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状况有些拘谨,乌金和黄莺的每每碰面都是无声无息,乌金來去对她都是视若无睹,黄莺悄然关注着他,却又离得远远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虽说我借口黄莺來照顾红孩儿,但她几乎沒有靠近红孩儿的机会,乌金事事都是亲力亲为,即便暂时离开,也是叮呤我一声,黄莺好像真的不存在,成了可以无视的空气。
“灵珠,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大哥醒來后,暂且不要告诉他二哥的事,在他身体未完全康复以前,不易再受任何打击。”他对我说。
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是红孩儿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小白龙出來的日子已超出了他向师傅的告假,他手腕上的佛珠时常会泛出一种非常莹润的光泽,他告诉我,这是他和师傅的约定,师傅若记挂他,就会念动佛经保佑平安,佛珠会有一种奇妙的感应。这一日,佛珠已盈盈现了两次亮光。
“灵珠,师傅挂念了,我得赶紧回去,你还打算留下來帮他们吗?”小白龙道。
“我……”我想看到红孩儿醒來。虽然感情对我來说还犹如一团乱麻,纷纷扰扰理不出头绪。
“一起走吧,这里环境太复杂,不适合你。”
“可是,现在正是他们最艰难的时侯……我,,谢谢你能帮他们。”我最后说。
“那是因为我见你想帮他们,”他说着,手腕上的佛珠又开始放着柔和的光芒,“师傅心焦,不能再耽搁,好吧,等一切料理完毕,你就去师傅那儿找我们。”
临行前,他又回头道:“灵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看來,猎妖者始终令他不放心。
小白龙离去,乌金和黄莺又是各自沉默,皇宫小院别有一番冷清。
红孩儿终于在第二天醒來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屋顶直发愣。
“大哥,”乌金欣喜若狂,将他扶起來。
他捂着脑袋看起來糊里糊涂的,“我睡了很久吗?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沒多久,睡了三天。”
“三天?怎么连脑袋也是空荡荡的,整个人也是轻飘飘如行云。”他试图站起來。
“大哥乃大病初愈,原是如此,活动几天就能恢复如初,”乌金安慰着,又对我道:“灵珠,大哥要洗把脸,能不能打盆热水來?”
还未等我应声,黄莺已经将热水打好,送了进來,她照顾过红孩儿,对红孩儿的习惯了如指掌。
她将拧好的热手帕递给乌金,因为他离红孩儿最近,就立在红孩儿身边。
乌金顺手接过來,目光却不曾视她一眼。
红孩儿陡眼见到黄莺,甚是诧异,“怎么黄莺找到了么?看样子,我昏迷的三天发生了不少事。”
“确实发生了许多事。”乌金回答。
红孩儿用热手帕抹了抹脸,又净了净手,感觉行动自如,运气顺畅,又看了看自己的脚,“我的毒解了吗?怎么做到的?”他颇为惊讶。
“是二哥用的一种解药,”乌金好像早就想好了台词。
“玉瞳?”红孩儿浏览了一下四周,“他人呢?怎么沒见他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