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回到家里的时候,果然如同芯悦说的,妻子聘雇了一个律师正在别墅里等着他,而四周的女佣们,也不再上前打招呼,相反的,几人围在一起,对着刘铭指指点点的。
心里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刘铭的嘴角挂着冷笑,委靡不振的进了屋,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那个长相丑陋的女人,“你狠,你还真是狠啊。”说着,人已经走到女子的面前。
女子双手交叉,看着刘铭,脸上满是隐忍的怒火,看到刘铭此时狼狈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出,“我狠?你怎么不问问你在外面玩女人的时候,怎么不问问你的钱花在情妇身上的时候,伸手打我的时候,对我狠不狠?刘铭啊刘铭,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算是看透你了,你也别再给我说着说那的,你现在已经身败名裂,而且欠着一屁股的债,识相的,就把你的钱和房子落到我的名下,不然,还有你好果子吃。”
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刘铭算是明白这话的道理了,此时的他唯有伸手捂着心脏,显然是气的不轻,可是一时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她。
“你也知道,你现在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了,两个儿子跟着你,以后也是没有前途的,所以,孩子们已经说了,以后就跟着我,待会在离婚协议书上标明,免得以后还拎不清。”虽然对待自己的丈夫,她狠得下心,但是两个孩子,终究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忍心把他们交给刘铭,不然将来还有的是苦等着他们吃。
刘铭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眼里满是沧桑,不过是一个月不到的时候,他既然落得如此下场?是她,是她,罗曼曼,自从她出现后,他就诸事不顺,他眼中满是毒汁,身上的戾气骇人,别以为他现在失去了刘氏,就没法子动她,她父亲和母亲不是也死在他的手上吗?那么,他便大发慈悲的送她去见他的父母。
……
芯悦和龙啸天到刘氏,做了最后的交接,并且让人前来管理刘氏,如此,芯悦也算是放了心,虽然这里改名为刘氏,但是在她心目中,这里还是罗氏,还是她儿时常来游玩的地方,手拂过总裁的办公室,带着怀念的转了一圈。
心情前所未有的空落,芯悦把脸上的面具撕下,放到包里,便没有支会龙啸天,下了楼,走在c市的道路上,来到了c市音乐院门口,眼睛眨了眨,露出了暖意,小的时候,父亲最爱带他们来这里玩,她当时还小,便不懂这钢琴,为何让父亲如此喜爱,如今长大了,再次站在这里,她感觉身心都放松了起来。
兜里的手机发出了声响,一阵一阵的,以为是音乐院里发出的音乐,所以芯悦便不去理会,则到身旁的一个老伯叫了她一声,她这才回神,道了声谢,而后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樊姐,你这个大坏蛋。”
这声音一落,芯悦便知道是谁,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小米,怎么了?”
-“臭樊姐,你还问我怎么了?我以为你是约我有事,谁知道来的既然是司徒锦,樊姐,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我给卖了。”
话里的控诉之浓,让芯悦一时笑开了脸,见刚才提醒她的老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里有着热切,心里觉得奇怪,不过对于不认识的人,她便不给予太多的关注,耳边传来小米噼里啪啦的抱怨声,芯悦无奈了,忙说道,“我们家小米最乖了,你家樊姐现在有事,没空和你闲聊,就这样了。”说完不顾小米的叫嚷声,把手机给挂了,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这个司徒锦长的也不错,她给他们两人牵线,怎么这个小米反应这么大啊。
收了回了神,举步便想离开,可是刚才的老伯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她,让她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若不是刚才这位老伯提醒她接电话,或许此刻她还真没心情去打理他,“老伯,有什么事吗?”
老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如同一只大灰狼似的,看的芯悦打了个寒颤,“这位小姐,你刚才那铃声,是你自创的吗?”
铃声?芯悦眨了眨眼睛,她的铃声,是上一次去看浩儿的时候录制的,随后便设定为铃声,“有事?”
“我就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旋律的钢琴演奏,所以忍不住问上一句。”老伯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芯悦。
梁博超,音乐学院院长,芯悦心里一动,眼珠子微转,心里有了打算,“梁伯伯,刚才那首曲子,是我弟弟创的。”
梁博超眼前一亮,刚才虽然只是听了一小段,但是身为资深的音乐家,却也能听出那曲子的奥妙,“不知小姐有没有空,不如和我到对面的咖啡厅了坐会,可好?”
若是这话是出自一个青年人之口,或许芯悦会觉得那人是在泡她,但是这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她还真没想歪,抱着自己的目的,芯悦应了梁博超的话,到了咖啡厅坐,两人要了杯咖啡。
梁博超一时间手脚有点放不开,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他不说话,芯悦也是无言以对,气氛僵持着,芯悦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咖啡。
梁博超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来,除了他的老婆,他还未曾主动和人搭讪,咳了两声,掩饰他此时的尴尬,说道,“那个,我可以再听一听刚才的曲子吗?”
芯悦点头,放了上次录制浩儿的歌曲,这首曲子便没有大起大落,很是平淡,但是就是这份平淡,让人忍不住放松身心,如同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