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峙,气机锁定对方,木松源一瞬不瞬的看着段鸿畴,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是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对除过义父之外的人产生这种感觉。
不可大意!
心中暗道一声,木松源出手了,如猎豹扑出,左手并指如剑点向段鸿畴左肩,右手缩在腹间呈龙爪状。
噗!
狂暴的指力破空而来,段鸿畴瞳孔微缩,眸中一抹惊异之色一掠而过,而后抬手点出一指,嘭!一声,木松源的那道指力被尽数破去。
下一刻,木松源挟裹着风声而至,一只紫红色的手掌迎面抓来,段鸿畴轻喝一声,向后暴退,双手齐动,一指接一指向前点出。
啪!
指掌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翠竹折断一般,台下的人看不出段鸿畴指法的威力,木松源却是深有感触,每每指掌相碰,那暴涌而来的霸道指力总令得他手臂震颤不已,心中惊讶,却是一瞬间猜到了这门指法的来历,此人姓段,又使出这般精妙的指法,应该南诏皇室段氏遗族!
明白了对方的身份,木松源不由暗自兴奋起来,一爪击溃段鸿畴打出的指力,借力向后退了几步,淡声道:“段先生,久慕一阳指威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子现有一路指法,还请段先生指教!”
段鸿畴并不追击,毕竟擂台比武,他先前就说了只是切磋,又闻木松源言道请他指教,不由惊了一瞬,心中暗道这木松源不知是何来头,仅仅交手不过十余招,便已然看出了自己的门路,不过他心中虽疑惑,却还知道自己现在身处擂台,若是败给对方,那千面狐狸可就死定了。
闻言,段鸿畴淡然一笑,道:“木少侠好眼力!好,那我就倚老卖了!”说罢运起一阳指向木松源攻去。
木松源轻喝一声,双手齐动,体内潮生诀急转,分化冰火内力,单使裂碑指与段鸿畴对攻。
一时间,台上指力纵横,波及到木台四周的围栏,令得那碗口粗细的木头一段段崩碎,不屑纷飞,骇的台下的人连忙向后退去。
千面狐狸面色焦急的看着台上缠斗中的二人,看向站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一个白面书生,轻声道:“三哥,大哥能答应这小子吗?”
那白面书生正自专心的看着台上的二人,闻声撇嘴道:“大哥自是能胜,只是不会赢得太轻松!这木松源的指法霸道异常!实不输于大哥的一阳指!”
他倒是颇有自信,毕竟段鸿畴浸淫一阳指已有数十年,将此门奇功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加之多年勤勉不缀,内力也远在他们这一众人之上,想来木松源就是自打娘胎中一出来就练功,内力也远远及不上段鸿畴,此战虽然二人所使武功旗鼓相当,但时间一久,内力差的一方自然必输无疑!
千面狐狸听那白面书生这般说,不由长长输了一口气,心中稍稍安定了些。
然而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事情,木松源在火魔岛三年,每日都在天火姥姥的监督下在海潮中练功,那三年苦修比的上寻常人二十年,是以,他的内力浑厚无匹,即便弱也若不了段鸿畴多少,而且加之他的内力冰火随心,交战不过片刻,已经隐占上风。台下的人虽然看不出来也感受不到,台上的段鸿畴却是亲身体会,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心中叫苦不迭,自己怎么对上这么一个不能以常理论之的对手!
心有分神,段鸿畴招式略有迟滞,木松源看在眼中,忽然低喝一声,“一指破颅!”抬手奋力点出一指,段鸿畴不及抵挡,当下慌忙使了铁板桥,身体向后倒去,堪堪避过木松源的指力,嗤!霸道冰冷的指力擦着他的鬓角而过,在其鬓角发丝上留下一缕霜花,噗的一声打在擂台边的围栏上,登时那成人拳头粗细的围栏嘭一声炸碎,霜花伴随着木屑纷飞。
台下众人大骇,台上段鸿畴直起身来,脸色难看异常,自从练成一阳指,他还从未这般狼狈过,而且对手还是被一个后辈,不由有些羞愧难当,便想认输,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是认输,那老六千面狐狸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当下心中恼恨,恨恨的瞪了一眼台下的千面狐狸,强提一口真气,向着木松源冲了上去,两人拳来脚往,再次斗在了一起。
台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台下千面狐狸一颗心七上八下,眼见木松源招招凌厉,出手便是雷霆之招,不由的心中忐忑不安,眼珠一转,便想提前开溜。
正此时,那二当家却是一步来到了他身后,一把捏住他的后脖颈子,闷声道:“咋的,你想跑啊?咱这卧龙寨可没有孬种,不就是个死嘛!男子汉大丈夫,死也要死的堂堂正正!你要敢跑,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哎哟,二哥,我不跑!我就是尿急,想去方便下!你快撒手!”
千面狐狸满脸讪笑的抱拳告饶,二当家的却是撇了撇嘴,道:“我还不清楚你,满肚子花花肠子,我现在要是放了你,转眼你就没影儿了!若大哥输了,我上哪去找你这么一颗俊美的人头给那木松源!”
“哎哟!我的亲二哥唉,你到底是哪边儿的!怎么帮起外人了!”
千面狐狸哀嚎着,正自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比武的白面书生却是转过头来看着他,冷声道:“你给我闭嘴!大哥没那么容易输!”
闻言,千面狐狸缩了缩脖子,忌惮的看了一眼白面书生,而后乖乖的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不过白面书生话虽说的笃定,实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