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下全是燃烧着火光的红艳艳的火焰石,随着一股股热浪从脚下席卷上來,我此番已不同往日,身体因为变异而较之以往庞大,行动也笨拙不堪,那火云索连接着火云洞内外的两座山峰,不仅遥远,却好似比以往更险阻了些,我行到一半,最后抵挡不住那股热浪,脚边一歪,竟自又要跌落下去。
“小心。”后边传來几声低呼。
我竭力想稳住身形,但力量一时之间承受在软软的火云索上根本就立不稳,走了几步,未掌握好平衡,步步都险象环生。
接着,我听见后面又传來几声喊叫:“大王……”
正待我疑惑,就觉身后有人轻轻扶住了我:“站稳。”他匆匆说。
我刚才急欲回头,突然听见这么一声说话,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哪里站得稳,顷刻间就要向一边倒去。
这时,红孩儿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大踏步飞奔了几步,道了一声“起”,我的身体立马随着他强有力的手臂扬甩起,落在了对岸。
接着一阵红风闪过,红孩儿也落在了我的面前,脸色惊惶,急促问道:“你怎么会控制火云索的温度,你是谁。”
我冷然不语,那是他在秃鹫岛教过我的方法。
他皱眉极力思索着这一切,然后又猛摇着头,似乎想也想不通:“你一定见过她,一定见过,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你來火云洞也是她叫你來的对不对,是不是她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沒有。”我干脆地答,看着他对灵珠念念不忘,如果沒有结果,倒不如死了这条心:“她死了,她死了。”我不住地说,也不住地告诫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有灵珠,重生的我即便丑陋,也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只是,我感到难受,从此遗失了自己的心。
红孩儿愣愣地瞪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打探不出灵珠的消息还是因为灵珠的死讯,他脸色煞白,站在那里犹如木头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返身欲走。
“不,我不相信。”红孩儿大声吼道:“就算死,也得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他一手抓住我:“你这妖婆,休想哄骗我。”
他“妖婆”两个字深深伤了我,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朝他的胸膛拍了一掌。
红孩儿始料未及,受了这一掌,然后条件反射般,出手更快,不知哪里变出一根绳索,瞬间将我绑了个结实:“不说,休想走出火云洞。”他固执不已。
正拉着绳索刚欲将我带离,我的身体忽然被另一侧的一股力道给纠缠住,顺势一瞧,惠岸不知何时到來,手上的藤萝也死死将我束缚住,与红孩儿的力道形成了对峙。
“惠岸行者。”红孩儿不解其意。
“对不起,她乃是荆棘岭镇守修行的女妖,你不能带她走。”惠岸依旧那般坦然又淡然:“她现在不能去火云洞,我要带她回荆棘岭。”惠岸的语气虽清淡,却也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