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晚上一起吃饭哈!”老婆接通电话时,付清一临时改了口。
“老公,今天怎么有时间啊?”孙柔菲显然是大喜过望。
嫁给了大秘书,就是嫁给了寂寞。什么好处,也不如有老公陪着好啊!这些事情,婚前是不知道的。婚后知道了,后悔也来不及了。要是把这些苦恼跟小姐妹们倾诉,人家又觉得你臭显摆,不就是嫁了个大秘吗?法学院领导班子集体出席你婚礼,说是你娘家人,你的坚强后盾……
“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没困难也要创造困难。陪老婆是第一要义!”虽然在人前不爱说话,那也是职业使然。在老婆面前,付清一还是很能说的。女人,可不就是用来哄的吗?
“嗯嗯,口头奖励!老公,什么时间接头?”孙柔菲果然大为感动。老公工作忙,那是好事,别人想忙还忙不起来呢!谁说学法律的人就不能感性了?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付清一调笑了一句,“你说是的哪个口头啊?”
“臭流氓!我在学校,半小时后校门口吧!”孙柔菲把电话挂了,挂之前还“啵!”了一下。
付清一推掉了秘书长要参加的晚宴,离开办公室,开着一辆半旧的普桑驶向沧海大学。一路上到处都是警察,付清一不禁对于根顺有些担心。
虽然和于根顺交道不多,付清一对这个年轻人却是印象深刻。也就是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秘书长的女儿吧?看秘书长那么淡定,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接上老婆以后,付清一提出顺道拜访一下老婆的领导。要给老婆创造良好的工作环境啊!孙柔菲只有感激的份儿,又答应了“口头奖励”。
谈到中午的“警钟长鸣”时,迟春尧教授几次欲言又止。付清一关心地说,“迟教授,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迟春尧终于说,“学术需要清静和自由,但人是活在社会中的啊!”
“迟教授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您在节目中,好像几次改口来着。”付清一恍然大悟,“因为是迟教授的节目,我看得很仔细。”
“有些话不是我想说的。学校一位领导找过我,也是他安排我去做这期节目……”迟教授站在法学界学术前沿,却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
“哦……”付清一挽着孙柔菲的胳膊,两人坐在一个沙发上,亲亲密密的,似乎也有点心不在焉。
“付主任,你了解北斗集团吗?”迟春尧突然问道。
“蒋破军这个人,我认识,但好像不太方便说话。”付清一笑了笑,“如果迟教授有什么事,就告诉柔菲好了,能办到的我一定帮您办!”
离开学校后,付清一陪老婆逛了两个商场。趁老婆挑衣服的空隙,付清一给转业到市刑警支队的战友李晋江打了个电话。
李晋江比付清一大七八岁,副团职转业,却在派出所挂着“八大件”巡街,牢骚满腹。公安系统是军转干部比较集中的地方,但往往被老公安排斥,很难融入核心圈子,基本是个养老。
两人在部队里就认识,付清一是师政治部组织处正营职干事,李晋江是警通营教导员,转业前给调了个副团。联系上以后,付清一出面请韦胜津吃了个饭,李晋江好好给韦胜津敬了几杯,算是认识了。
他们之间是否有别的事情,付清一并不知道。两个月后,李晋江调市刑警支队六大队任中队长。副大队长杜飞扶正时,提报李晋江为副大队长,韦胜津批准了。和其他军转干部比较,李晋江算是相当得意了。
不一会儿,李晋江居然和杜飞一起找过来了。付清一给孙柔菲打了个招呼,三人一起来到商场门口,一边抽烟一边闲聊。聊起来之后,才知道杜飞和付清一居然是沧海二中的校友。不过杜飞考的是警校,付清一考的是军校。世界就是这么小。
“于根顺身手很了得,我这样的,十个八个的根本就近不了身。我今天下午刚被他劫持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杜飞似乎心有余悸,更是心向往之。
“我和于根顺一起吃过饭,他单挑对群殴,放倒了两桌子人,海量。”付清一也是由衷地感叹,“你们干嘛这么大声势抓他?”
“是韦支队亲自下令。什么原因就不知道。韦支队可是梅局的铁杆心腹,一般人靠近不了的。不过我偶尔听到,好像和北斗集团有关,韦支队这人,有时候会漏嘴。”杜飞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了,“刑警真不是人干的,晚上还要排查酒店旅馆,把守车站机场码头。”
“付主任,相请不如偶遇,晚上一起吃个饭?杜大队早就想认识认识你了。”李晋江也掐灭了烟头。杜飞笑着看向付清一,其意殷殷。
“你们饶了我吧,李哥,杜哥,我好不容易才有个晚上。”付清一一脸的苦笑。恰好,孙柔菲拎着几个纸袋下来,似恼非恼地看着付清一。
“哈哈,再找机会!不打扰你们小两口!”杜飞和李晋江打着哈哈走了。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付清一和孙柔菲到金凯莱大酒店西餐厅用了烛光晚餐。晚上,讨要“口头奖励”之前,付清一给楚向前打了电话。楚向前好像还在家里喝酒,听完了电话,说了句“辛苦”,就挂了。
“口头奖励”不提,次日一早,神清气爽的付清一刚到办公室,李晋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昨晚一夜无眠,在*来人的直接领导下清查夜场,却一无所获,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