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深……”沈冰泪光闪烁着凝视他,助,迷惘,晶莹剔透的泪珠让顾琰深看得一阵心烦。
“别哭了……”顾琰深想到她跟着自己受了不少委屈。何况这样的事也不是她想的,只是一场意外,长臂揽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没事的,冰冰,别哭了。”
沈冰抿了抿红唇,充满希望的目光看他,“琰深……你会要我和孩子吗?”
要孩子——
顾琰深黑沉的眸子里闪烁着犹豫,一时间心里又乱又慌,这是他和沈冰的孩子。留下了,他和沐晚夕怎么办,不要,那沈冰……
沈冰原本握住他的手在他眼神迟疑时,心一沉,指尖的力量一点点的抽离,眼泪再次席卷而来
顾琰深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感觉她即将要放开了自己的手。
“你不要我……不要我和宝宝……”沈冰神色瞬间失魂落魄,整个人好像丢了魂,泪珠挂满了眼帘,划过嘴角是那么的苦涩;松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没有任何迹象的腹部,自言自语,“你不要我和宝宝……你不要我们了。”
“冰冰……”顾琰深低声唤她的名字。
沈冰好似没有听见,站起来,迈着机械的步调往卧室里面走。泪水沿着她削尖的下颚掉在光洁的地板上,悲凉而忧伤。
顾琰深抿了抿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帘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因为冰冰怀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要做爸爸了;可现在他满脑子想的全是沐晚夕,如果夕夕知道了该怎么办?此刻她已经够难受了,如果被她发现冰冰怀了自己的孩子,她——
身子往后靠,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被阴沉包|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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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从床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漫不经心的穿上;床上的女孩子瞪大清澈的眸子看着他健硕的背影,小心的说:“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与你没关系。”殷慕玦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看都没看一眼床上的女孩,抓起外套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和经理说,他会派人送你回去。钱明天到帐。”
音落,他走出房间关上门也关掉了那双痴迷看着他的眼神。
殷慕玦坐在车子里,脑子里全是沐晚夕哭泣的表情,那种爱上大于心死的神色像是魔咒一样不断的在眼前浮动,弄得他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这么晚了,那个笨女人该不会该在灵堂守着吧?
或许是好奇,或许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关心,殷慕玦自己都不知道,等他站在灵堂门口时,看到跪在一旁的黑影,身子蜷缩成一团,不由自主的颤抖;虽然头放的很低,可殷慕玦还是判断出来她在哭。
脑子里忽然闪烁过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说得就是沐晚夕吧。
“人都走了,你哭给谁看?”殷慕玦走到她身边,双手放在口袋中,不羁邪佞的眼眸看着她,伸出自己的掌心到她面前,“起来,再跪,沐珏也不能死而复生。”
沐晚夕满载着泪水的眸子倔强的看着他,眼泪迟迟不肯落下,只是静默的看着他,似乎要看到他直到有羞愧感罢休。
殷慕玦勾唇一笑,“沐晚夕,你可以和全世界过不去,何必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不等沐晚夕反应过来,殷慕玦已经弯腰双手将她打横抱起。沐晚夕条件反射的双手揽住他的脖子,想要挣扎时,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凶巴巴的威胁,“你要是敢乱动我就在沐珏面前强了你!”
这招对沐晚夕果真是有用的,她真乖乖的被他抱着不动了。只是殷慕玦转身时,她扭头看向遗像,眼泪默默的流淌,全是赎罪的泪水。
殷慕玦将她放在副驾驶座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又将温度开的很高。她的身体冰冷的一丝温度都没有,抱在怀中又那么轻,好像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侧头看着车外,宁静的夜晚,不是自己的心境太凄凉,还是那幽幽的灯光凄凉,看着的人酸楚大片大片的涌来。
殷慕玦一言不发的开车,余光不时扫了她一眼。一整晚的烦躁不安终究消失不见了,在嘴角有着不可察觉的一丝笑意。
一整夜没休息,一天也没有吃什么东西,跪了一整天,沐晚夕的膝盖早就麻木的没有任何的感觉了。此刻头昏昏沉沉的,在温暖宁静的空间,沉重的眼皮终于忍不住的往下垂,不知不觉的睡着。
殷慕玦将她带来之前住的地方,盖好被子,只露出了双腿,看到乌青的双膝时,剑眉不禁一皱,沐晚夕你这个笨蛋。
从浴室拿来拧干的毛巾给她擦了脸蛋和双手,又用热毛巾敷她的膝盖,以免明天醒来她的膝盖会疼的没办法走路。
夜深人静,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一盏床头灯泛着淡淡的光,沐晚夕睡的很安稳,殷慕玦靠在户看着漆黑一片的外面,指尖的烟蒂烟雾缭绕,红星忽明忽暗,模糊了他的身上的戾气。
余光落在惨白的脸蛋上时多了几分深意
手机安静的闪烁着白光,看到名字时,他毫不犹豫的接听,听到电话那头尉迟恒在叫嚷,“你搞什么飞机?人都给你送来了,你什么都不做跑了,把人家小姑娘吓坏了,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