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充满敌意的高手包围着,那黑袍人脸上神色却淡然得像所有人都不存在一般,这种目中无仁的姿态,毫无意外的让众人的怒火一飙再飙。
只是作为江湖跑老的人精,耿家家主等人虽然很想一掌劈了他,却没真的付之行动。因为据他们的丰富经验,会有这种表现的人,如果不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初生之犊,那肯定就是有所依仗或是本身实力超群的人,而看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这人不可能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那也就是说他是后一种人,对付这种人在没摸清底细之前,当然是要谨慎从事。
努力端出上位者的风范,耿家家主微一抱拳,“老夫朝阳城耿家家主,道友幸会了。”
耿家在朝阳城是个大户,又因为朝阳城附近有个贡金山,所以在小仙境听说过耿家的人也是不少的,本以为自报家门后那人总会答上几句,这样他们便有可能根据他的回答猜测出他的来历。谁知那个黑袍人扯了扯眉毛就算是回答了,连哼都没哼一声。这种傲慢的态度让耿家子弟全都气红了脸,这家伙不是明摆着看不起他们耿家吗。
耿家家主虽然也很生气,但是因还摸不准那人的底细,仍是忍着气把几名想动手的耿家子弟按了下去。
看耿家家主无功而返,白须子心中暗自讽笑,耿家也不过就是朝阳城的土财主罢了,若不是生活在朝阳城附近的人谁会知道他们是哪根葱呀,看来还是要自己出马了。于是抚了抚自己的长须,微一揖手含笑道,“老夫白须子,道友有礼了。”
白须子那可是小仙境小有名气的炼器大师。作为修士谁不想有一件好的宝器呀,不管修为多高,肯定都不愿意得罪炼器师的。所以就算白须子修为不是很高,但走到哪只要名字一报,都是极受尊敬的。因此道明身份之后。白须子已经摆好了姿态准备接受对方充满惊喜的问候回礼,然后就能探一探他的底了。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那个黑袍人只是眉毛比刚才的幅度稍微大了一点点,轻轻的挑了挑便算是了事了,连基本的回礼都没有,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这下子不只耿家所属,就是散修也炸开锅了,连白须子也不给面子。这家伙是真的后台很硬、本事很高,还是他根本就是个不通世事的土包子呀,或者这人本来就是个哑巴?但是这可能吗?修士不管有什么缺陷,就算是缺胳膊少腿的,结婴的时候仍是可以借重塑肉身的时候全给长回来的,所以结婴以上的修士基本上是无缺陷的,除非真的是太背了,结婴后又让人家给打残了而且还伤了真元没办法自愈。
想知道眼前的家伙是不是真的那种倒霉蛋,众人纷纷往他身上放神识查探。
黑袍人一直都是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脸露出了一丝不悦,重哼一声。身上猛的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正在他身上查探的神识全都被震开了,修为弱一点的人甚至发出痛呼声,显然是神识被伤了。
黑袍人这样露了一手。耿家家主等人心里顿时一惊,因为借着对方反击的时候,他们趁机查探了一下,居然查不出他的真实修为,反而发现这人也许并不是人,而是妖修!如果它也是冲着万金之金来的,双方避免不了要交手,一个气势迫人的妖修那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就算他们人多只怕也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耿家家主和白须子暗自以眼神交流了一会,白须子偷偷召出一件宝器,打算窥查清楚这妖修的本体,知己知彼这才好计划下一步。
看白须子已经准备好了,耿家家主便准备吸引住那个妖修的注意力好方便白须子行事。
就在这时,一个洞口里突然窜出一个人,灰头土脸的一身狼狈,一边抖着身子扬起漫开尘土,那人嘴里一边骂道,“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布置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差点把老子给活埋了。”
躲在一旁准备看戏的从云曦听到这声音,高兴之余又有点忧心,这人正是云刑,刚才进来时从云曦便特意找了一圈,没见到他在场,心情甚是矛盾,担心他是不是在石洞里遇上了什么危险,又希望他是被困在石洞里了,不要出来趟这混水。现在看他虽然狼狈却是平安的走出来的,中气十足的应该是没受什么伤,她安心之后又犯起了愁,这人极可能是云家的后人,若是他遇险,自己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之下,又有什么办法帮得了他呢。
云刑一开口,耿家家主等人便知道来人是谁了,原本还担心是黑袍人同伙的他们立时放下了心,这家伙虽然老是莽莽撞撞的,但作为一个化神期的武修怎么也是一个强力打手,在不清楚黑袍人实力的情况下,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把身上的尘土抖得差不多了,云刑一边骂着一边往众人这边走了过来,“哈,你们也在呀,老刑还以为就我走了狗屎运选对了入口呢。”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自己走的也是狗屎运?耿家家主等人对如此不雅的运气很是纠结的抽了抽嘴角,而云刑这时候已经走到众人身边了,好奇的瞧了瞧似乎是在对恃着的双方,讶异的指着黑袍人叫道,“咦,这小子好面生,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老刑没见过你?”
云刑这问话还真问出了众人的心声,白须子他们再次暗中感慨,有时候肠子直的人也是有肠子直的好处的,瞧瞧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当然云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