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妆被阮寒城的毒舌气的脸色发黑,想和他斗嘴比试一番,但她总不能跟个爷们似地光膀子和阮寒城斗嘴。
阴测测的瞪了阮寒城一眼,她大步跨进卧室,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门外,只剩下一身傲慢,说的兴致正盛的阮寒城一个人。
……
简妆拉开衣柜,褪下下身浸湿的裤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韩版的圆领米粉色连衣裙穿上。
弯腰的时候,牵动了膝盖的皮肉,裂开皮肉的膝盖立马就传来揪心的疼。
今天真是太惨了!简妆看着膝盖上的伤口,在想想被阮寒城一把撕开的衬衣,心里无奈的悲鸣着。
上辈子,她一定是欠了阮寒城的钱没有还,所以这辈子就被阮寒城这么折腾。
她磨磨蹭蹭的换着衣服,就在她换好衣服,准备开门时,从门缝里突然飘进来一道压的极低的声音。
“那个……我刚才……其实是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传进来的声音语调低柔,磁性的线条压低后反倒显出了些微的稚气,话语中还带着几分讨好和试探,继续轻飘飘的传进简妆耳中:“我,我一整个下午都在没出门,去超市买了食材后,就按照食谱研究怎么做菜……我做了好几个菜,还煲了汤……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把鸡鸭猪肉都做了一遍……”
他难道一直都没走吗,就是为了说这些?简妆停下脚步,心里嘀咕了一句,但嘴上却没吱声,等着听他还要说什么。
“因为……你那天脑震荡是因为我的事,而且……你出院后,也没怎么吃东西补补,我平常都在军区,双休才有时间,所以就赶在周末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可我也没想到,做这些菜会这么麻烦,就闹笑话了……”门外,阮寒城的声音顿了顿,停了一下又继续低声说,“部队里,军官都有独立食堂,不需要下厨,我当兵这些年也只会做简单的饭菜,用高档食材做菜我还是头一次……撕你衣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难怪,她还想呢,他怎么今天会破天荒的下厨做菜,原来是想补给她一顿美餐。
他也是出于好心,那她还能不给他台阶下吗?
简妆心里的火气顿时消失多半,抬起手去拧门把,准备开门见他。
而这时,阮寒城的声音还在继续,只听他站在门外,忽然换了一种口气,沉着声音,口吻严肃的说着:“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前几天找你麻烦的那几个小混混的身份,我已经托人查到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一定会给你解气。司法局将会以‘扰乱社会治安罪’公诉那五人,我已经放了口风,要严惩。司法局的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到时候少说也是两年的有期徒刑。牢饭,那几个人是吃定了。”
阮寒城在部队里,是出了名的凶猛军官,拳脚了得,又腹黑毒舌,性格上睚眦必报,还没人敢硬碰硬当面得罪他。
虽然这次是简妆出了点小事,但以阮寒城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过。
他是军区某师师长,拥有绝对的权利,和本市各个部门都熟的不能再熟,甚至某局局长还是他曾经的战友。
这点事根本用不他出手,只要他放出点消息,就会有人替他解决好一切。
包括……如何制裁那几个人,量刑的多少,都是看他的意思去办。
简妆也清楚,判刑2年,这已经很不简单了。就拿那点推搡的事情来说吧,也就是个普通的案子,顶多拘留15天,处罚2000元以下的罚款,这事就过去了。可要是阮寒城有心追究,那几个小青年,铁定要坐牢。
阮寒城这也算是杀鸡儆猴,给幕后的谋主予以警告。
“那……那几个人是受什么人指使,你查到了吗?”想起这个事,简妆也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还没有。”门外,阮寒城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回答。“你不生气了吧?”在简妆出声以后,阮寒城悬起来的心立马放松下去,语气又是一转,低沉的声音顿时愉悦的扬起,欢快的问,“那你可以出来吃饭了吗?我尝过了,味道还是不错的。”
“嗯,好。我尝尝阮大少爷的手艺。”
简妆不由地抿嘴笑了一下,心里的阴霾顿时消散一空。她忍着笑意,装出平淡的语气,若无其事的回答他,拉开了自己的门。
……
……
阮寒城只对简妆透露了一半的消息。
实际上,这个看似简单的滋事案子,背后牵扯出了很多黑道人物。更重要的一点是,当司法局对那几个小混混提起公诉以后,隔天,这几个人就离奇失踪了,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查无踪迹。
案子线索中断,本来想顺藤摸瓜的查问出幕后主使,但刚查到一半,这几个混混就失踪了。
依照他的判断,对方也在出手掩盖这件事,目的就是不想被查出底细。而失踪的那几名混混,多半已经凶多吉少。
对于黑道的人来讲,只有死人,才守得住秘密!
*
翌日,关于和敦煌公司的市政工程的合同已经拟好,带着拟好的合同,阮少逸和简妆驱车前往敦煌公司赴会。
“嫂子……”和简妆一同坐在后排的阮少逸开始不安分了,一只手偷偷摸摸的溜到简妆的肩膀,趁机一把搂住,用甜的腻人的声音在简妆耳垂旁低喃的说着,“这些天不见,你想不想我?”
“阮总,咱们才两天没见而已。”简妆鸡皮疙瘩骤然起了一身,用手肘顶着阮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