中南肯定会打乱。”
陈天羽招牌似地耸耸肩:“当然啦,我不可能这么做。不过我总要想一些法子,把那些大的蛀虫给挖出来,到时候可是要你这个大将军亲自操刀。先和你打个招呼,死在你手上的不比你当初打战的时候要少。”
“老子杀敌的时候没有眨过眼睛,可是要杀自己的国家的人,这......”吴贤一犹豫了。
“如果你中毒了,你是愿意毒入心脉,还是忍痛割肉。”陈天羽这么一说,他就明白过来。
“天羽,这些年从来没人和我说过这些,那些繁琐的东西我不太懂,但我觉得你说的有理。你想做就放开手脚,杀人就杀人。”吴贤一说的是真心话,他相信眼前这个敢和他动手的人。
中南在尤戟的手下,多年以来,已经是腐朽不堪。不做大动作,是不可能有大的变化的。
这些日子,关于陈天羽的传闻在中南也是千奇百怪。
有的人说他不是清国的人,而是上天派来改变中南的。龙跃本来打算把尤戟的府邸赏给他,后来他想了想,还是卖给商人这样国家还能胜出钱来。这司空府就改成相府算了,而且自己住的也习惯。
这朴素的风格在中南的人民也是互相传颂,凡是在那一天见过他用佛像辟谣的人,都在传这个大相。
他们说这个消瘦的士子,是如何地辟谣,甚至隐约有一种“天降神才于中南”的传说。这是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女鬼事件的童谣不攻自破。
在龙阳不下天罗地网之后,女鬼似乎就消失了。不过按照李狗剩传来的消息,这女鬼和轩辕氏或者尤氏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他和麻六暂时没有准确的信息证明。
这中南人口中的陈天羽现在倒是成了天宿下凡一般,这种传伦,弥漫到了整个中南,所有的人民都兴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