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你爱殷黎却用尽手段折磨她的儿子,我在笑我想尽办法要沐晚夕嫁给安臣,你究竟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季澜溪纤长的眸子里流转着复杂与精光……13v。
“她是谁的女儿?”
“她是……”季澜溪轻念出名字时,洪震涛的脸色一沉,眉头紧缩,显然从未想过竟然有这样巧合的事,简直是,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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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下车,迎面的就是殷慕玦峻寒的容颜。平静的眸光从他的身上扫过,一秒都不到,直接视他的存在。走向楼道……
“沐晚夕!”他一把抓住经过自己身边的她,低头凝视她,“你还不肯死心?”
“放开我!”沐晚夕猛的甩开他的手,冰眸充满厌恶的看他,“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你就不肯放过我?你已经毁掉我了,为什么现在连安臣你也不肯放过?殷慕玦,把别人入痛苦的深渊真的能让你那么开心吗?”
“你以为我今天不说,就没有人说了吗?”殷慕玦挑眉,犀利的眸光冷冷的盯着她,“你觉得在你们的婚礼上再被人说出这样的事会更好看?”
“至少别人不会像你这样极端!”沐晚夕咬唇,想起安臣,心疼,心存愧疚,“你知不知道安臣有多敬仰他的父亲?你一下子让他从天上摔到地上,那种滋味你尝过吗?这比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八光他的衣服,甩他两个耳光还要让他难堪。”
僵硬的手臂颓然的垂在身旁,掠眸冰冷掩藏住奈与苍凉,声音幽幽的响起,“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尝过一下子从天上摔到地上的滋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万箭穿心的痛?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日不能眠夜不能寝,想着一个人念着一个人?周遭所有的人都告诉我,她死了,偏偏我还在自欺欺人的说她没有死,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能感应到她在疼,甚至能听到她在哭,在喊着我的名字,只是……只是我找不到她。你不是我,你怎么会知道这样助又力的感觉?”
沐晚夕震住了,眼神落在他漆黑的眸子上,眼角有类似泪珠的液体在闪烁,心被什么狠狠的击中,身子都麻木法动。
“沐晚夕,在你的心里殷慕玦三个字就代表着自私、残忍、凶狠,程安臣就代表着干净、温柔与守护。你何尝不自私,自私的否定我给你的好,自私的只看见安臣为你做的。你的安臣高洁神圣,我殷慕玦就活该肮脏不堪,卑鄙耻,所以你宁愿知道自己心里爱的人是我也还要和程安臣在一起,因为你觉得爱上我是一种耻辱,是这样吗?沐晚夕!”
沐晚夕咬唇,没有说话,为何他的话语让自己有一种地自容的感觉。
还是他全部都说中了,自己没有任何颜面去辩解什么。
殷慕玦冷厉的眸子里止不住对她的眷恋与痴迷,唇瓣噙着诡异的笑容,声音邪魅,“沐晚夕,你恨我对不对?因为我伤害了你,因为我毁了你的安臣。你说过,如果我伤害你的安臣,你绝对会杀了我。现在,你可以杀我了。”
沐晚夕猛的抬头,迷惘的眼神迎上他诡异而充满笑意的眼神,还没有反应过来。殷慕玦抓起她的手,手臂内侧隐藏着薄薄的刀片,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狠狠的刺进胸膛,鲜血片刻间汹涌流出。
一瞬间世界安静下来,沐晚夕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刺眼的鲜红让眼睛很疼,周遭安静的她甚至能听到刀片刺穿皮肉的声音,不断的在耳畔回荡,空气里混合着鲜血的浑浊,呼吸就要就要慢慢的停止了。
殷慕玦面色沉静,波澜惊仿佛刀片刺进去的不是自己的胸膛,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杀了我,我保证不会反抗!”
沐晚夕站在原地像是一根木桩,一动不动,失神的看着他胸膛已经被鲜红色的血液染红,触目惊心的颜色。殷慕玦浅笑的拔出刀片再次狠狠的刺进胸膛,鲜血四溅,溅落在她苍白色的脸颊上,温热的触觉,让她的意识一点点的回归,下意识的开口;“不要!”
可是刀片已经再次刺进去,鲜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顺着衣角滴滴声的落在地面上。
“我伤害你的,我伤害安臣的还你们够不够?你满不满意?”殷慕玦笑意盈然的眸光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她,脸上的血色尽失,声音低沉沙哑,“小阿呆,这样是不是能让你心满意足了?”
说着拔出刀片再次狠狠的刺进自己的胸膛,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不知什么是痛一样!
“不要……不要再这样伤害你自己了。”沐晚夕发疯了一般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他的伤口,温热的鲜血渗过指缝不断的流出来,“为什么?殷慕玦,为什么你永远要有这样极端的方式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眼眶的泪声又息的往下落,划过嘴角是边际的苦涩。她只是在说气话,只是一时气急而已,她怎么可能会亲手杀了他。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又不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对恩泽的父亲下得了手!
为什么他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逼她?!
殷慕玦看到她的眼泪,笑意更深了,手指抬起缓慢的拭去她的泪水,轻笑:“小阿呆,你这是在担心我?这是为我而流的眼泪对不对?你看看,你明明就关心我,深爱着我,你怎么可能去嫁给别的男人?!”
“殷慕玦!”沐晚夕失控的大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