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莲花台的花丛石凳边坐着一个人,正是蘑姑最强武皇。
见我来了,她看了看我身后,“怎么是你?惠岸呢?”
“他过会儿到。”我狡黠的一笑,“你就安静的坐这儿吧,我去转转。”说着我隐没在了花丛中。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一个身影随后而至,他朝着石凳上坐着的人走去,“还是来这儿了,你的伤宜静不宜动……”
石凳上的人转过头来,“惠岸哥哥,”蘑姑高兴的跳起来往惠岸身上扑去。
“是你?”惠岸一怔,轻盈地侧让,蘑姑没挨到,滑了过去。
她站在那里,身体一扭,跺了跺,“自然是我,我等你好半天了。”
惠岸朝四周看了看,“灵珠没来这里吗?”
“她来了一下下,就走了,”蘑姑道,“说是去转转。”
惠岸朝花丛这边看了一眼,沉思片刻。
“惠岸哥哥,你别发呆了,来坐坐。”蘑姑拍拍那个长条石凳。
惠岸也不坐,却问蘑姑,“你们今天谈了些什么?灵珠怎么会受伤的?”
“谈穿越喽,,”蘑姑冲口道,“哦,,不是了,她看见我很新奇,就多问了问呗,后来不知怎么就突然栽倒在地上了,”她说着,还做了个栽倒的动作。
“是很奇怪,”惠岸道,“你也确实不同,我也去过很多地方,那种歌舞我却没见过。”
“惠岸哥哥有兴趣吗?那我跟你讲讲我们那儿好不好?一起坐下聊聊?”她坐到长条石凳的一头。
“你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惠岸没动,继续说。
“对啊,对啊,”蘑姑点点头,“我不喜欢这里,连一点灯光都没有,一到晚上,如果没有月亮,黑涯涯的伸手不见五指。”
“灯光?”惠岸又问,“你说的灯光什么样子的?好像灵珠也提过。你又是怎么到这儿的?”
蘑姑又掩饰地干笑两声,“惠岸哥哥,不是我不告诉你,来的时候我答应过要保守秘密。所以这个问题别问了?”
惠岸果然不再问了,但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惠岸,”蘑姑想跑过去挽住他的手,“别走,多说两句不行吗?”
惠岸轻巧的避开,“天色太晚,应该早点回去歇息了。”
“晚什么晚?在我们那儿,灯火通明,这时候都还在街上吃宵夜呢,”蘑姑又道:“再说,我都等了你两个时辰,你却说走就走。”
“等我?为什么等我?”惠岸问道。
“哎呀,就是约会嘛,”蘑姑头一低,仿佛有点害羞,“我还担心你不会来。”
惠岸伫立了一会儿,喃喃念道:“灵珠?”接着对着花丛喊:“还不快出来?”
我一惊,难道我躲在花丛中被他看见了吗?
这样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岂不是不打自招,而且还有偷窥之嫌?
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管怎样,也比抓个现形好。思虑间,我已一纵而起,向山洞的方向奔回去。只要到了山洞,再问什么就否认到底。
刚移动没多远,就见一个身影逾越前来,还是拉着我继续向前飞奔,可不是就是惠岸?
停留在山洞附近的空地,惠岸凝神道,“灵珠,你越闹越出格了,竟拿伤势骗我?这么说,都是串通好的?”他脸上掩不住生气。
“伤是真的……,”我想解释。
“我该怎么罚你?”他不肯听,断然道:“你若执迷不悟,就回南海面壁一个月吧。”
我不想解释了,忽然非常委屈,特别是想到蘑姑可以回去,而我孤伶伶,不得不遗留这界,还要接受这样那样的责罚,更是悲从中来,禁不住泪光盈盈。
惠岸看到我泪花闪烁,稍稍愣一愣,严厉的语气缓和了些,“只是说说责罚,怎么你今日完全不同往时,是受了什么打击?”
我没有回答。
他又点点头,“和那个蘑姑有关?她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
我烦躁地反驳道:“你不用管我,想怎么责罚随你。”
惠岸无奈道,“灵珠,你曾经在观音院求菩萨让你回去,其实菩萨也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