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满目疮痍的御妖城立时重开了防护罩,紧张的重建工作迅速展开。
而就在城里的人干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不时有一队队的修士自防护罩里走出,从不同的方向朝着黑白森林一路扫荡过去,以防有妖兽躲在什么地方当探子,给还没缓过气来的御妖城再一次重创。
其中一个五人小队,在一个身材矮小的修士带领下,朝着左侧行去,骤眼看去,这队人和其他的扫荡小队并无差别,但若走近听听他们的对话,便可知道,这一队人并非寻常修士。
“铁护卫,我们装扮成扫荡小队,真的不会有问题吗?”问的人显然很担心。
“不会。”但回答的人却十分之言简意赅。
太过简洁的回答,让询问的男子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回头朝着其他几个同伴,无奈的一耸肩。
一个身材挺拨长相极为俊俏的男子作出与他的形象完全不符的动作,咧开嘴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摇了摇头,显然他也是在人家那撞过铁板的。
瞧着那张笑起来比自己还要俊俏的面孔,刚才询问的男子眉角抽了抽,“我说刑老哥,你要不要贴回胡子呀,你这模样,小弟我真的不太习惯。”
刚才朝他笑的男子闻言,伸手抚着自己光溜溜的下颚,眼神有点怀念,有点不舍,还带着哀怨,“别说你,我自己也不习惯,总觉得这下巴凉飕飕的。好没安全感。”
啪,话音刚落,男子的后脑勺便挨了一巴掌,用力之大。打得没有心理准备的他一个踉跄往前扑,差点收不住势直接趴地上啃泥巴。
而打人者犹不消气的怒骂,“有那破胡子你才会让人没有安全感。怎么看都像打家劫舍的土匪。”
挨打又挨骂的男子不敢还手,只是摸着被打得生痛的脑勺,眼神幽怨的瞟着以葫芦状的站姿发威的一个女子,“娘,你骂就好了嘛,干嘛还打我,这多没脸子呀。”
女子不以为然的刮他一眼。“自从你留着那土匪似的胡子后我就从来没有脸子过。”
看出女子真的对自己的胡子很有怨念,男子摸摸鼻子没敢再哼声,只是女子似乎没骂过瘾,还想继续,幸好在她旁边的女孩适时插了进来。“婶婶,刑大哥这不是把胡子剃了吗,您就别再想着他的胡子了。”
女子闻言火气渐熄,不过仍是带怒的瞪了男子一眼,“若不是这次的事,他会肯剃?就不明白,我和他爹都是干干净净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爱装成土匪的臭小子。”
不过就是留把胡子,怎么就不干净了?男子不服的嘀咕。却没胆子当真出声反驳,只是作为生他的娘,女子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顿时眼睛一瞪,“怎么,你还有意见?”
男子缩缩脖子。胆怯的直摇头,“没有。”
“哼,量你也不敢。”女子鸭霸的哼了声,把插腰的双手放下,哼着小曲就跟着一直静听他们吵架的领队往前走。
看她终于不再骂了,男子在后面夸张的长舒口气,伸手抹了把无中生有的虚汗,朝着还在等自己的一对男女装出后怕样的拍拍胸口,还逗趣的抖了抖肩膀,把两个人逗得噗哧失笑。
一队人继续前进,而三个后辈落在了后面,小声的交谈开了。
刚才首先发问的男子还是先开口,“我说刑老哥,也难怪刑姨看不过去,她辛苦的把你生成至少有我的五分俊朗,你怎么就留把那么难看的胡子,把自己整成莽汉似的呢?”
这男子一张脸面黄肌瘦的,再配上一双短眉和那总是乱转的眼睛,怎么看都有点猥琐,相对另一个的相貌,他这张只能算是人脸,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的说人家只有自己的五分俊朗,可见其有多欠缺自知之明。
更奇怪的是,他说这话,另两个人居然没意见,就连被说自己只有他五分俊的男子也没任何的不满,反而是感慨的摇头,“俊朗呀,像我们这样有着远大前途又长得英俊的大好青年,是很烦恼的,这事你应该懂的呀。”
另一个睁大眼睛,转了转,而后一脸恍悟的直点头,“懂,小弟怎么不懂。”至于他是真懂还是假懂,因他没说出懂了什么,所以谁也不知道。
男子却信他真的懂了,脸露苦恼的叹气摇头,为了表示自己真的懂了,另一个也跟着作出了相同的动作。
旁边的女子看到两人这模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无聊。”
两个男性同胞动作一致的转头瞥着她,“男人的烦恼,孝子不懂。”
女孩不服气的插腰瞪眼,“你们说谁是孝子。”丫的,他们难道不知崩口人忌崩口碗吗?
“你!”两个男人还真是默契十足,一齐指着她,回答得响亮无比。
女孩瞪着他们,两人得意的挺胸抬颚,一副你咬我呀的表情,结果女孩没咬他们,只是以带着委屈的哭腔叫道,“婶婶,他们欺负我。”
前方的女子立时转身,问也不问,直接啪啪两声,送了两个男子一人一个锅贴,“谁让你们欺负曦儿的。”
不敢还手的两个男子抚着脸,装出忏悔状的低着头,眼睛却偷偷的瞪着告状的女孩子,你丫的也太卑鄙了,吵不赢居然还找家长,我们鄙视你。
对于他们的怨念,女孩子得意的挑高双眉,哼了一声,甩着小辫子欢快的蹦跑到女子的身边去了,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呀。
看着前方一大一小的两个女人,两名苦命的男子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的相视一叹,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