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检控官传召第二个证人之前,包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钟,全部的人在法庭内休息整顿。他则把李洪叫到了席前,略带责备的交待:“我希望你的这个证人靠谱点,可别再像之前这个。你是不是没有考证过他的所谓证据呀?”
主检控官一听,瀑布汗直下,连忙道歉:“对不起,法官大人,由于他一直在欧洲,今早才赶回来,并且一直不愿提前给出证据,非要当庭给,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实在对不起,再也不会出这样的错误了。您好放心。”
“好,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我也不好向其他人交待。”
“是,是,谢谢。”李洪说完慌忙退身,坐回位子与助手慎重商议。
而在旁听席上,正讨论得热闹非凡,很多人对着苏清哲的后背指指点点,还有的在悄声给不明所以的人解释着——照片中的与女死者暧昧不清的男人,十有**便是这个坐着的,与被告苏北有血缘关系,并且长相8成相似的弟弟。
当事人,当然也感受到了这股逆反而来的非议热潮,对于其他人的眼光他可以不在乎。可是胳膊碰胳膊紧挨着的这位,他却不能忽视。
只见阿曼达凤眼横对,鼻冒怒火的盯视着,令他不敢回眸对望,他眼观鼻鼻观心的,低首静坐,只求这十分钟快点过去,法官继续审案,让他逃过这一劫!
可是天不从人愿,平时飞快的时间,此时却如同十年般漫长。在两个人无言的对恃了几分钟之后,阿曼达还是没有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她咬牙切齿的低吼:“苏清哲,你对得起我,一边哄骗我一边又去敷衍她是吧?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见她这架势,知道逃避不是办法,遂地放低了姿态,小声求饶着:“阿曼达,等回去我再好好给你解释,现在这里人多口杂,怎么说嘛?并且她人都死了,你就别再计较了,好不好?快,法官开始审了,认真听啊!”
阿曼达还想再发火,可真如他所说,包法官已经示意继续开庭了,她只得按捺下火气,暂时安静下来。苏清哲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心下立马飞速转动起来,筹谋着该如何瞒天过海,抚平她的愤恨和猜疑。
常言说“螳螂捕蝉,麻雀在后”,他们的一举一动全落尽任意的眼中,她略有所思的沉吟着。同时在关注着两人举止的还有她身边的米汀兰和caol。她们与任意相处久了,自然而然的能了解她的心意,帮她一起观察着这对男女的形动。
待所有人都静下来了,包法官才让书记员叫:“请2号证人上庭。”
从门口走进来的是任意她们很熟悉的一个人——警官宫昊天。他今天有别于平日的便装打扮。出于尊重法庭的目的,穿上了警察制服,英姿飒爽滴往那一站。庭内许多年轻女人们都被秒杀了,双眼带桃花的直往他身上钻,忘记了身处的环境,热切期盼着能与他相识交往……
宫昊天表情严肃的念着誓词:“我,人民警察宫昊天,以我的人格及良知担保,我将忠实履行法律规定的作证义务,保证如实陈述,毫无隐瞒。如违誓言,愿接受法律的处罚和道德的谴责。”
听他讲完,李洪于时开始发问:“好的,宫昊天警官,请你将警方所知的一切说给我们听,谢谢。”
顿时之间,法庭内鸦雀无声,万众期盼着宫警官的答案,他们迫切想知道,千亿财团总裁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
宫昊天不负众望的给出了惊天动地的答案:“我可以说从警方掌握的大量证据表明——凶手9成就是被告,苏北。”他的话音未落,法庭内一下炸开了锅,各种惊讶之声响起,其中尤以任意的反应最大,她只觉脑门轰得一声,猛然站起来大喊:“宫警官,你……你可别乱说!”
包法官一见又是这个美女在喊,即使再想包容,也由不得她几次三番的扰乱秩序,于是一敲小锤:“这位女士,我得警告你,如果再发出声音打断,我就请庭警带你出去。”
任意忿忿然坐下来,但眼神仍如刀剜般盯着宫昊天——他之前在警局可不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为什么一上法庭便变了?
他朝她歉然一笑,继续说:“呵,任意秀,你没有听完我的话,其实我是说,所有的表面证据都指向了苏北先生。包括死者罗软软脖子上的被掐时留下的指纹,以及她手指中紧拽的头发和衣物混合物,皆被验证过,全属于苏北。”他略一停顿,再次等喧哗的人群安静下来,随之便语峰一转,说出了峰回路转的一番话。
“但是,办案讲究的不仅仅是表面证据。因此,在经过法医进一步的尸检之后,我们得出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种推断——由于尸体被水浸泡过,因此法医们只能证明,罗软软是在上个月初的4-6号之间,但绝不会超过这三天之内的时间内被害的。”见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倾听,他于是再语调清晰的陈述着:“大家请注意这个时间点。有没有联想到些什么?如果你们没有想到,那么我给一点提示:在之后的第二天,也就是7号凌晨,s市的商业传奇人物苏家兴也被人谋杀在了自己家的书房内。”
说到这里,任意和其他相关的人们都脸色大变,而被亢在被告席内的苏北更加是冲到了栏杆前,他双眼圆睁,张嘴大呼:“为什么提我爸的案子?是不是这两件案子有关?你们查到是谁杀死我爸爸了是不是?”
他冲动的行为很快便被庭警制止了,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