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寻惨白痛苦的脸色逐渐好转,面色不是那么的难看,凤眸看向沐晚夕,复杂,隐忍。爱残颚疈
“琰深没有气喘……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骗我?”沐晚夕大声的吼起来。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骗她。
妈咪是这样。
琰深是这样。
殷慕玦是这样。
纪南寻也是这样。
纪南寻放下药瓶,坐在地上没动,额头如豆大的汗水沿着他俊朗的轮廓线缓慢的往下流,一直到衬衫里……喘息,平复自己的情绪,调整呼吸。
“夕夕,你不记得了?我们从没吵架过,第一次吵架是因为殷慕玦……”
此话一出,沐晚夕的脸颊惨白,水眸里写满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一时间脑子里乱极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不该相信什么。
纪南寻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嘴角抿着怅然的笑,“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会戴着我送你的这条手链,永远不摘下来。”
沐晚夕视线落在自己的手链上,这是琰深亲手为自己戴上的,从戴上的那一刻,她从未舍得拿下来过。
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只有这双眸子似曾相识,是琰深吗?
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最爱的那个顾琰深吗?
“夕夕……”
他的话还没说完,沐晚夕站起来弯腰扬起手臂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随着清风飘荡去了远处,惨白的肌肤上赫然印着纤细的指印;纪南寻不可置信的目光凝视她……
“如果你是顾琰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沐晚夕痛苦的哽咽,眼泪再次席卷,划过泛白的唇角是那样的苦涩。
苦不堪言。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沐晚夕双腿失去力气,坐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泣,低喃的声音始终不断重复,“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纪南寻挨了一巴掌,挨的有点蒙了,半天都坐在地上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哽咽声声的砸在他的心坎,心忽然就疼了起来……
“夕夕”低哑的呢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们都骗了我……都骗了我……”
心里的痛苦处发泄,纤细柔软的手指狠狠的砸在地面上,一次又一次,鲜血滚滚的流出来,染红了沥青的里面,温热的液体弥漫着腥血的味道,浓郁而悲凉。
“夕夕……”纪南寻回过神来,立刻抓住她的双手,“别这样……不要伤害自己……”
“放开我……你放开我……有什么人会比你伤我伤的更深?顾琰深,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沐晚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发疯了一样狠狠的开他。
纪南寻猝不及防的被倒在地,凤眸深沉、复杂的凝视她,心刺痛的好似那些事真的发生过。
“夕夕……”
他想要再抓住沐晚夕的手时,却被人制止住。
殷慕玦身穿黑色西裤,灰色长衣,腰带没系随风飘扬,凌乱的发丝下一双俊冷的眸子盛气凌人,犹如王者的降临,威严摄人,抓住他的手狠狠的一丢,薄唇抿起声音冷冽,“别碰她!”
殷慕玦!!
纪南寻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贯温和的眸子里多了几分阴戾与凶狠。
殷慕玦瞥了一眼沐晚夕被鲜血染红的双手,抓住她的双腕,声音低沉而严厉,“这双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眼前一片氤氲朦胧,模模糊糊之间看清他的轮廓,泪水声息的从眼角滚落,想要挣扎,殷慕玦却收紧力气。波澜惊的口吻听不清喜怒,“晚晚,别胡闹了。”
胡闹,如今我还有什么可胡闹的。
双手在瞬间失去了力气,颓然的瘫在地上,自己不过是一个被所有人都玩弄的傻子而已。
连妈咪都不要我了,琰深可以骗我……自己此刻是真正的一所有。
殷慕玦见她不再反抗,松开她的双手,脱下自己的长衣包裹着她瘦小的身躯,打横将她抱起来,转身要走。
“你不能带她走!”纪南寻忽然站起来挡在殷慕玦的面前,“你不能带夕夕走。”
殷慕玦有力的臂膀收紧力气,鹰眸阴沉毫感情,寒意冷冽,薄唇抿着没有色彩的弧度,“滚!”
纪南寻眼底划过憎恨,视线落在他怀中的沐晚夕,“夕夕,你不能跟他走!你忘记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吗?”
沐晚夕在他的怀中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听不见,感觉不到,只有眼泪一次次的洗涤着脸颊。
妈咪,殷慕玦,甚至是琰深,你们谁没有伤害我?
“夕夕……”纪南寻见她不说话,力而痛苦的唤她的名。
殷慕玦视他,迈开的脚步经过他的身旁时顿了一下,压低的声音冰冷的传入纪南寻的耳朵里。
“再让我知道你单独见她,别怪我不客气!!”
音落,抱着沐晚夕大步流星的离开校园。
因为一会还有会议,殷慕玦没时间送她去医院,直接带她到自己的办公室,直接从停车场的电梯到办公室。
将沐晚夕放在沙发上,按内线让助理送药箱进来。
助理视线落在沐晚夕身上时多了几分探究,总感觉总裁和这位沐小姐的关系匪浅。
殷慕玦坐在一旁帮她处理手上的伤,指甲劈了,手侧的肌肤烂了,鲜血淋漓,她还真狠得下心对自己。棉签小心翼翼的擦去伤口边缘的鲜血,消炎,涂药,绑带包好。
“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