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的很让人喷饭,大约就是宇文成都带着娶亲的人走到了最热闹的东市时,忽然有男人冲出来拦住了马,发表了一通你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说好了的私奔到哪里去了呢之类的演讲,周围人都被吓得瞪直了眼睛,宇文成都又气又怒,但是偏偏又不是个滥杀的人,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样貌堪比女子的“弱男子”,只能冷着脸训斥他走开,最后还是“好兄弟”罗成自告奋勇的架了那男人出去。
“罗少保真是讲义气啊,就算这样,也替宇文成都作保,说是宇文成都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滞留登州……”
“就是啊,罗少保还信誓旦旦的说,宇文将军真的是喜欢女人的……”
“宇文将军真的喜欢女人的话,为何赵小姐那样的样貌,宇文大人催了他数月,他还借口公务繁忙不愿意回家成亲。”
“唉,真没想到,我就说有那样个爹跟弟弟,他怎么可能出淤泥而不染,连调戏良家妇女都不会,原来感情宇文将军从来爱的都是良家少年啊……”
八卦是人的天性,何况又是宇文家这种充满了八卦题材的家庭,所以一时间议论四起,最终众人一致认定宇文成都爱男人,赵家小姐嫁进来准时比寡妇都不如。
至于宇文成都气急败坏的否定,都被大家无视了。呵呵,那一定是做贼心虚了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谁傻了吧唧的才会承认自己喜欢男人啊……
啧啧,不愧是奸相之子,你看他平时装的啊……
罗裳听着别人转数罗成的讲义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头便也猜到,准是他搞的鬼。
怪不得他问宇文成都怕不怕丢脸,这下可是连整个宇文家族都丢尽了脸。
联姻的姑娘是吏部尚书之女,花轿还没到便听到这消息,自然一哭二闹的不愿嫁,吏部尚书也不是傻瓜,当下遣散宾客关了大门,装作压根儿没这回事。接亲的人到门口无功而非,宇文成都的脸都气青了,偏偏回来还被宇文化及气急败坏的追问那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成都也不耐烦跟他解释,当下只是冷笑着回了一句,“你说呢?”,然后成功的把呼风唤雨的奸相气倒了在家门口。
交流完八卦的宾客们见状,便知趣的告辞了,罗裳瞅了一眼“义愤填膺”的帮着宇文成都越抹越黑解释的罗成,以目示意,差不多就行了。
“既然府上发生了这种事,那我们就不多叨扰了。”罗裳等着别人把宇文化及抬了进去,然后走过去跟宇文成都话别,“至于你答应我的条件,我想问你……”
罗成站得远,没听见罗裳跟着宇文成都说了什么,只看到宇文成都跟她说完话,一脸的苦笑,最后挥了挥手,却是自己往内堂走了。
“你跟他要了什么?”罗成也知道自己这回玩的比较大,一直怕被宇文成都打,所以就算蹦跶也离着宇文成都有些距离,确保宇文成都为了面子不能跟他动手。罗裳走近的时候他还怕宇文成都迁怒,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在宇文成都这里,罗裳一直是特别的。
特别什么的,真讨厌。
“要了一件你绝对喜欢的东西。”罗裳没什么表情的说道,然后朝着马厩走去,“咱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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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裳领路,回的并不是北平,而是到了长安城附近的一个庄子。
“这是?”罗成还是头一次来,跟着罗裳下马,看着四周的景致,有些迷惑。
“鱼俱罗。”罗裳一语道破天机,带着罗成敲响了紧闭的大门,“宇文成都的师父就住在这里,鱼俱罗一辈子无儿无女,宇文成都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后来他辞官归隐,宇文成都便在此处修了宅子给他,稍有空闲便会过来陪他喝酒,师徒二人的感情极好。”
“你不是一直不服宇文成都天下第一么,”罗裳听到有人来,回头看着罗成,目光中有了些笑意,“眼下师傅就在跟前,你能学到多少,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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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裳跟着罗成在鱼俱罗的小庄上,一呆便是一月。
等到宇文成都按平罗成挑起的烂摊子,他们都快走了。
“原来这小子是骗我?给我留下一只手臂来。”鱼俱罗听着宇文成把前因后果一说,脸都黑了一半,提起马槊就要揍罗成,罗成仗着身后矫捷,上蹿下跳的叫道,“师傅,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哪里骗你什么,我说是宇文成都引荐我来的,可没说他要你教我啊。”
“你,”鱼俱罗被气的一张老脸憋得发紫,才知道他先前的乖巧模样都是装出来的,整个人就是个刺头儿。宇文成都见状,生怕把师傅气出个好歹来,忙拉了鱼俱罗坐下,“师傅你别气了,本事教就教了,反正你老本事天大了去,教出个天下第二也不丢人。”
“今天我就看在成都的份上放过去,哼,你,”鱼俱罗这些天跟着罗成相处下来,心里头实则也是真的喜欢他的聪明劲儿,刚才不过只是面子上怪不住才发怒,现在有了梯子坎,自然借坡下驴了。
等着他复又坐下,罗裳却是从后堂走了过来,一脸平静的问,“要不要吃饭?”
鱼俱罗一脸纠结,这些日子罗成跟他学艺,罗裳为了讨好她,在吃食上没少下功夫。鱼俱罗本来就是个吃货,那日子过得真心惬意,每天最盼望的就是开饭的时间,只是如今,他刚才翻脸,现在立马又乐颠颠的去吃饭,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节操了?
“难得能尝到你的手艺,今天算是我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