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百万中品灵石,他不去抢天才魔音师。”一记响亮的狮子吼,从阴阳宗少宗主房里传出,寒夫人、阴阳宗副宗主此时正一脸想吃人的模样,杏目圆瞪。
寒宗主一脸苦笑,“夫人,稍安勿燥,嫣儿正在养伤呢。”人家已经摆明在抢了,还哪需夫人叫呀。
正要梳洗的寒嫣,其实没什么大伤,更多的是脸面上的难看而已,此时听到父母的交谈,亦是一脸愤懑的走了回来,“这拳义宗的人也太不要脸了吧,本来就是他们毁了我们的合欢树,现在居然有脸狮子大张口的朝我们要两百万中品灵石。”
寒宗主倒是明理一点,摇头叹气道,“他们既然能过得了我们的比试,毁树之事便已揭过了,如今人家并不欠我们什么,所以他们要拿合欢树和我们做交易,那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两百万中品灵石,他们的这价开得也太大了吧。”虽知自家相公说得有理,只是对那价格,寒夫人愣是没办法接受,人家珍宝阁当初拍卖开价也不过一百万中品灵石,甚至还流拍了几回,可见这价格还是高了,现在拳义宗那瘦老头居然一开口就是两百万,这明摆着就是趁火打劫呀。
说起比试之事,寒嫣就一脸的忿恨,“那个小女修就是仗着有只厉害的灵兽,否则女儿怎么也不会输给她的。”
“没错,这些人太狡猾、太阴险了。这便宜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他们占去。”寒夫人亦是一脸的愤慨,如果那只灵兽早暴露出来,他们根本不会大意的让嫣儿一个人上场的,若是他们有了准备武斗这一局怎么也能赢回来,如此一来那株合欢树便是他们的了,又何需再花两百万中品灵石去买。
相对于两母女,寒宗主倒是理智许多,“他们是有隐瞒之嫌,但是顾宗主说得也没错。命定灵兽本就不是随便示人的,人家在紧要关头才放出来,情理上也说得过去,如今不管如何。我们棋差一着已是事实,夫人难道你就真的为了赌这一口气而愿意与那株合欢树失之交臂吗?”
寒夫人被问得一怔,从感情上她是情愿不要那株合欢树也不愿意再让拳义宗敲竹杠的,但是身为副宗主,她却并不能只从个人的感受出发去赌这口气,因为阴阳宗特殊的功法,那完全可以说有点苛刻的要求。让他们在收弟子方面一直不太理想,即使入了门,也有不少弟子因为伴侣的问题而停滞不前,所以对于已经寻到伴侣的,他们一直都是极力培养的,可是事实终归是残酷的,他们这里地处较偏,资源有限。就算他们极力供应,弟子们所能得到的资源比起大宗门的弟子仍是有段差距,如果能得到那株合欢树。待它成长起来,甚至是开枝散叶之后,对于修炼阴阳合修诀的弟子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每份资源只能供应一个弟子,但合欢树却能让一批批的弟子受益,所以对于发展中的阴阳宗来说,那株合欢树确是无比的重要,如此一想,这竹杆还真的不得不让拳义宗敲了。
寒夫人一脸挫败的咬了咬牙,“石哥。照你的意思我们真的只能花天价买下那株合欢树了?”
寒宗主低叹点头,“你我皆知这合欢树得之不易,当初我们会选在此处建宗立派看上的不就是那株合欢树吗,这么多年了我们可曾再寻到第二株?如今这随风大陆上只怕仅剩的就是他们手上的那一株了,若我们不及时买下,再让他们把合欢树整死了。就后悔莫及了。”
明白夫君说的是事实,寒夫人沉默不语,年少气盛的寒嫣仍是一脸的忿忿不平,“凭什么呀,我们本来就是有合欢树的,是让他们给毁了,就算现在不能叫他们赔我们一株,他们总不能这般不要脸的坐地起价吧。而且,爹,之前不是有消息传来说龙洲城的珍宝阁中有一株合欢树吗,我们向珍宝阁买就得了,为什么非要和他们买。”
听到女儿的话,寒夫人狠狠的啐了口,“哼,他们现在手上的那一株,十有**就是抢自龙洲城珍宝阁的。”
之前一直在闭关的寒嫣显然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愕然的看着母亲,“娘,你说什么,他们敢抢珍宝阁?”
寒夫人气哼哼的点了点头,“他们虽然没承认,但是我们都知道,合欢树虽然对其他人用处不大(这也正是他们没重兵防守的原因),但也不是随地能寻到的杂草杂树,我和你爹寻了百年方寻到一株,短短一年又有什么可能突然冒出两棵来,而且那个顾道成如果真的会保管合欢树,之前就不会毁了我们的镇宗宝树了,可先前他拿出来的合欢树却明显被特意处理过保管得极好的,如果说他是犯了一回错误之后学聪明了,我倒更相信他这株是得自别处的。”而以珍宝阁的底蕴知道如何妥善保管好合欢树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寒嫣听得眼睛都直了,“不会吧,他们居然有胆子抢珍宝阁,而且还是在龙洲城里抢,那可是六大宗门的地方,怎么可能任由他们闹事还能安全离开。”
说起这点,就是寒宗主夫妇亦觉不解,“没错,照常理,就算他们真的是被逼急了而敢铤而走险,六大宗门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这一次的事,六大宗门的反应和态度确是令人费解。”
在房内踱了一会方步后,寒宗主似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因为百年前魂修暴动之事?”
经他这么一提,寒夫人也想起来了,恍悟道,“有这可能。”
晚出生了好几十年的寒嫣却没能听明白,“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