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不知该不该现形,红孩儿又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再等会儿校园全能高手。
没过多久,就见门外两个人影踉踉跄跄搀扶着从风雨中走来,临近一看,正是那白牡丹所变的官家小姐,另一个是位白面书生,虽淋得有些狼狈,却依然是风姿卓越,俊逸非凡,腰间插着一支碧绿色的笛子,表层却又是泛着紫色荧光。
“小姐,这庙虽破旧,却还能挡风雨,先在此歇息一会儿吧。”书生扶着白牡丹艾蒲团上坐下来。
“谢谢公子,”白牡丹娇怯怯地说,“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我无以未报,,,”话未说完竟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书生道:“小姐何出此言?纵使是谁路遇不平,都会挺身而出,感谢之言莫要再提,只是你一个孤身女子何故在此荒郊野外流连?”
白牡丹道:“我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随父亲辞官回老家,路经黑风岭时,家人被皆被山贼所杀,那头目欲霸我做压赛夫人,我趁乱逃了出来,跑了两天,慌乱之中又遇着强盗,若不是刚才适逢公子及时出手,这条命恐难保。”她于是跪倒在地:“恩人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书生赶紧迎起她,“使不得,我也只是凑巧路过,不知怎么就转到了这片山林。”
白牡丹问:“公子如何称呼?此番前往何处?”
“我名韩湘子,欲访仙踪拜一位道人为师,经人指点路经此处,却走着走着迷失了方向。”
韩湘子?我一愣,难道说他是八仙之一的韩湘子?看此时这模样,还未成仙呀。
白牡丹因全身被雨水浸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韩湘子欲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不料自己的衣服也早已湿透,不由望着外面的雨皱眉不展,“不知这雨何时才能停下?”
他转过去的时候,我看见白牡丹抿嘴偷偷一笑,但很快又换成娇啼啼的哭状,“这雨停下不停下又如何?小女子刁然一人却身往何去?”接着她又打了喷嚏。
韩湘子见状也不知如何应付,“要不,我在外面守候,小姐你将身上的衣服在庙内晾干。”
“那怎么行,公子岂不又要在外面淋雨?”白牡丹满面娇羞,“其实不必那么麻烦,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以后愿伴随公子左右,,如此有何必避嫌?”她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人听得字字真切。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白牡丹分明就是在勾引白面书生韩湘子,禁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倘若着了她的道,从仙之路岂不周折?我不由用手指掐了一下红孩儿,让他看清楚白牡丹的本色。
韩湘子也是一愣,大概没想到白牡丹会这么说。
白牡丹见韩湘子望着自己却是不说话,更作羞涩之态,她缓缓站起来,好像是脚麻,忽然“哎哟”一声又跌倒。
韩湘子上前扶起,白牡丹顺势倒进他的怀里,韩湘子慌乱之余又忙着把她推开。
但白牡丹却无意触到韩湘子的腰间长笛,她顺势将长笛抽了出来,“公子的这个笛子好隽永,不知从何而来?”
韩湘子见笛子被她拿了去,有些吃惊,拱手作揖道:“小生此去求道,翻山越岭,路途遥远,也从未改变过心意,在此更无意冒犯小姐,还望把紫金萧还给我。”
“紫金萧?好好听的名字,”白牡丹笑道,“如此随身不舍,莫非心上人所送?”
韩湘子眉头凝结,好像并不想说。
“你说出缘由,我便还你?”白牡丹撒娇道。
韩湘子眼见又不能强夺,只好道:“此乃南海神竹所制,是笛也是萧,同时也是我防身兵刃。”
“公子狡猾,还没说是谁送的呢?”白牡丹嘴一噘。
韩湘子无奈回答:“是东海七公主小龙女所赠。”
“原来如此,难怪公子不正眼瞧上小女子一眼,想是早已有心上人。”白牡丹很是失望。
“小生岂敢高攀龙族,小龙女精通音律,我曾专程拜访求教,算得上知己,临行前她赠送此物留作纪念,别无他意。”韩湘子解释,语气却温婉了许多。
白牡丹莞尔一笑,将笛子还给韩湘子,又问道:“既无许配,公子何故拒绝我?”
“实在是一心从道,绝无二心。”韩湘子坚定地说,又深深一揖,“小姐保重!”接着转身,头也不回奔风雨中而去。
只剩下白牡丹,久久凝视着门外。
我心里暗吁一口气,总算这韩湘子不是个笨蛋,要不然真要受这妖精迷惑,原来狐狸精,花精善于勾引人还真有其事。
原以为就此了结,却见白牡丹手中将花粉又是一挥,星星点点之间景象又变了,这次更为神奇,房子没了,破庙没了,竟是夕阳西下,一望无垠的海边。而我们所在的位置也正临大海。
白牡丹瞬间又换了装扮,这次是个娉婷美貌的少女,头带精巧的珍珠小银冠,身穿七彩麟衣,一派清纯,坐在海边的大礁石上眺望大海。
长长的海岸上,远远见一个书生跋涉而来,他行走了一段,停下来面对大海看着,似欣赏,似回忆。
正在他痴痴凝望间,白牡丹在礁石上呼唤他:“韩公子,别来无恙?”
书生回过头来,却不正是那韩湘子还能是谁?敢情白牡丹还未死心。
“七公主?”韩湘子望着少女的模样,有点恍惚。
白牡丹盈盈含笑,“上次一别,甚是想念,不料今日有重逢之日。”她说话间,秋波流传,粼粼波光和夕阳的映衬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