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第一板子落在我臀上,痛觉神经刺激到神游太虚的思绪,回神后倒抽一口气,只是还来不及消化那火辣辣的疼,立马第二板子落了下来,费了很大力气,才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来。
“怎么没声音,没吃饭吗?给我打重点!”厅内的文夫人好似见不得我的隐忍一样,立马再次出声道。
“姑娘,得罪了。”执板子的仆人楞了一下,心有不忍,眼神怜悯的看了一眼,双眼一闭,更加用力了。
“啊——!”这下我真的忍不住了,痛呼声声划破我喉咙,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我不怪打我的人,但是我真的好恨吩咐打我的人,真的好恨好恨!
第一次发现,古代的残忍,第一次学会,做事要隐忍,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与这个时空的格格不入…第一次…
我真的想回家,不想留在这个落后到人吃人的地方,以前,总是希望有个人出来疼我,能有人爱我,其实我没发现,身边疼我爱我的人其实很多,只是被我忽视了而已。
“啊——”泪水模糊的双眼,好像看到了那些曾经被我漠视的面目,似清晰,似朦胧。
“夫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当我痛到不知道是第几板子落下的时候,一个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
顿时本该再次落到我身上的板子停了下来,而凡是院内的婢女仆人全部跪下,同呼:“王爷吉祥。”
在厅内拌深闺怨妇的文夫人听到了,惊呼一声,如蝴蝶一般飘出来,带金丝的绸缎衣带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只听文夫人娇媚的声音响起,“爷,您怎么来了,害妾身都来不及装扮一翻呢。”
“夫人不用装扮也同样漂亮,怎么眼睛红红的,是哭了么?”
我努力的抬头往声源处看出,可惜因为文夫人的身影,刚好挡住了那个叫王爷的人,奇怪的看着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卧榻,当看见卧榻旁那个冷漠而熟悉的身影时,我露出了一丝笑意。
“罹…殇…”明明很努力叫出来的声音,可是听在耳里,却变得像蚊子般的叫声,那么弱那么小。
从凳子上翻下来,双腿的分离,和身子的移动,硬生生扯动臀部上肌肉,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差点昏了过去,握紧拳头,深呼吸好几口气后,才勉强撑起上半身,双手匍匐往罹殇爬过去。
短短的距离,漫长的时间,我的视线一直锁定在那个熟悉人的身上,怕他会随时消失一样,忘了周围的人,忘了周围的事,只知道,那是自己目前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当双手抓住那千年不变的颜色的时候,我更努力的仰头,然后微微一笑,对罹殇说道,“罹殇…救我…求你…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找到回…家的路…”
等待,有时候是希望的开始,也是绝望的落幕,所以,我在等待罹殇点头答应和摇头拒绝的时间里,经历的正是希望演变成绝望的过程。
又好像是一个世纪的时间,我的笑容快冻结的时候,那个总是冰山一般的男子,终于眼神不再那么冰冷。他慢慢低身蹲下,第一次用柔和的声音答了一个字:“好!”
“谢谢…”第一次,在古代露出真心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爷,属下可以带走她吗?”朦胧间,罹殇似乎在询问一个人,那个拥有好听的磁性的低沉声音嗯了一声。
想看看那个拥有好听声音的主人,不过渐渐被黑暗笼罩的我,在得到罹殇答应救我的时候,意识也慢慢脱离控制。
臀部传来的疼痛让我时梦时醒,我能听到耳边有人说话,都不是我熟悉的人,那陌生的气息让我很是不安,挣扎着想醒过来,但每次想醒过来的时候,嘴里就会喂进苦苦的水,皱眉只想吐掉。
“不准吐,再吐就把你扔出去。”
爆戾的声音,是我所熟悉的,听他说要扔我,惶然的想睁开眼,嘴里更是不由自主的说道,“别扔我,罹殇,我不吐了。”
“别哭,没事了。”温暖的指腹滑过我的眼角,奇异的安抚了我不安的心跳。
“嗯,我不哭,别扔下我,我怕…”慌乱的抓住那一丝温暖,紧紧的,紧紧的,拽住不放。
“睡吧。”
“嗯。”这次是安心的睡下了。
不知是第几天后清醒的醒过来,下意识了喊了一声“罹殇”,没有回应,视线所过之处,都是陌生的地方。
这是哪儿?
仿佛为了解答我的疑惑一样,门扉应声而开,我愣愣的看着进来的人,“陈麽麽?”
“诶~乐乐你醒了啊?”陈麽麽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满脸和蔼笑容,“别动,小心扯动伤处。”
“哦。”刚扭动了两下的身体,立马乖乖的不动了,实在是太明白那种疼痛了,何必再自讨苦吃,“陈麽麽,这是哪儿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殇儿的住处,放心吧,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没人回来打搅你的。至于我只是暂时在这里照顾你一段时间,因为殇儿的住处可没什么丫头仆人,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懂怎么照顾人,何况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还是别惹人说了闲话去。”陈麽麽放下托盘,端起冒着热气的碗走到床边,“来,该喝药了。”
浓黑的药汁在碗中荡漾开来,光是闻味道就知道那药有多么苦了,我眼神哀求的看着麽麽,“麽麽,可以不喝吗?”
“不行,必须喝,除非你想一直这样趴床上睡觉。”药碗又递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