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急着回宫向母皇请安,贤王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本宫可是要急着回宫去了。”独孤傲如压根没有理会独孤屈,径直便上了车驾。
“不知皇女殿下……”
独孤傲如听到‘皇女殿下’这四个字时,神情显得极为紧张,若不是有独孤傲宁搀扶着,她几乎都要从车驾之上跌落下来。
“回贤王殿下的话,皇女殿下至今下落不明,公主殿下也很是为其忧心!”独孤傲宁微扬起头,神态自若的回答了独孤屈的问题。
“传言说是皇女殿下被上官清绝的美色所迷惑,倾尽全力助上官清绝登上帝位,如今上官清绝已然称帝,想来皇女殿下的下一个目标定然是如夏皇城了。小王也是担心女皇陛下与公主的安危,这才多嘴问了一句,还望公主殿下恕罪。”独孤屈双目已然紧紧锁定住了独孤傲宁。
独孤傲如见独孤屈似乎是认出了独孤傲宁,情急之下大喝道:“放肆!如夏的天命皇女也是尔等这样的身份可以随便议论的。再者,母皇至今还未下旨撸去皇姐天命皇女的封号,事关军国大事,本宫奉劝贤王还是少沾染为妙!”
影卫统领乍听独孤屈说起天命皇女,心中早已是有了警觉,只是独孤傲如后来的一番话让他很是庆幸自己没有鲁莽妄动,女皇虽让他守赚门,却没有吩咐影卫前去捉拿天命皇女,以他对女皇的了解,女皇的眼里绝容不下一粒沙子,假若女皇真的信了传言,那么上天入地天命皇女一定是不得安生了。
“属下恭送公主殿下!”影卫不想突惹是非,忙单膝跪地恭送独孤傲如的车驾离去。
独孤屈见着独孤傲如远去的车驾,眼中虽尽是不甘心的意味,却奈何自身人微言轻,不得不就此作罢了!
“如儿,刚才多亏了你,长姐在这里谢过你了。”独孤傲宁见方才独孤傲如那般全力护着自己,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动之情来。
“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清绝,你大可不必刻意谢我,因为我是不会领情的。”独孤傲如对待独孤傲宁仍旧是像从前一样,没有什么好的脸色。
对于独孤傲如的态度,独孤傲宁心中没有过多的计较,此刻她心中关心的乃是女皇为何要急着召见独孤屈,莫非女皇真的对自己失望了,决定将如夏交到独孤屈的手中,如果女皇当真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只怕今日决计不会如此轻易便混入了皇城,这思来想去间独孤傲宁越发觉得如堕迷雾中,好似被什么遮蔽了双眼似的。
“上官清绝若是夺得皇城,当真会如你所说,让母皇颐养天年吗?”独孤傲如突然开口问道。
“不仅是母皇,如夏的子民全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独孤傲宁很是肯定的回答道。
“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母皇不答应投降,他真的有那个耐心等吗?”独孤傲如的表情明显就是不相信上官清绝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统天下。
“他绝对为难母皇,为难如夏!”独孤傲宁的回答依旧是自信满满。
“我只想告诉你,他若是想要伤害母皇,我便是第一个不答应的。”独孤傲如的眼眸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只是我在他心中无足轻重,想来他也不会为了我而手下留情。”她说着突然上前握住了独孤傲宁的手,恳切地说:“他……心中……是有你的,还望你到时候一定要保住母皇的性命!”
独孤傲宁见独孤傲如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的,便知道这番话自她最终说出是多么不易,于是反握住她的手,坚定地颔了颔首。
坤乾宫。
独孤傲宁伏在坤乾宫的房梁之上已经半个时辰了,由于女皇的武功不弱,她不敢靠得太近,只是伏在偏殿的房梁上观察着正殿的动静。
从前女皇不是没有召见过独孤屈,每次大多是训斥一番,只是如今独孤屈进去也有半个时辰了,却是丝毫没有听到女皇训斥的声音,这不禁让独孤傲宁心中腾起了不详的预感。
嘎吱一声,只见正殿的门被人打开,独孤屈恭谨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神色平容,却隐隐含着几分悦色,这让独孤傲宁更加笃定了之前不祥的预感并非是自己多思。
见着独孤屈走远了,独孤傲宁一个闪身便悄然进入了正殿之中。
“宁儿,你回来了?”女皇沧桑枯竭的声音,在昏暗的坤乾宫听来分外让人心惊。
“儿臣不孝,特来向母皇请罪!”独孤傲宁说着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天意啊!我们母皇俩最终都是败在一个‘情’字之上!”女皇的声音因为痛心而变得越发低沉,“母皇从小便将你训练成冷血无情的男儿,目的便是希望你不要为情所困,为情所苦!”
“母皇仍是不能放下当年之事吗?”独孤傲宁不知是哪里的勇气,主动在女皇面前提起了当年之事,也许在她眼中自己与母皇到底是母子连心,有些情感是不可能被轻易抹煞掉的。
独孤傲宁暗中观察着女皇的神情,见她不似从前那般怒不可遏,反而是眉眼间还隐藏着淡淡地痛色,这才敢大着胆子道:“母皇心中的恨源于皇甫云志无情的背叛,只是如今真相已然大白,皇甫云志自始至终都不曾背叛过母皇,相反他越是对茹宁公主情深意重,就越是证明他对母皇的情意有多深!”
“可是到头来我恨了他一辈子,他也恨了我一辈子,我们竟相互折磨了一辈子,临死他还要带着悔恨而去!”女皇一想起皇甫云志死前痛不欲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