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徐涛,佟瑾亲自驾车,凌寒坐在车内暗自生着气,胸口的酸气漫延全身,最后变成莫名的怒火,她强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到了凌府的大门口。
布帘被人掀开,佟瑾站在车下正欲扶她下车,她冷冷瞥了他一眼,从另一边跳下,接着将凌浩也抱了下来。
望着熟悉的门牌,凌寒感概万千,大红朱漆门旁,凌海天与纳兰,艳娘已站在门口,见到下车的佟瑾三人,凌海天与纳兰已迎了上来,凌海天一把抱起地上凌浩,笑道:“浩儿,乖孙子,都长这么大了,想死外公咯”。
自小不爱说话也不爱笑的凌浩,被凌海天脸上的胡须扎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外公,浩儿也想外公,咯咯咯……”。
凌寒望着一头白发的纳兰与苍老了许多的凌海天,他们似乎又憔悴了许多,凌寒心里就像被什么堵般喘不到气,她扯出一抹笑容:“爹,娘,我们进屋吧”。
一行人一路笑着走进大厅,艳娘在门口左望右望不见凌晨下车,最后失望的跟着走进大厅,她已经被凌海天软禁在西苑好几个月了,就在今早,佟瑾派人过来说凌寒与凌晨要回来,凌海天这才让她出西苑。
可是现在为什么见到的只是凌寒呢?她不安的走到佟瑾的面前问道:“瑾儿,晨儿人呢”?
佟瑾笑容僵在唇角,原本久别重逢的喜悦,因她的话而变的有些怪异。
凌寒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佟瑾,她也想知道,他会找个怎样的借口来搪塞过去?
“是啊,瑾儿,寒儿,怎么没见晨儿一起回来,我们也好几个月没见她了”。凌海天将手里的凌浩交到纳兰的手中。
“她临出门有点不舒服,又不想你们等的太久,所以我们三个就先过来了。凌府与佟府间也不远,过几天等她好点,再派人送她回来看你”。佟瑾始终没有说出真相,因为毕竟没有证据,他也不想这些长辈担心。
凌寒失望的垂下眼眸,他这是在维护凌晨么?
纳兰含笑着接过凌浩,只是淡淡望了佟瑾一眼,对身旁的吴嬷嬷说道:“吴嬷嬷,你看我们家浩儿长的多俊,简直和小时侯的寒儿一模一样…..”。
吴嬷嬷在一边附和,凌浩明显的感觉到自家娘亲的失落,他眸光微冷的望了佟瑾一眼,对于纳兰把他抱在怀内的行为并不反感,任她抱着。
艳娘满脸焦急,担忧的问道:“晨儿没事吧?有没有帮她请大夫”?
佟瑾点了点头,默不作声,他也想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真的与蓝优苟且了,想要赶她出佟府的念头是那样的强烈北冥神剑。
他站起身对凌海天说道:“爹,商楼那边还有点事,我晚一点再过来接寒儿”。
凌海天点了点头也站了起来,送走佟瑾后,叫凌寒跟他去书房,走到门口回头对艳娘说道:“艳娘,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西苑去吧”。
艳娘眼睛红了起来,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凌海天:“老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
她都好几个月未曾见到凌海天,她不要就这样呆在西苑老去,抱住凌海天哭的花枝乱颤。
凌海天一振,但是仍然狠心的剥开他紧抱在胸前的手,语气森冷:“放手,真知道错了,就乖乖的呆在西苑,别再搞风搞雨”。
“老爷,为什么你可以原谅大姐的欺骗,却不能原谅我的错呢?老爷,你为什么偏偏对我狠心”。艳娘手指向坐在椅子上的纳兰,极不服气的吼道。
凌海天举起手对着艳娘的脸狠狠甩下一巴掌,‘啪’的一声,艳娘扑倒在地,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艳娘不可置信的望着凌海天,这是自她进门以来第一次被凌海天打,就连上次下毒事件,他也未曾打过她,她惊讶的连哭都忘了。
“凌一,把她丢到西苑去看好,我不想见到她”。这次她真的碰到了凌海天的底线,因为凌寒女身男养的事,为了保住凌寒的性命还拿出了一半的身家,虽然不知为何,最终族长又派人把钱财送了回来。
但是刚金盆洗手完的他却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现在连她也要来笑他么?他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女人,冷冷的对凌一吩咐。
门外的凌一一闪而入,提起地上的女人足尖一点消失在屋内,所有的事只发生在的瞬间,远远仍可听见艳娘的哭喊声。
纳兰虽然仍和凌浩玩着,但是眸内明显的有了泪意,这一切都是她作的孽啊。
凌寒皱了皱眉,走到凌海天的身边,扶住他低声谦意的说道:“爹,对不起,我令你在京城抬不起头了吧”。
凌海天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他没事。
凌寒跟着凌海天一前一后走进书房,好几个时辰后才走出来,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凌府却在默默的发生变化,因为此后不久凌海天就开始变卖凌家的产业。
有人猜他因为膝下无子才变卖家产,也有人说他是因为没脸在京城呆下去了…..
凌寒在桃园陪了纳兰聊天:“娘,我在佟府过的很好,你就放欢心好好养好身体,我虽然不是男儿身,但我的儿子是男儿身,我们会一起孝敬你和爹”。
纳兰含笑的点了点头,多少个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她后悔着,自责着,但是今日见到凌寒过得好,她的心也松了一些。
凌寒在兜内掏出特意为纳兰调制的两瓶药,送到她的手里:“娘,这是我特意针对你的身体调制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