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忙朝着韵音磕头,不停地哀求,奈何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不用求我,求我也没有用,从你潜入王府做奸细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有觉悟和准备,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韵音说着,忽然起身,走到猩身边,漠然地看着她,道,“你放心,我不会永远让你开不了口。王妃送了我一本毒谱,我正在研究,相信很快就能制出解药,到时候你就不用做哑巴了。”
猩面如死灰,绝望地看着韵音。她知道,她的下半辈子或许就要在这个小屋内渡过了,期望皇上想起她,派人来救她,只是痴心妄想。
“以后我两天来一次,给你送吃的,你要是内急的话,墙角里有个马桶。等你什么时候不想跑了,或者跑不动了,跑不了了,我就给你换个舒适点的地方。”
说完这最后一句话,韵音走到窗户边上,把窗户重新关上,然后提起篮子,悄然离开了。
先是门吱呀的声音,接着是铁锁哐当的声音,最后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等脚步声也听不到时,猩方才开始行动。她挣扎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往窗户口爬。
短短不到三米的距离,她硬是爬了两盏茶的功夫。手碰到窗口的那堵墙壁时,她的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身体里也不知道哪里突如其来了股力量,让她一鼓作气立起身子,双手攀住窗口。她满怀期望地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却发现窗户外面居然有一道铁门,生生地将她逃走的希望湮灭了。
丝丝地抓着窗口,呆了半分钟后,她忽然松开手,像一滩烂泥似的瘫软到地上,接着无声地嚎啕大哭起来,哭了有十几分钟后,眼中一片死寂,脸上是万籁俱灰的绝望。
晚饭刚过,慕容辽就肚子到安宁的清泉宫来了。
“安宁,昨日去你三哥那里玩得怎么样?”慕容辽笑眯眯地问道。
安宁笑着眨了眨眼,面带戏谑之色,“莫非皇兄来看我就是专门为了问我这个的?”
慕容辽讪讪一笑,道,“当然不是。”
安宁仿佛没有看到慕容辽眼中闪过的一抹暗光,自顾自地道,“皇兄,你不知道,三嫂她长得真漂亮,用倾国倾城、沉鱼落雁来形容都觉不够。”说着,她的眼中布满羡慕的神色。
慕容辽不以为然地道,“你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安宁摇摇头,郑重地道,“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皇兄你见过就知道了。”
“比之彤贵妃如何?”慕容辽问道。
安宁嗤之以鼻地笑了声,道,“一个天上的仙女,一个地上的杂草,没有丝毫可比性。”
“那比之东陵第一美人柳清又如何?”
“前三嫂固然美得动人,可却不及现任三嫂的勾魂摄魄,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被她折服。”
慕容辽笑着道,“你这么一说,朕倒很想看看,你这妮子,可是很少夸人的。”
安宁骄傲地抬起头,道,“那当然,我的眼光一向高得很。”
“除了美丽外,她就再无别的动人之处吗?”
安宁兴奋地道,“才不呢!三嫂她很和气,热情,是女中豪杰,身上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连我都自觉不如。”
慕容辽挑起眉梢,疑惑地问,“是吗?”
安宁点点头,兴高采烈地道,“三嫂还说明天带我去看竞宝大会呢。”
“真的?”慕容辽肃然问道。才刚刚听人来报说明日竞宝大会有渡劫仙丹,他心下疑惑,本不相信,可又禁不住仙丹的诱惑,这才过来打探一翻。
“当然是真的,”安宁说着亲热地挽住慕容辽的胳膊,撒娇道,“皇兄,我知道你最疼安宁了,明日我出宫之事……”
慕容辽笑着道,“放心好了,朕不会跟母后说的,这样吧,明天下朝后我和你一起去,可好?”
“啊?”安宁面露难色。
“怎么了?”慕容辽吊起眉梢,面有不悦,“皇兄陪你还不高兴?”
“不是,”安宁忙摇头道,“只是皇兄你是九五之尊,要是你去的话,这竞宝大会难免拘束得很,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慕容辽哈哈笑了两声,道,“朕不过跟你说着玩罢了,朕每日那么多公务要忙,哪里有时间去看什么竞宝大会?”
安宁顿时大松了口气。如果皇兄坚持要跟着她去的话,她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她知道,三哥和皇兄的关系一向不太好,见了面的话,肯定要闹不愉快。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大亮,白慕云就起来了,简单地收拾一翻后,便推开门准备离去,却看到门上面贴着一张字条。他忙撕下一看,却是烈焰留下的--我回北穆了,大概三个月后回来,你不用走了,就住这里,算是帮我看着屋子也好,以后我再也不会勉强你回北穆了。
白慕云愣了片刻,方折回屋内,将收拾好的东西又一件件地拿出来,不过三件换洗衣服,倒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见天色还早,白慕云又和衣躺下了。
烟如丝和慕容凛正在吃早饭,安宁就跑来了。
看着一脸雀跃的安宁,烟如丝哑然失笑,道,“你倒是起得早。”
安宁身旁的锦瑟忙道,“王妃你不知道,公主生怕王妃等不及自个先去了,早上起来饭都没有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