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的农民很不专业,又喝了酒,费了很大的力气,大切诺基非但没抬出来,前轮反而陷得更深了校园全能高手。
“用力!尼玛,*讹诈的劲头呢?”顾大同提着手枪,坐在马路牙子上,肚子气得一鼓一鼓的。楚楠蹲在顾大同旁边,一脸的焦急,真是喝凉水也塞牙啊!
“把牛套上,用牛往外拉!”顾大同突然想起那头罪魁祸首的牛来,六个农民却是敢怒不敢言。
那头大牯牛无辜挨了一铁锹,跑出来后又被汽车吓得够呛,一时间没人拉着,早跑远了。这才是偷鸡不成蚀头牛……
“你,给我滚过来!”顾大同指了指离他最近的年轻农民,十**岁的样子,脸上都是泥。听见顾大同召唤,招呼他的还是手枪,吓得他赶紧跑过来,挓挲着两只沾满了泥巴的大手,都快要哭出来了。
“说,哪个村的?”顾大同把手枪拍在了地上。
“引龙村!”青年农民麻溜回答。
“村主任是谁?”顾大同盯着青年农民的眼睛说。
“村主任是我爷!”还没等顾大同“嗯?”出来,他又赶紧改口,“赵山虎!村主任叫赵山虎!”
“你回村里去把赵山虎喊来,带人带绳子带杠子,给我抬车!尼玛打听一下,老子叫顾大同,县局常务副局长!尼玛要是敢不回来,这五个人都尼玛抓起来,统统关十年!”
“是,是!”没等顾大同进一步指示,那青年农民撒腿就跑。
半小时后,那青年农民还没回来,剩下的那五个农民已经累瘫了,坐在排水沟的坎上直喘气。楚楠担心地问,“他会不会跑了?”
“会回来的!”顾大同掏出一包烟,摸了半天又没找到火,就喊了一声,“尼玛,都过来抽烟!”
五个农民果然涎着脸走过来,泥手在裤子上不停地擦。顾大同自己衔了一根,剩下的大半包扔在了地上。一个农民捡起烟来给大家散,另一个掏出塑料打火机来,先给顾大同点上了。
“引龙村离这里多远?”顾大同抽了口烟,鼻子里喷出两条白线。
“十里路!”捡烟的农民看上去三十来岁,陪着笑,点头哈腰地回答。虽然大家冒烟的方式都一样。虽然烟酒不分家,抽烟喝酒人平辈。
“尼玛,跑五公里外讹人?”顾大同的鼻子都给气歪了。刚才一着急没顾上问,往返十公里,再加上叫人,还不得一个多小时?
楚楠果然“哼!”了一声,扇了扇烟雾,跑上风口去了。
“不敢啊!山虎爷可狠!让他知道俺们搞这个,山虎爷会吃人的!”捡烟的农民像是个打头的,堆了一脸的笑,心有余悸的样子。
“我擦!还亏了赵山虎管得严!”顾大同给气乐了。
“是是!山虎爷说,人穷不能志短,穷要有个穷样子,脊梁骨要直,不能让人戳!”提及山虎爷,打头的农民脸上隐隐有尊敬之色。
“那你们还出来搞这个?”顾大同虎起脸说。
“头一回,头一回就栽您老手里了!”打头的农民一脸的无奈,“实在是太穷了,婆姨娃娃没得吃没得穿啊,唉!心思着开车的都是有钱人,也是外地人,要他点钱他不会在乎的。您放心,俺们从来没伤过人!”
“还说是头一回!”顾大同大喝了一声,吓得两个农民的烟头掉了地。他们哪是顾大同的对手,不过顾大同也懒得管这些人了,看他们穿得就让人心酸。
顾大同把烟头在地上搓灭了,挥了挥手说,“上那边去抽!呛着我!”
“是,是!”五个农民赶紧走了,那包烟也拿着,到排水沟那边,一人又分了一根,继续抽,还小声地嘀咕着什么。
“顾叔叔,要不要再给钱县长打个电话问问?”烟味没了,楚楠又回来了。
“放心吧,钱树志上心着呢!”顾大同皱了皱眉头说,“不过,他可能会拖一阵。这人贼精,但有点优柔寡断,还有点小心思。再催他,他又该往多里想了。”
“那你还跟老楚说,他是做事的人?”楚楠不解地问。
“什么人都有优点有缺点啊!哪有什么纯粹的好人坏人,这叫和尘同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顾大同笑了笑,眼睛望着远方的黑暗,有点怅然若失的样子。
“倚老卖老!”楚楠也在马路牙子上坐下了,“那他会拖到什么时候?”
“半夜吧,我们回去直接上政府招待所找。放心好了,于根顺不会出问题的!看守所不敢给他上措施,只能玩阴地。那些土鸡瓦狗哪是他的对手?他真是刚毕业的,没出过远门?”对这一点,顾大同一直拿不太准。
“他的档案很快就报上来了,你自己看。我去过他家,还在他家吃过饭,他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山民,母亲还有白内障。他妹妹十六岁,在平阳一中上学。”
“都上门了?你挺熟的啊!”顾大同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八卦当然也恢复了,“老楚委托我去他家看看!”
“我懒得理你们!”楚楠辩无可辩,心里郁闷之极,也实在是无奈了。她用手撑着地面,往远处挪了挪,不屑与顾大同为伍。乌亮的大眼睛也看着远方的黑暗,一会儿之后,胳膊肘支在了大腿上,托着腮。
又半个小时后,一大队人马打着火把跑来了,扛着杠子,背着缰绳,气喘吁吁的。
“顾局长!真是对不起,孩子们给您添麻烦了!老头子失职,失职!”一个老头跑在最前面,七十来岁的样子,中等身材,瘦骨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