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慕玦在漫步云端的包厢里和尉迟恒喝到近天亮的时间,满桌子全是酒瓶。
尉迟恒有几分醉意的眯着眼睛,“你的势力一旦侵入沐氏,洪振涛那只老狐狸一定有所察觉!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公司的根基站稳,再有沐氏,他想动我也不太轻松!倒需要三思而后行!”殷慕玦淡淡的声音,不担心洪振涛,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更何况,这几年他的身体愈加的不好,即便是想动自己,也有心力。
侧头看了一眼外,灰蒙蒙的天,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站起来道:“我回去了。剩下的事交给你,正式进沐氏的那天我会亲自出面。”
尉迟恒漫不经心的点头,准备说自己先补个眠时,手机忽然响起来,接听后猛的窜起来,大叫:“什么?”眼神看了一眼殷慕玦,“好,我们马上去!”
殷慕玦不解的眼神看他,似乎是在问,发生什么事了。
尉迟恒将手机揣口袋里,眸光看着他,轻咳了下开口:“你的沐姐姐被人发现倒在雨里,现在被人送进医院。bt微正在给她急救。”
“!!”殷慕玦忍不住的低咒一句,不等尉迟恒再说什么,高大的身影已经飞快的离开包厢。
尉迟恒反应过来,急匆匆的跟上去,“你等等,我跟你一块去。”
殷慕玦赶到医院时,沐晚夕已经被转入病房,尉迟微正在让护士给她插输液管。余光瞥到形色匆匆的殷慕玦不由的眼神一冷,像小刀子一样“xu”的往他身上扎。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殷慕玦脚步还没站稳,迫不及待的开口。
尉迟微在写着沐晚夕的病例,看都没看他一眼,更没回答他的话。
殷慕玦扫了一眼毫意识的沐晚夕,气若游丝,单薄憔悴的仿佛随时会离开一样。厉眸紧盯着尉迟微,语气不禁恼火起来,“尉迟微,我问你她怎么样了?”
尉迟微的笔一顿,抬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哟!现在着急了,早干嘛去了?把人丢在雨里淋一夜,要不是有人送她来医院,她早死了。你现在就可以为她准备棺材下葬了。”
殷慕玦的脸色铁青,只是想知道沐晚夕到底怎么样了,偏偏尉迟微就不如他意。
气氛一下子僵持起来,火药味弥漫,尉迟恒连忙站到两个人之间打圆场,讨好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姐,你医术这么了得,沐晚夕现在一定没事了吧?”
“少拍马屁!“尉迟微白他一眼,放好沐晚夕的病例,慢悠悠的开口:“送来的时候休克了,高烧四十二度,已经转为肺炎。现在没事了,不过要住院好好治疗,再这样闹腾下去,我可不保证她还能健健康康的活着。”
“谢谢姐!我就知道我姐最厉害了。”尉迟恒瞥了一眼殷慕玦一眼,似乎是安慰他,没事了,没事了。“姐,你值了一夜的班也累了,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尉迟微虽然嘴巴上不饶人,可尉迟恒的马屁显然很管用,笑了一眼随着他自己出病房门,只是在门口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殷慕玦。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作为一个医生,我不希望同一个病人反复的进我的病房来!”
“谢谢微姐。”殷慕玦低低的声音响起,并没有看尉迟微。
尉迟微骂了句“臭小子”跟着自己的弟弟出去了。
殷慕玦坐在病床前,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眉头拧成一团,很是纠结。好像自从自己要了她后,她就一直不断的在进医院……
卷翘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青影;高烧的厉害,唇瓣都被烧的起皮,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殷慕玦将她插着针管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到杯子下面,拿着水杯和棉签不耐其烦的一遍遍湿润着她的唇瓣。鹰眸深邃而复杂,此刻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
明明是她自己犯贱喜欢折磨自己,不值得同情;可看她这个样子,殷慕玦并没有觉得有块感……
让她心死的跟顾琰深离婚本来只要告诉她,顾琰深和沈冰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好了,可他没有这样做;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知道那么肮脏的事。
在她的眼里顾琰深是一个绅士、好看又完美的男人,如果让她知道顾琰深一直在欺骗她,她大概会伤心到绝望,以后再也不相信感情了。
殷慕玦的动作停顿了下,眸光紧紧的盯着她,微不可见的声音在冰冷的病房里扬起,“沐晚夕,安安静静乖乖的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沐晚夕醒来是第二天下午,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手面上还插着冰冷的针管,想要起床时肩膀突然被人按住。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尉迟微那张帅气的脸蛋……
“病了就老老实实躺着,乱动什么?!”
“我……”高烧让沐晚夕的嗓子很痛,咳嗽了下,继续说:“我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晨跑看到你倒在路边快死了就把你送进医院,刚好是我值班。”尉迟微言简意赅。
沐晚夕没说话,只是侧头看药瓶里的药水还有一大半;想到自己和琰深离婚了,疼痛再次蔓延过来,垂下眼帘不言不语。
尉迟微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明亮的眸子璀璨夺目,嗓音清脆的响起,“我还真是高估了你。”
“嗯?”沐晚夕掠眸视线迎上她充满戏谑的眼神,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喜欢殷慕玦,我想你应该知道吧。”尉迟微对殷慕玦的喜欢从未掩藏过,即便是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