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子迫不及待地要下去,但是他也是在滑道上犹豫了会才放开手,吹着风从滑道风驰电掣地滑了下去校园全能高手。等龙丘日病怏怏地也滑起来时,他顿时尿门一紧,闷着一口气。滑道周围是一片漆黑的,谁也想不到眼前竟然忽然一亮,刺得龙丘日慌忙拿手捂住眼,耳边是牛姑娘的叫声和手子葛地的笑声。
龙丘日试着睁眼看看这底下到底怎么回事,屁股下面就感觉滑道突然变平坦了,这才看到前面有一堵“万丈高”的石墙。石墙的上方镂空有两处小石阁,里面放着的就是刺眼的两盏油灯,后面是两面大镜子。墙的前方也就是自己的前方有一条横斩大地的沟壑,龙丘日可以清楚地看见沟壑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沟红得也太过鲜艳,像血染过一样。龙丘日下意识猜到可能和从封土里喷到自己脸上的这烧人的红色液体有关,同时,从侧旁的滑道滑下来的葛地竟超过他滑道前面。
葛地看到滑道直接通向这条沟,手相往滑道上抓,但是自己滑行的速度太快,他怕身子没刹住,手会被滑道给摩破,就叫着一头冲进了沟里。龙丘日累得叫不出声,却也收紧着心从滑道上“飞”进沟里。
可是,沟里的情况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屁股非但不疼,感觉还比刚才要好。他们四个站在上面望着他们,龙丘日手里摸出种散沙的感觉,低头看发现沟里还真是填埋了一层厚厚的沙。
劲秋蹲下向龙丘日伸手,要帮他上来,但是龙丘日却看见葛地一股劲从沟边上翻上来。他也要自己上来,但是胯子只举到腰间左右的高度他就再也抬不高了,劲秋尴尬地笑起来。
同时,堂叔在上面卖关子说道:“知道为什么沟是红色的吗?”他说着就往这堵石墙下走去,四周全是密不透风的岩石,莫非墓真的在这里面?其实,堂叔也不知道,但是他心中早有打算。
盗墓无非是找墓,打洞,进墓,摸宝,走人,但是宝贝毕竟不属于进来的不速之客的,岂能像在家茶米油盐酱醋茶一样来的这般简单自在?
“这是个陪葬坑吧?沙能换气霾之变动,堂叔,对吧?”手子故作谦虚地问。堂叔看着石墙,应付式地说道:“嗯嗯”。他双手紧握,指着石墙说道:“铜墙铁壁,这才刚见面就搞这么大见面礼。”
手子听到堂叔忽然换了话题,便立马也跟着说道:“是,不过,这睡在里面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竟和我们一开始就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堂叔知道手子在说身后的这条沟,摇摇头说道:“人家可不是跟我们玩猫逮老鼠,这些滑道可不是留给我们玩的。”
这时,龙丘日颤颤歪歪地走过来,手里还抓着一把杀,一用力,杀竟然互相粘合结成一个杀团。牛姑娘吃惊地看着龙丘日手中的沙团,问他要沙团。手子听到他们的对话声,回过头看牛姑娘和龙丘日。
龙丘日说道:“沙子是我脸上这液体泡出来的,这本来是条陪葬用的坑,不过,这里近海,湿气重,如果墓主人想尸首不腐他就得想法子保证自己死后睡在这里的气候是干燥的。刚才在沙沟里,我手伸进沙层里面,发现沙子竟然是湿的,而且像这样用手一捏就能黏粘在一起。道理不用说你们应该也懂的,他只要死了睡的棺材高出含水层,那潮气就不会败他的尸……”
“那你说为什么这沟里沙是红色的,跟之前喷到你……”手子插话说道。
龙丘日点着头,慢悠悠地说道:“你别急哎,你听我讲完。石像下面那块木板,你们用刀都刮不烂,却能被劲秋一脚踹碎,当年王羲之书法力道遒劲以至于能入木三分,其实那个年代他们在纸张下面衬平用的木板大多数都是由一种叫虞侯木的树料做的,木板硬而脆,就算是大内禁军教头用的宝刀也不一定能在上面留有痕迹,但是这种木板只要一吃猛劲就会立马完全粉碎,而且可以透水。我脸上你们摸摸,烫手。土里喷出来的液体属火,湿气属水,上面这个根本不是来防盗的,滑道就是为了让石像中的这种液体通过它们流进这底下,好吸收潮气,保持着里面干燥。你们看,这种液体全沉到沟的底下去了,我估猜……”
“奥,你意思是人故意这么搞的?那不对,滑道怎么一点红迹都没有?”堂叔问道,手子就跟着说:“有必要把滑道造这么复杂?”
龙丘日说:“滑道这么滑,应该是特制的吧?造这么复杂,不都是为了吓唬我们。液体能沉到土里就说明干燥只能起一时的作用,石像放得乍一看是不明不白,我看就是用来往这里面灌这种东西的。”
“啪啪啪”,堂叔对着龙丘日鼓起掌来。龙丘日却吃不消地站着,笑着说:“我这可不是街坊里刷把式的。”堂叔哈哈大笑,说:“说得好!说得好!”
葛地听龙丘日这一句长谈,也打心眼里佩服他。劲秋拍着龙丘日说:“你小子,一声不吭,就在琢磨这事呀!”龙丘日半闭着眼,说:“让那水喷你脸上,试试。”
堂叔看着石墙,说:“原来真家伙真是这个,我刚才只是随口讲,以为滑道只是人家跟我们开了个玩笑,听丘日这么说,看来凡事都有个讲究的,真家伙在这。”堂叔说着就往前走去。眼前这种“铜墙铁壁”式的防盗墙正是他们最主要的阶级敌人。要是盗墓者成群结队地盗取古墓的话,那遇到这事还好说,弄个多少火药,一炮炸开,但是他们人单力薄,想要弄开这堵半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