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傲宁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火烧般的难受,突然间却感到有一丝丝温暖的细流缓缓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随着这些暖流进入身体,她觉得之前的灼热之感减退了很多,头痛的感觉也缓和了不少。寻找站,请百度搜索+
“傲宁,醒醒……醒醒,傲宁。”
迷迷糊糊间独孤傲宁好像有人在唤她,那声音充满了温柔与关切让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甚是安慰,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十分的沉重,她觉得自己好像处于幻境与现实之间,听得到别人讲话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太子殿下,女皇殿下的烧已经退了,为何还是醒不过来?”微温抚着独孤傲宁的额头,以为烧退了人就会醒,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她醒。
卓凡之撤回了内力,凝眉道:“我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想快也快要到了。”
微温忙将青花瓷盏递给了卓凡之:“太子殿下,您为了救女皇殿下耗费了不少力气,喝点水歇会吧。”
卓凡之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放下道:“微温,以后就不要唤我‘太子’了,如今是特殊时期,这样的称呼容易暴露我们的身份。”说着向独孤傲宁的眼中满是怜惜:“‘皇女殿下’这个称呼以后也不要用了,免得她听了想起往事,又该伤心了。”
“卓公子,微温明白。”微温着卓凡之眼中的无限柔情,心中不禁叹息若是独孤傲宁喜欢的人是卓太子,想必今日的结局也会有所不同。
“公子,大夫来了。”
“我去开门。”微温急急走过去将大夫引了进来。
那位老郎中为独孤傲宁把了脉,有了她的眼睛和舌苔,捋着胡须一个劲地叹气。
微温见郎中一个劲叹气,以为独孤傲宁情状不好,急急问道:“秀她怎么样了?”
“秀?”老郎中眼中闪过诧异之色,“难道她还没有成亲?”
“这丫头一时心急唤错了。”卓凡之走上前问道,“我家娘子怎么了?”
老郎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她小产之后身子没有调养好,之后又情绪抑郁加之急火攻心,如今还受了风寒……”
“难道夫人她活不成了!”微温情急之下一把扣住了老郎中的手臂。
“微温,你冷静听大夫说完。”卓凡之忙将微温拉了过来。
“方才公子为夫人灌输了内力,此刻夫人性命已是无忧。”老郎中顿了顿又道,“这是夫人小产后身子一直未痊愈,加上连日劳累急火攻心怕是以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微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娘要想开些,若不是公子给夫人服了雪参,又灌输了内力,夫人这会恐怕是性命难保。”
“上天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微温说着身子一软,已是瘫软在了地上。
“大夫,请开些上好的药材为她补身,银钱不是问题。”卓凡之说着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定金子递给老郎中,“如此便麻烦大夫了。”
那老郎中眼见那黄澄澄的金子眼睛都直了,一个劲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
“秀……秀……”微温伏在床头痛苦了起来。
“微温,快起来。”卓凡之扶起了微温,将帕巾递给了她,“你放心就算是寻遍天下的名医,我也一定会治好傲宁的病。”
“卓公子,我去替秀熬药,你留下来陪着秀吧!”微温用帕巾擦干了眼泪,捂着脸跑了出去。
卓凡之帮独孤傲宁掖好了被角,然后又用袖子小心翼翼擦拭着她脸上的汗水:“傲宁,是我来晚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上官清绝……上官清绝……”独孤傲宁双手挥舞着,凄然的喊道,“我恨你……恨你……”
“傲宁……傲宁……”卓凡之忙握紧了独孤傲宁的手,安慰道,“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独孤傲宁捂着脑袋尖叫着坐起身来,“走开……走开……”
“傲宁,是我……是我……”卓凡之一把将独孤傲宁揽进了怀中,抚着她的头安慰道,“我是凡之,你青梅竹马的凡之。”
“凡之?”独孤傲宁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猛地一把推开了卓凡之,卷缩在床角抱着锦被呢喃道,“你不是凡之,你们都在骗我,我身边的人都在骗我,就连清绝也骗了我。”
卓凡之到独孤傲宁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如被针扎一样痛,耐着性子柔声道:“傲宁,你抬起头来,我是凡之,那个从小就陪在你身边的凡之。”
独孤傲宁抱着锦被怯怯地了一眼卓凡之,小心翼翼地开口:“你真的是凡之吗?”
“我是凡之。”卓凡之的声音更加柔和如水,“你还记不觉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我被父皇罚跪,是你拉着我的手鼓励着我。”说着慢慢伸出了手:“傲宁,这回换我来牵着你的手了。”
“凡之!”独孤傲宁哭着扑入了卓凡之的怀中,放声哭道,“凡之,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卓凡之轻搂着独孤傲宁,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傲宁,你别怕,以后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伤心害怕了。”
“凡之,母皇死了,如夏也快要亡国了。”独孤傲宁一直隐忍不哭是不想让微温跟着担心,其实她心里的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限,如今见到卓凡之忍不住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
“我知道,微温都告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