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瑛忽然想起佟庆春这么晚了来自己的住处做什么呢?莫非这个小子是想着找茬,然后在薛蟠跟前装着不经意的说出来,在宝钗跟前败坏我的名声?于是水瑛决定先和情敌先生晒幸福,哼宝钗是爷的媳妇,你只能看着我们幸福!好幼稚哦!
“我看着兄弟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一个人呢?是不是兄弟的眼界太高了,看不上城中的闺秀们?京城里面颇有些不错的大家姑娘们,我可以给母亲写信请她帮着寻一门好亲事。对了你嫂子也能帮着你看看。她办事稳当,连着家父家母都夸奖的。你和薛家有些渊源的……”水瑛把宝钗夸得天上人间少有,看着佟庆春的眼神里面闪过些阴暗,水瑛的心里那个爽啊!
连个男人在进行着无聊的较劲运动,佟庆春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忽然话题一转:“安郡王现在可是为了如何上岛剿灭反贼为难么?在下倒是有个小小的谋划。”佟庆春的眼闪过一丝狡黠,水瑛顿时来了精神,他咽下嘴里苦的要死的龟苓膏,好像一只发现猎物的花豹:“是什么计策,说说看。”
同一时空,宝钗在京城则是为了另一件事担心呢。误传元春生病的消息之后,宝钗带着水曦进宫给太后请安。果真是凤藻宫中的一个小小贵人忽然小产了。大家都说是凤藻宫的娘娘,以讹传讹的闹出来一场乌龙。
宝钗跟着太后和皇后感慨下那个倒霉贵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宫里面一点也不奇怪,但是太后还是很生气的把皇后和贤德妃叫来狠狠地训斥一番。皇后是后宫的总领导,自然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但是直接上级主管领导元春的责任更大。皇后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只需要在太后跟前做个口头上的检讨就好了。元春虽然没有被公开责罚,但是太后一番话叫元春彻底没了面子还扣上个残害宫妃的名声:“我是不管你们的事情的,这些年也是安逸惯了的。我估算着皇上的后宫不多,后宫的各处都住满了?”
皇后赶紧上前说:“并没有,主位上的妃没有满,空着好些宫室呢。那些低等的嫔御们不能自己居住,都是跟着主位们在一个宫内住着。”
“我看着贤德妃是这些天忙着侍奉皇上围猎的事情,没多少精神管自己宫里的事情。也罢了,把贤德妃宫中的低等嫔御们都迁出来,皇后看着安置在别处就是了。贤德妃是个最有规矩的,以后有了新人就放在她那里先学规矩,等着学好了规矩,再安排她们侍寝。也省的一个个的不小心没了孩子。”太后一向不管后宫的事情,可是她一张嘴能定夺后宫乾坤。
吴贵妃听着拿着扇子遮着嘴笑着说:“太后说的极是,我是个最闲的,巴不得有人陪着我说话。若是方便,皇后娘娘可以把她们几个迁到我的宫里。”
元春宫里一个美人立刻应和:“吴贵妃娘娘一向是待人宽和,上次贵妃娘娘见我的胭脂不好,特特叫人送来了一盒烟霞。若是能和贵妃娘娘朝夕相处,臣妾也能得几天安生日子过过。”言下之意是元春对着她们不好,这些嫔御们在她手里日子很难过。
元春宫中正得宠选侍则是娇笑着:“王美人的话没错,若是当初芳贵人在贵妃的身边也不会是——哎,不说也罢了。”
元春在一边听着脸上的颜色真五颜六色,隔着脂粉妒都能看出来。宝钗在太后的身边装着没听见,只顾低头给水曦擦嘴上的果汁。
“好了你们这些人,说起来没完,吵得我头疼。我累了,你们都跪安吧!宝丫头好久没进来和我说话了,你留下来。”太后果断的一挥手,一切都成了定局,皇后带着嫔妃们都跪安了。宝钗看着元春的背影,心底深处生出来些苍凉的感慨。按着元春的性格,她未必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元春从是在贾母身边长大,心中城府极深,她自己没有皇子,暗害了别的嫔妃有什么用处?谁能保证怀孕的嫔妃能生出来皇子?生出的皇子就能做太子做皇帝?而且元春自己没儿子,谁做太子和她没关系。
元春却是做出来这样明显的事情,可见是心里苦闷极了,她也许承受着无数的压力,就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宝丫头你想什么呢?”太后的声音把她拉回来。
宝钗醒过神,对着太后道:“太后一片仁慈之心,为后宫嫔御们着想。只是臣妾觉得女儿是上天注定的,太后也不必费心。”
“还是你孝顺,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些人只想着进宫伺候皇上,家里光耀门楣,自己也是享受着别人眼里的天上一般的日子。其实这里面的日子未必比外面那些种田农妇的日子过得舒服。可是这世界上哪有事事如愿的。贤德妃以前虽然有些小心思,只是还不讨厌。没想到她随着年纪的增长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这几天水瑛可是有消息送来?”太后的眼光好像是一条波澜平缓的河流,一直从镂雕饿隔扇流淌过去,流向更远的地方。
宝钗经常把水瑛给自己的信里面一些讲南边风土的事情和太后说说,到底是自己抚养长大的孩子,太后还是很关心水瑛的消息的。
听着太后的话宝钗有些为难的说:“这几日南边并无消息送来,臣妾听着王妃说起过,大军已经开拔了,大战之前,想必是没时间写信的。好在有朝廷的战报,太后放心。”
太后叹口气:“我听着最近京城里面倒是歌舞升平的,不是娶媳妇就是办寿宴的,还有心思到庙里唱戏酬神。真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