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东西,多少才是多啊?”
罗恩揉了揉眉头,仰靠在松软的真皮椅上,腮上的肉也很松软松风舞。其它地方也有些松软了。见多识广,阅历丰富。
藏马镇首富,只是传言罢了,恨人有笑人无。平阳和沧海都有房产,却是真真的,还不止一处。老婆和两个孩子都不在藏马镇,罗恩也有大半时间不在藏马镇。当然,并不见得是去和老婆子安享生活。老婆子已经十多年没有用过了。
常言道,一不做,二不休。
糟糠之妻,毕竟是孩子的亲娘。但也仅此而已。
“干爹,我才三十二岁。”李小琳慵懒地坐在地毯上,全身心地抱着罗恩的大腿。好像这棵大树是世界上最安全的所在,只是会随时抽走。
罗恩不在位时,李小琳就是罗恩的代言人。卫生院里,党支部委员李小琳算是一人之下,好几十人之上。谁都知道李小琳终会上位,成为卫生院的一姐,无人敢撄其锋。至于别人在背后说啥,李小琳才懒得知道。
不过,睡榻之侧的刘凤却始终驱除不去,这让李小琳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李小琳向罗恩摊了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甚至隐含着“没我没你”的意思。
“我留刘凤,就是要让你有所顾忌。信马由缰,会害了你啊!我的女儿,做人不能太张狂!”罗恩也终于给李小琳解疑答惑,一脸慈爱,捏着李小琳的脸颊。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她那堆肥肉!”李小琳晃了晃脑袋,掐了一下罗恩的大腿。我还不了解你吗?多少小护士,都是我给你穿针引线的。事后也都是我给你擦得干净。不给老娘整个干净,老娘也不让你干净!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多少年前你就说位子留给我,事到如今容不得你反悔!
“唉哟!你干什么?!”罗恩真是被掐疼了,低头却看到了李小琳眼中的狠厉。李小琳放开罗恩的大腿,咬牙切齿地去解罗恩的腰带,“我不干什么,我就看看你还有没有货!”
罗恩手忙脚乱地去挡,虽然院长办公室很安全,没人敢到这里来瞎溜达。大天白日的,像什么话?这身子骨,可不比从前喽!
镇卫生院只是个二层的小楼,院长办在二层东侧套间,占据了二层大约四分之一的面积。
李小琳毕竟年富力强,罗恩不是对手,很快就被缴械。李小琳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我老爸生前对你怎么样?我这一辈子对你怎么样?你还要怎么样?”
“呃……”罗恩舒服地躺倒,嘴角直抽抽,貌似极其痛苦。五十二岁,是科级干部的大限。从老李院长手里接过来的位子,还是还给小李吧,干爹也不是白当的。无论如何,这辈子值了。
而此前,当然要扫清障碍。这个刘凤,还真是有点不识抬举,白长那么胖了。招惹顺子哥,导致公物受损,这个理由足够强大。罗恩虽然只手遮天,做事也需要一个过得去的理由。藏马镇的天,好像逐渐地变了。李小琳不太懂事,罗恩却人老成精。
至于孙平福那个书呆子,恐怕会来哭诉吧?罗院长当然会酌情留下他,不至于被株连。刘凤的稳定工作,当然也是由孙平福去做。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打你一巴掌,你还得朝着爷谄笑感恩。
眼前的情态,确实不适合思考问题啊!
干啊女儿的第一次,是十七岁吧?转眼十五年过去了吗?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罗恩的双手,下意识地揉啊搓着李小琳的长发,渐入佳境……
“叮铃铃……”电话铃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李小琳受此惊扰,唇齿舌失了力道。罗恩吃痛,突兀地一顶。李小琳嗓子眼中招,一阵恶心,急忙吐出战场,跑进套间里的卫生间一阵干呕。
凉飕飕,水淋淋,软塌塌。罗恩恨恨地盯着内线电话。这尼玛谁啊?不想在卫生院干了?!电话却不知领导的狼狈和窝火,兀自响个不停。
“请问是罗院长吗?”声音怯怯的,还有点紧张,很小声,倒是蛮好听。罗恩脾气好了些,用鼻子“嗯”了一声,虽然没听出是谁。电话里立即解答了罗恩的疑惑,“罗院长好,我是药房小赵。我找不到李主任,有人在修药房的窗子!”
应该是刘凤找人修的吧?刚才李小琳已经汇报了事情的经过。李小琳虽然做得霸道了些,却也没有太过出格,已经得到了罗恩的认可。
修窗子就修窗子好了,给我打电话干嘛?这帮小女孩,真是挖空心思接近领导。小赵是刚来的临时工,好像还是李小琳的远房亲戚?长得倒是蛮乖巧,人不大胸挺大。罗恩跟李小琳说过几次了。高中生占个编,也不是大问题。个人辛苦一点,完全能够做到。
“嗯,我知道了。”罗恩的语气很和蔼,不能老端着院长的架子。
“罗院长你不知道!”小赵好容易跟院长通回话,有点口不择言,语气还挺冲。罗恩正想着有机会要好好地调教一下年轻人,却被小赵下一句话给惊呆了,“是顺子哥!顺子哥在一边监工!”
“啊?!”罗恩“腾”地站了起来,却忘记了腰带没系,裤子滑落到了鞋面上。
“怎么了?”李小琳从套间里出来,正看到这滑稽的一幕,急忙跑过来,弯下腰帮着罗恩提裤子。这活儿做得很熟练。
罗恩似乎失去了主张,挂掉电话时,听筒里还传出了急叫,“罗院长,罗院长?”
“你说怎么了?顺子哥在修窗子!”罗恩气急败坏地指着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