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女性心思细腻,多愁善感。男人和女人看待事物的立场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在女人看来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说给男人情,就是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而很多在女人看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在男人看来却涉及到了人格、尊严的问题。
作为阮家的长子,阮寒城从小被付清灌输的思想就是大男子主义的思想,男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可以时刻牵挂儿女情长。儿女情长乃身外之外,谋权夺势才是男人立足之本,只要有了权势,女人自然排着队的上门了。
这样的思想是伴随着阮寒城成长到8岁的,8岁后,他遇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小跟班——苏微。当时苏微,刚被送回苏家,苏家主母嫌苏微一生女儿装麻烦,就将苏微的一头长发和全部的裙子剪掉了。5岁的苏微留着一头小男孩的发型,穿着短衣短裤,饿肚子的她时常跑到当时阮家院墙下的枇杷树下上树偷枇杷吃。
那时,中国的经济还在复苏阶段,刚刚开始改革开放,政府鼓励个体经营户下海经商,各地区还没有完全脱离大队生产模式。
高干政要的家庭子弟在当时的生活条件全是最优越的,都被集中安置政府划出的高干区内生活,每家每户,拥有一套两层楼高的小楼房和一个大院子。当时阮寒城的母亲身体健康,还没去世,就在院子里栽种着很多果树,葡萄树、枇杷树、桃树,一整排果树沿着院子的矮墙种着,因为栽种的年头并不久,果树长得并不高,可以很轻松的就爬上去。因为是自家种的果树,所以阮寒城从来没有上树摘过,直接等母亲搬着梯子把果子采摘下来。
没事的时候,阮寒城就会在放学后写完作业了,搬个小凳子坐在葡萄藤下,吃着水果歇凉。在一次惬意的享受中,看到枇杷树的树冠哪里,树叶窸窣,影子窜动,一抬头就发现了一个在树上偷吃他家枇杷果的小坏蛋。当时的苏微一身男装打扮,左看右看都是个臭小子,阮寒城自然没含糊,拿出弹弓对着苏微的后背射,苏微一吃痛,手上劲松了,从树冠那里掉下来,直接摔到了批把树旁的葡萄架子上,把刚长出葡萄的葡萄藤全部压断了。
也多亏了哪些葡萄藤,没有把苏微摔伤,但是整棵葡萄树却死了。阮寒城的母亲吕安华是个爽朗宽厚的女人,没有责怪苏微,还告诉苏微以后可以随时进院子来吃。阮寒城的父亲阮越却阴沉着脸,对苏微留下了生平第一笔坏印象。阮越当时在政治见解上和苏微的父亲苏德明有很大分歧,各自追随着不同的领导。两位长辈在政治上背道而驰,是算是敌对,加上两人本身性格不合,阮越很看不上苏德明的为人,也不许阮家的人和苏家有任何往来。
而阮寒城当时人小,不懂政坛这潭水的深浅,也不明白政界玩弄权术的那套路子,毕竟还是个小孩子,没有了葡萄吃,为这事还生了好些天的气,再见到苏微时,死拽着苏微的手不放,大骂苏微是‘小偷’,非要让苏微赔自己的葡萄树。苏微在苏家人微言轻,因为是私生女,不受待见,吃喝都是问题,哪里有钱赔给阮寒城。阮寒城就让苏微做自己的小跟班代为补偿,整天跟个老太爷似的,走到哪都要让苏微伺候着。
因为苏微身材瘦小,说话声音柔柔弱弱地,阮寒城以为她是一个娘娘腔的小男孩,嫌她太女气,很瞧不上她。由于苏微平时跟在他生后,只默默做事,话又不多,所以阮寒城一直没看出来她是个女孩子。
后来两人升了小学,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女孩子的身体开始逐步发育了,胸部慢慢的隆起,夏天穿着单薄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来。直到这个时候,阮寒城才知道苏微是个女孩子。
天知道,他那会自责了有多久,他一直不知道苏微是个女孩子,所以格外的使唤她。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女孩子,而且还是苏家里活的最辛苦的人,那他……绝对不会那样欺负她的。
等到懂事的那个年纪,等到阮寒城知道苏微是女孩的时候,阮寒城对苏微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再也没有使唤过苏微,出于内疚,他开始对苏微好起来,好吃的,好玩的,都和苏微分享。再到后来,了解苏微在苏家的生活地位和一些细节,阮寒城在开始真正的佩服起这个女孩子。
他和苏家就住对门,偶尔到午睡的时候,都可以听到苏家的院子里传出苏家主母对苏微的训斥声。苏家不光有苏微一个孩子,还有两个名正言顺,苏家主母的亲生孩子,一男一女,那个苏家最小的女孩子娇生惯养,有着很强的公主病,欺负苏微的时候,下手格外的狠,夏天用口香糖去黏住苏微好不容易留起来的长发,拿剪子剪破苏微的过时土气的裙子,在冬天经常从院子里的水池里捞出冰块,把冰块埋在苏微的床上,等到夜晚临睡觉,冰块慢慢融化,浸湿了整个棉被的时候,才会被发现,而这个时候,被子和床铺湿透,是没有办法在睡人了。
最有一次,过分的是,在大过年的大年初一早上,家家户户放鞭炮庆祝新年,那苏家最小的丫头从大人那里拿来一根响炮,点燃了后,趁苏微不备,把响炮塞进苏微棉服外的帽子里,响炮再苏微的尖叫中轰的一声发出巨响,震耳欲聋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