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皱着眉,说出了让李心韵难以置信的话:“是这样么……那,那师侄可能要辜负师叔的厚望了网游之天下无双。”
李心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王笑叹了口气,低下头道:“师叔,我王笑本是一落魄子弟,流落街头,孤苦无依。是师傅师娘慈悲,才让我有幸进入了莲根堂。师娘待我,不仅有传艺之德,亦是活命之恩。当初师傅师娘为我奠基时,我便在心中发誓,我这一生,就是莲根堂的弟子了。虽然我知道狂诗堂前途更为远大,也非常非常感激师叔的赏识,但是……我王笑,是莲根堂的弟子,只是莲根堂的弟子,我,绝对不想另投他师,即便是狂诗堂的本宗前辈。”
李心韵哭笑不得:“莲根堂狂诗堂,都属于青莲宗,我们本是一脉连理,不分彼此的。”
王笑望了李心韵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柔声道:“师叔,若真的不分彼此,师叔你又何必以少女娇柔之身四处奔波,为狂诗堂的前途操劳?师叔你这般辛苦,难道事出无因?我知道莲根堂在青莲宗的地位不高,也知道若是进入狂诗堂,便可以一步登天。但是……我仍然只想做莲根堂的弟子。”
李心韵呆住了。她望着王笑坚定的眼神与温柔的笑容,忽地有些失神。
王笑说的不错,即便是同一个门派,也其实是有着朋党纷争的,这也正是李心韵出门的原因。可是李心韵仍然不是很理解,为何王笑如此固执一个莲根堂的名头。
李心韵苦口婆心道:“王笑,你可知道,莲根堂毕竟只是青莲宗的底层门派。即便是李有善师兄那样的掌门身份,也仍然不能被传授到青莲宗的顶级心法?若你一直留在青莲宗,即便你天赋再高,若没有长生诀的高层心法,恐怕综其一生也只能留在地阶。即便你依靠天材地宝达到天阶,你也无法修行天阶的诗决功法啊!像‘跨海斩长鲸’这类的天阶心法,你留在莲根堂是不可能得到传授的。”
王笑傲然一笑:“人生在世,并非只为了修为高低而活。至少,对我来说,莲根堂是我的家,若是达到天阶的代价是让我抛弃这个家,我宁可永远留在地阶。师叔,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是除了师娘外,对我最好的人。但是……我不想离开莲根堂。”王笑在心里加了一句,其实这话应该是跟我的若雪妹妹说,若雪,你才是除了师娘外对我最好的人啊……唉,若雪啊若雪,你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
想到若雪,王笑自然的露出一份伤感。
而这份伤感却被李心韵误会了。
对于王笑不肯离开莲根堂,李心韵虽然意外,却对这个少年更多了几分好感。
念旧,不因为自家前途而抛弃恩师,不因为更好的环境而离开低层的门派……这绝对是道德品质良好的表现,这简直是尊师重道的最佳典范啊!而且,他那歉疚的神情,只是因为我对他好,觉得辜负了我,而不是因为怕得罪狂诗堂。这样的品性……简直太有爱了!他还能体谅我的责任,知道我以少女之身四处奔波很辛苦,知道我的付出,我的委屈。楚云天他们却都只以为我出来是风光无限,哪里知道我的难处?唉,为何这样的人,却不是我的身边人?
一时间,李心韵对王笑的印象,简直好到了极点。
李心韵自然不知道王笑其实是不在乎什么诗决功法的。王笑体质特殊,本就无法使用高阶诗决,而王笑此时已经炼成妖丹,走的是体修之路,若是将来突破地阶,以后的道路便与寻常修真者完全不同。所以留在莲根堂,其实并不怎么影响他自身的发展。
望了望王笑,李心韵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好了好了,王笑,你不要这么严肃,我可没要你背叛师门,别以为师叔是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师娘答应你,即便你真修成了新诗决,师叔也不会逼你离开莲根堂。只是,在我狂诗堂遇到困难时,你必须挺身而出,这样好了吧校园全能高手。”
王笑绝对没想到,这个师叔居然会如此开明。
莫非这个师叔看上我了?所以对我特别宽容?
“师叔,您说的是真的?我即便学了狂诗堂的绝学,也仍然是属于莲根堂的弟子?”
李心韵点头:“师叔何必骗你?你尊师重道,不为更好的前途而改投他师,这是好事,师叔自然也不会逼你。”李心韵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早已另有打算。若是王笑真能领悟随意决,创出属于自己的诗决,哪怕表面上挂着莲根堂的名头,可是实际里,那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狂诗堂弟子。新诗决是狂诗堂弟子的招牌,无论表面上自称什么堂的,只要用的是新诗决,那么在别人看来,那就都是狂诗堂的人。能练就新诗决的,那都是难得的天才。莲根堂?一个底层本派,怎么能养得起蛟龙?那时候,我便再拉他入狂诗堂!
再说了,只要开始修行新诗决,那么就必然需要狂诗堂的前辈才能指点。到了那个时候,便是明面上仍然是李有善的弟子,可是李有善却无法指点王笑了。那个时候,就由不得王笑了。反正表面上挂个莲根堂弟子的名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人会当真。
王笑自然是不知道李心韵的算计,他只觉得技多不压身,能多学点东西肯定是很好的。听到李心韵这么说,连忙躬身施礼:“多谢师叔厚待,王笑,绝不负师叔厚望……嗯,方才王笑口不择言,还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