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建学校,手续复杂。但村小搬迁,重建扩建,就简单得多。”罗良言简意赅,指示明确。
“哦,这也是个办法。”于根顺若有所思的样子,倒也没追着罗县长拍板建学校,“还有个问题,如果我想建一所技工学校,甚至办一所大学,又要有哪些条件,办什么手续?”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要不耻下问啊!
“呵呵,具体的工作,到时让今天的新娘子帮你解答吧!风管委创建伊始,百废待兴,于主任就想着发展教育工作,是件好事。条件成熟时,县里一定给予大力支持!”罗良打了个哈哈。虽然于根顺有点冒冒失失的,倒也是个做事的样子。闷一段时间,打磨掉棱角,是块不错的料子。楚副书记果然是目光如炬!
董校长就不以为然了。县里都没建起技工学校来,你山沟里建一所?年轻人还真是异想天开,无知者无畏啊!还要建所大学的?据小道消息,平农都想搬到沧海去的!
“罗县长答应于根顺什么了?可千万不敢随便承诺。这小子,是属猪八戒的,给点阳光就灿烂,会追得你无处躲藏的!”随着爽朗的笑声,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顾大同走了过来。王伟光恭敬又不失亲热地侧身引导。于根顺都不知道王伟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顾书记,咱们是一边的吧?”于根顺和楚楠一起站起来迎接顾大同。
“呵呵,顾书记!”罗良也站起来向顾大同致意。顾书记还真是口无遮拦。于根顺是猪八戒?追得我无处躲藏?这是什么话!
虽然罗良和顾大同都是副县级,但入常与否,存在着一道鸿沟。只有进了班子,才能算是真正的县领导。更何况,这是根子极粗,钱书记和郭县长都不敢轻捋其缨的顾书记呢?罗良笑容甜美。
三十出头的年纪,对有些女人来说,已经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但罗良却是褪去青涩,洋溢着成shú_nǚ人味道。春华秋实,各擅胜场啊!更兼腹有诗书气自华。些微不足,也就是太过偏瘦了吧。但话又说回来,一个“瘦”字,累死了多少女人……
“顾书记好!”董校长当然就更不敢安坐了,站得太直都是很不礼貌的。
“董校长请坐!亲家,坐!”顾大同在主宾位置坐好了,嘻嘻哈哈地揖让。两人的秘书结婚,两位领导也算是亲家吧!罗良抿嘴一笑,挨着顾大同坐下了,“呵呵,亲家!”
董校长直接跑到于根顺的下首坐下了。王伟光在顾大同耳边说了句话,带着一帮兄弟出门,迎接新娘子去了。于根顺摇了摇头,没有跟着掺和。
“你们说什么呢刚才?”顾大同饶有兴致地问罗良。罗良微笑回答,“于主任说的是藏马山的教育发展。我说县里会给予支持。”
“我想起来了,罗县长还分管文化建设。”于根顺的记性真不错,思维也够跳,“我想在藏马山搞个茂腔剧团,再组织个秧歌队。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还存在着较大的矛盾啊!”
“你有话好好说!”顾大同瞪了于根顺一眼,又好气又好笑。
“我已经写了入党申请书了,在楚所长的认真指导下!”于根顺不服气地看着顾大同。楚楠撇了撇嘴,在人前总要给他留个面子。还真是认真指导,那分明就是我写的!
“呵呵,我可以让文化馆给你派指导老师。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也是个大课题。从目前情况说,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投入再大,也不一定有明显的效果。是在产生这些优秀传统文化的土壤上,年轻人不见得喜闻乐见,大气候变化了啊!”罗良对分管领域还是有所研究的,也愿意和年轻人探讨问题。
“年轻人不见得喜闻乐见,那就要从年轻人开始培养。”于根顺说得一本正经,好像他根本不是年轻人,“我觉得吧,最关键的问题,不是投入,而是产出。要让传统文化在产生社会效益的同时,要创造一定的经济效益。换言之,要让传承传统文化的年轻人,过上体面的生活。否则谁愿意勒紧裤腰带搞文化呢?”
顾大同饶有兴致地看着于根顺,没再指责。罗良也是若有所思。好像是有些道道。关键不是投入,而是产出?
“前一阵子,我调研了一个草编产业。现在已经生龙活虎地搞起来了!”于根顺面有得色,说话人来疯,“待会儿你们就会看到,藏马山老白干的外包装,就是藏马山特有的草编工艺!”
“对了,史志办曾经考察过藏马草编,说是个什么什么遗产。”于根顺的思路又跳了,“县志也是罗县长分管的吧?不知道县志对六十年前的大刀堂抗日事迹,是如何定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