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没有在院子里等到离风夙。
设计好的语言,设计好的表情,设计好的动作,甚至设计好的眼泪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变的是那么的多余。
也许我一直是多余的。
醒来的时候我半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披着雍容的狐裘,我心里又燃起一堆希望的篝火:就知道夙还是会给我披上狐裘的。紫衣快步走过来,见我醒了,就把手里的姜汤递给我,我一手抓住毛茸茸的狐裘,一边问他:“内个,这个狐裘是……”紫衣轻轻的笑了笑说:“我怕姐姐冻着了,就拿了件狐裘给姐姐披上,王上他去、、他去王后那了。”我拿起姜汤喝了几口,戏虐的对他说:“看来王上还真的是很忙啊。一会儿陪我出去走走、、”她点点头,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仿佛欲言又止,我看着她纠结的样子笑了笑说:“你想说什么啊,直说吧。”
她接过碗,放到桌上嘟囔着嘴说:“ 缘缘她、、”我抬起头盯着她说:“缘缘她怎么了?”紫衣摸说:“没什么,缘缘被封为缘妃,赐住菡萏斋了。”我点点头,对她说:“帮我梳洗打扮下,我要出去。”紫衣走过来拿起黑色的梳子为我梳头,一下又一下,我有些不耐烦起来,对她说:“紫衣,你把我的那件水墨色的衣服找过来,就是那件绣有墨莲的。我自己来好了。”紫衣点点头,去翻找我的衣柜。
我对着我自己从家里拿来的镜子轻轻的梳着我的头发,暗紫色的头发似乎很有光泽的样子,我理了理刘海,呵呵,一副萝莉的样子,随意的将一个小小的水晶簪插进头发里,回头接过来紫衣给我拿来的衣服,换上后披上了狐裘,仿佛暖和了很多。
我从柜子里把手机拿过来,散步的时候最好听听歌,也许精神会逾越一些吧。
不管生活变成什么样,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
缘缘她……她可能只是,我们也许做不成姐妹了。
长长的裙子拖在身后,不知外面什么时候飘扬起大雪,纷纷的落下,掩盖了萧条枯黑的枝条,湖畔的柳树还是僵硬的摆动,《断桥残雪》的旋律很动听,以前总是不厌其烦地听着,但是不知道怎么了,后来竟然有些厌烦,今日重新听起来,应该是想捡起什么东西吧。紫衣听了会儿,还是张了张口说:“娘娘不必伤心,王上的心还是在您这儿的不是么?”我回过头盈盈的笑着说:“放心,本宫哪是不高兴啊,本宫的好姐妹能晋升,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紫衣你别乱说啊。”在外面,紫衣早就说过要小心行事,所以在外面紫衣一般都已主仆相称。
走到后花园,这里似乎和别处不一样,少了我所钟爱的灰色黑色白色紫色,因为这里仿佛是梅园,洋洋洒洒的红色梅花在大雪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妖娆,梅园中间还有一个秋千,上面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积雪,我拿出手绢轻轻的把雪花拂去,然后坐在上面,轻轻的摇晃,我喜欢把秋千摇的高高的,就像飞起来一样,记得云倚夜把我抱在怀里,在树林的上空飞翔,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现在我在这个深宫中,也许真的再也出不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