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的天空打响彻了一个空雷,接着传來几声犬吠,猪八戒的招风耳动了动,脸色一变,“是哮天犬。”
玉兔惊慌失措,“不行,我不能等着他來抓我。”她就地一个转身就不见了。
刚刚离去,房内就多出一只黑色的大犬,眼睛像狼一样敏锐,后面跟着一位身着银色盔甲的天神,威武俊朗,气质华然,浑身透着凌厉的傲气,额前竖有一只神目,不是那二郎神是谁?
哮天犬飞猛地扑向玉兔遁地的方位,嗅了半天,显见她已远远逃走,在原地转了几圈,变了黑面天神的模样,分外警觉地环顾了我们几个,“又被她逃了,”他不无懊恼地说。
孙悟空见到二郎神,笑嘻嘻拱了拱手,“二郎真君,别來无恙?不想过了五百年,你比以往更忙了,要追缉的要犯更多了,不知这回追缉的是哪路神仙?”
二郎神不像孙悟空善于言笑,但面色也尽量变得友好,回应问候:“大圣可好?”又看到猪八戒,“天蓬元帅也在?说得是,一晃眼就五百年,皆是事事已非。”
哮天犬嘲讽地耸了耸鼻子,“大圣好会说笑,这满屋都是那逃犯的气味,怎么会不知道我们追缉谁?”
“逃犯?”孙悟空冷冷一笑,“我老孙早不闻不问这天宫的事,來者皆是客,这逃不逃犯的在我眼里跟你们这些追捕逃犯的沒什么区别。”
猪八戒问道:“这里刚才确实來过一个旧友,路过一叙而已,不知二位抓捕她所为何罪?”
“她私逃下界五百年,近日才得到她的行踪,此番缉拿乃是王母的懿旨。”二郎神虽只呆了这半会儿,也意识到他们不受欢迎,“哦,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就此告辞。”
“不送,不送。”孙悟空懒懒地说。
他们飞离后,猪八戒疑惑道:“玉兔怪我们出卖她的行踪,想是和猴哥的那场厮斗惊动了天庭,幸而她会遁地,跑得也快,似哮天犬这般穷追不舍,也着实令人伤脑筋。”
孙悟空却是闷闷地想着心事,猪八戒见状,“大师哥是想到别的什么了?”
孙悟空略显感概,“说起來,五百年前和二郎神的那场较量,犹如昨日发生一般,这天宫老孙好久沒畅游了,呆子,现在闲來无事,莫若去天上转转?”
猪八戒费疑,“老妖妇就是不放心咱们,此去岂不让她疑心陪增?”
孙悟空嘿嘿一笑,“怕甚?我们游我们的,要不然她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躲着她,若來寻我们的不是,有些话不是正好可以问清楚。”
猪八戒沉思不语,他的原则是惹不起,躲得起。
“我说呆子,做亏心事的又不是你,像你这般躲躲藏藏,若说被冤屈,谁信?”猴子激将着。
“去就去。”猪八戒被激得气势陡增,“沙师弟,去不去?”他扭头问沙僧,毕竟人多力量大。
“我不去。”沙僧诚惶诚恐,“我还是安安静静陪师傅吧。”
猪八戒和玉兔的在客房的一番回忆和谈话,唐僧好似一句也沒听进去,他闭着眼,手捻佛珠,嘴里默念经文,完全沉于无我之中。
“我愿意去,”听说去天上玩,我可不想错过机会,以前还是跟惠岸走马观花看过一回,上次见王母,紧张兮兮,來去匆匆,根本就沒仔细瞧。
“好,好,我们这就走,”出得门來,我们几个立刻就往云霄飞去。
我不知道跟着孙悟空从哪个门进的天宫,如履无人之地。天宫,就像我曾经见到的那般,云雾缭绕,辽阔美丽,时不时可见悬浮在云海中美轮美奂的岛屿。
游览了一回,孙悟空带我们停留杳无仙踪的一众众云海之中,远远近近的云彩流动,一望无垠,辽阔之极。
“哈哈,再远处就是天边,俺以前日日训马到此,万马奔腾,如大江决堤汹涌,却总是未跑到尽头就到了返回的时辰,结果为了尽早至天边,马儿们却是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孙悟空笑。
忽然听见身后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上天宫撒野?”回眸一瞧,是两个巡游的天兵,“你们扰乱众仙清修,该当何罪?“
待他们走近,眼见孙悟空,转而带着赔笑,“原來是孙大圣,不知大圣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嗳,不罪,不罪。”孙悟空这一路畅快淋漓地翻了不少筋斗,心情甚好,哪里还有什么怪罪,何况我们此次鲁莽乱闯,也不知合不合天界规矩,不被他们怪罪已经很万幸了。
“大圣意欲何往?我们还是直接带大圣前去吧。”孙悟空俨然还是高危提防对象,他们不想他再惹出什么事端。
“去,去,谁叫你们带路,这天宫我再熟悉不过,只是來玩玩而已,何必大惊小怪,你们走吧,休要打扰我等兴致。”孙悟空摆着手,好似身处花果山。
天兵悻悻地彼此望了望。
“快走吧,我们马上就下去,不会令两位为难。”孙悟空看出他们顾虑,一语安心。
两人这才拱了拱手离去。
“呵,想起老孙牧马的日子,倒也优哉游哉。”孙悟空望着云海,摸了摸鼻子,乐道。
“牧马?如果牧马快活,那你为什么讨厌别人提弼马温,还要玉帝封齐天大圣?”我又好奇了。
“你有所不知,我是被玉帝老儿骗得呕的,当年我毁了阎王生死簿,太白金星说玉帝让我上天做个官儿,我那小猴们都说做官好,还是天庭的官儿,我以为这官就一个意思,只是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