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我终忍不住问。(
除了一脸怒气的红孩儿,那两个少年对视了一眼,都隐隐泛出笑容,玉瞳走到红孩儿身边,手臂衬着他的肩膀,脸凑到他的耳边,悄声问道:“她这么笨,你确定想要她加入我们火云洞?”
红孩儿依然阴沉着脸,沒有说话。
“火云洞不是向來不收女妖吗?上次老夫人让黄莺來投奔你,你不是也沒同意?”乌金也在一旁说。
“什么火云洞?”我奇怪。
这一问,乌金抬头愣愣看着我,玉瞳诧异地瞧了我一眼,随后又泛起微笑,无奈摇摇头,红孩儿更是一脸的黑青。
看样子我说错话了,我呵呵笑道,“红孩儿,怎么你不杀妖了?改办美少年少女培训班了?”
那两个大概觉得我说话挺新颖,都不觉”扑哧”笑出声來。
只有红孩儿怒火中烧,我觉得我如果再说错一句,他可能真的会杀了我。
玉瞳紧挨着红孩儿,笑得美不胜收,他和红孩儿这么并肩一站,此情此景,要多养眼有多养眼,要多暧昧又多暧昧。
想起刚看到他的时侯,如果不是因为他穿着一身少年长袍,光看面容,定会以为是位妙龄美少女。
难不成,,,古代也流行耽美?
还真是一对绝色妖孽花啊,可惜现在虽是唐朝,不是武则天的盛世,要不然我就去做了女皇帝,把这几个妖孽统统纳入后宫,嘿嘿,不过,这几个妖孽太邪门,比起來,还是风雅清俊的小白龙最真诚,对了,小白龙是皇后,他们是贵妃吧。
我胡思乱想着,心里乐不可支,不觉也差点笑出声來。
我笑着的时侯,玉瞳玩味的目光一刻沒离开我。红孩儿大概觉得我笑得不怀好意,问他道:“她在想什么?”
“她在想,让那个小白龙做皇后,我们做贵妃,”玉瞳答道,脸上的笑容又在洋溢。
这下,我笑不出來,这少年还会读心术?
红孩儿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身形一晃,一股红风挥掌就直向我取來。
早在他脸色不快,我就对他有所提防,见他一动,我立马就向后飞身退去,他扑过來抓了个空。
我一下跳到树上,“红孩儿,你疯了吗?这妖孽的话你也信?”
红孩儿站在树下,拿出小金笛吹奏了一段简短的音乐,仰头问我:“听明白了吗?”
“什么东西?”我是真沒明白。
“你欠我一条命,所以你的命是我的,以后在你的范围听到这段笛音,就马上出來见我。”他毫不讲理。
“你的命不是在你身上么?我什么时候又欠你了?你想找我就自个儿來,我可不听什么乱七八糟的笛音。”我答道。
“找死!”红孩儿如腾起的红云,即刻跳到树上,而我在他上來的霎那,飞身去了另一个颗树。
“等等,”和他一树之遥,我伸出手臂表示暂停。忽然想起那晚也是听到的这样清灵悦耳的笛音,不可能这么巧吧。
“红孩儿,你还沒告诉我,什么那个谁谁谁的命,还有怎么知道是我让黑白无常取你的命?你不会告诉我你和黑白无常交情颇深,他们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吧?”我越想越不对劲。惠岸不是也说,黑白无常根本不管神仙的事。
还未等红孩儿回答,下面的玉瞳懒懒地靠在树边道:“你笨蛋呀,现在才想起來?”
这语气,这声调,竟和黑无常一模一样。
“原來是你?”我难以置信,只见他眨眼间就变做了黑无常,而站在一边乌金变做了白无常。
白无常问:“哥哥,我们要不要索那丫头的命?”
黑无常说:“你笨蛋呀,这丫头这么笨,连阎王都不要她。”
接着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是你们?”我又气又恼。
无奈之下,我指着红孩儿大骂:“红孩儿,你个死笨蛋,你个丑八怪,就知道是你搞得鬼,那晚的笛声分明就是你吹的,对不对?”
红孩儿也不否认:“沒错。那笛子是我吹的,我原是要将你引出來,他们只是一时兴起想逗你玩玩,沒想到你那么狠毒。”
我明白了,后來他听见我说让黑白无常索他的命,便一气之下用笛子招引他们回去了。
“可是为什么惠岸沒听到笛音呢?”我问。如果是他吹的笛子,都应该听到的呀。
但是从红孩儿的眼神,我很快就看到了藐视。
也真是,上次访白牡丹,他不是曾告诉我“离音术”吗?可以将声音与外界隔离起來,看來是他们对惠岸的帐篷施了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