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蒙面的武者在和天牢的狱卒还有护卫打斗,从武艺上来说,他们个个都是高手,从招式的狠辣之间就可以看出来。
以鬼煞的修为,对付三个蒙面武者还有点吃力,更被说那些狱卒了。
刀光剑影中,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
也许一个动作就可能让你受伤,没有人会对你手下留情,敌人都是凶狠的。
几个狱卒抵挡不住武者凶狠的攻势,退缩在一个角落里无法反击,肯快就丧命了。
吴贤一好歹算是多年在战场上厮混,玩命地搏杀反而没有落入颓势,陈天羽出手了,不过效果并不大。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只能勉强抵抗,还给吴贤一负担。这些武者一看就是受过专业的训练,配合地很好,在打斗之间还隐约有点阵法。
“你们先出去,这里太危险了。”鬼煞在情急之下喊道,他不想陈天羽再次受伤了。上一次宫变对他来说算是耻辱了,眼下陈天羽的生命安全是最重要的。
不过那些武者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能有胆量劫天牢,还杀进来的武者自然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人出去。
一把大刀劈过来,力大势沉,好在吴贤一一把推开陈天羽,不过自己硬生生的受了这一刀。他咬着牙,发疯了朝那些武者攻过去。
陈天羽自习观察了,这伙黑衣人一共有三十来个,目的自然有两个。
一是救出尤戟,二是把自己给杀死。这推断不是没有根据的,世间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在探望尤戟的时候正好偶遇人来劫狱?
突然,石门打开。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出来,正是尤戟。
他看看了遍地狱卒和武者的尸体,并没有太多的触动。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听到外面的动静,整个中南想救他的不要太多。他压根就没有希望自己能够重新获得自由,他明白自己早就一败涂地。对于功名,对于权力,他在牢房的这几日早就看透了。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既然曾经做过错事,再犯,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看了看其中一个武者,那熟悉的眼神,他知道是谁。
“你们退下吧。”这句话幽幽地从尤戟嘴里吐出来。
那个武者从一开始并没有动手,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觉得那些人不配他动手。
鬼煞是唯一一个他看的上眼的,只是他此行的目的是来劫狱救人,不是来比武的。
他咬着牙,似乎心有不甘,从上一次劫狱到这一次,他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多少时间金钱。他还猜测到了陈天羽会来探监,他并不只是一个武者那么简单,他家世代都是贵族。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做一个优秀的男人,三岁读书习武,家中所有的长者都认为此子必成大器,绝非池中之物。无奈家途中落,被另一个家族的人给打压,他此生的愿望就是重树家族的辉煌。
是尤戟看重了他的才华,并没有给他的太多的压力,只是给他金钱,给他人脉,任他发展。
甚至在宫变的时候,尤戟都有让他参与,所以当他知道了尤戟被关进天牢。他就拼了命也要救出他的恩人,这是他欠的情,必须还。
“为什么?”他声嘶力竭地怒吼,像一只受伤的老虎咆哮。
“林广,你没欠我什么,我在这里很好,对于一个老人来说,一生活成我这样已经够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还可以有大作为。”尤戟淡淡地说道,他的心境在长期的牢狱生活中已经化去了那些贪欲的追求。
陈天羽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叫做林广的男人。
他身材很好,从黑衣的紧身程度就可以看出他多么地壮实。
林广心中,尤戟如同一个父亲的存在,自从他家族被人陷害之后,是尤戟把他救出来,待他如同亲生骨肉。
“那我至少也要杀了这个家伙。”林广恶狠狠地看着陈天羽,对于伤害尤戟的人,他不想放过。
鬼煞的天刃立马指向他,争锋相对。
对于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陈天羽观察过了,有心计、城府,看过去也是个高手。
“你要杀我,并不是那么容易,事实上,要问问这位仁兄手上的刀。”陈天羽冷静地说道。
林广有点崩溃了,他想不通,自己拼了那么多兄弟,尤戟竟然不愿意出来。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花一世界,一念一浮屠,我的心已经静下来。我想通了,看透了,所以你也别沮丧。你眼前的年轻人就很好,你可以跟着他干,一起壮大中南,一起做你想做的事情。而我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这里是我的归宿,也许不是最好的,不过我满足了。”尤戟说的风轻云淡,看来他已经到达了那种境界。
林广呸了一句:“要我跟着他,凭什么?”
尤戟说道:“其实我也就一个建议而已,你的人生由你做主,可以犯错,不要像我这样犯了对不起中南的大错。他本来可以向君上下令处死我,可是他并没有,你说这是为什么?他一个外来士子来中南,曾经受到我的伤害,还险些丧失了性命。我之所以当初没让你参与我的事情,我觉得找不到一个配的上你的主子,连我自己都不配。你和吴志旻轩他们都不一样,当然了,我也是个建议。”
说完,尤戟自顾自地走回了牢房,轻轻地关上石门。
剩下两拨人,面面相觑。
吴贤一有点懵,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林广,我记住你了。”陈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