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闫晨汐眼睛刚刚睁开,就恨不得马上闭上。.只为,在她看来空荡荡的能够装下两辆大卡车都不嫌拥挤的房内,此刻人堆人,一眼望去,全是脑袋,黑压压的一片!看的她眼晕,头晕,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她已经做好了继续装睡的准备,其实,她也的确这么做了。可惜,也不知哪儿个混蛋不识趣,用鸟语吼了一嗓子之后,人潮涌动,她甚至能感觉到鼻头上空的空气瞬间拥堵。
闫晨汐真的好想问,什么情况。
可惜,她不会鸟语!
于是,她只能嘿嘿的傻笑着看着一群老太婆将她团团围住,叽里呱啦,叽哩呱拉。即便听不懂,闫晨汐也无法忽略他们看她时眼中散发出来的炙热的光芒,让她有一种眨眼间就能把她烧的连渣都不剩的感觉。她小心脏怕怕,加上大量失血,一个紧张,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翻,如她所愿的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她不敢睁眼,支着耳朵听有没有动静。直到确认的确丁点响动都没有,她才悄悄的掀开眼缝,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大大的松了口气。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察觉身体的不对。很重,重的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坐起。虚脱的靠在床头喘气,伴着呼吸,胸口的刺痛感一阵强过一阵,疼的闫晨汐冷汗直冒。
看了看床边的输液瓶,手背上的针头,闫晨汐眨眨眼,有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努力的回忆了许久,她也不记得自己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幅德性。她和侯之喧明明在酒店,怎么睡了一觉醒来,不但地方换了,还生病了。感受着身体内部传来的不适感,即使没有任何的医学专业知识,她也知道自己病的不轻!
不过,现在她最想知道的是,侯之喧溜哪儿去了!他怎么可以在她身患重病的情况,把她一个人丢在陌生的地方不闻不问,自己跑去潇洒了?
一想到他左拥右抱,玩得忘乎所以的场景,本就不畅的呼吸又困难了几分,胸闷,喉头的血腥味渐渐浓厚,在她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呜哇一声,在丝绸被上开起了绚烂的花朵。她痛苦的申银出声,却不忘继续诅咒侯之喧。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无人问津,默默的死去的时候,侯之喧毫无预警的冒了出来。他看着被子上的点点红花,脸色竟比她还要苍白几分。
“该死的庸医,说什么什么事都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他!”侯之喧盯着被面,俊朗的脸狰狞无比,吓得闫晨汐身体一个哆嗦,喉咙发痒,差点又呕出几两血来。幸好侯之喧反应神速,又是揉胸口,又是拍背,看样子是恨不得把她直挺挺的抱起,来来回回的蹦跶几下,把她全身的血都给蹦到脚底板上为止。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闫晨汐有气无力的瞄了他一眼,“看见你,我哪儿都好不起来。”
“……”侯之喧咧嘴一笑,“不错。有力气损我,看来没事了。”
闫晨汐懒得同他斗嘴,直蹦主题,“我怎么了?好好一个人,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变林黛玉了?”
“你不记得了?”侯之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整整睡了一个礼拜,一秒钟都没有少。”
闫晨汐一愣,呵呵的干笑着,“你哄我呢吧你。”
很快,她就知道侯之喧并非是诓她,因为,他脸上的忧虑一点都不像是装出来。
“不行,我让庸医在给你好好的检查一下。”
眼看侯之喧又要一溜烟跑个没影,闫晨汐赶紧拉住他,“回来!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清楚。你现在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嗯咳,等你好点了我在告诉你。”
“我很好。”
“你先好好的休息下,等养好身体,我知无不言。”
“我都睡一个礼拜了。”
“你还在咳血!”
“还?”
侯之喧咻的住嘴,嘴唇抿的紧紧的。
闫晨汐撇撇嘴,将插着针管的手在侯之喧眼前,左晃一下,右兜一圈,“不说?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她笑啊,笑的那叫一个甜蜜蜜,笑的侯之喧的心啊跟着她的手不停的晃荡来晃荡去,不到三秒钟,缴械投降,“我说,我说,还不成么。”
“说吧。”
侯之喧又是为难,又是迟疑,“你,相信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