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瑛差异的回过头,看着宝钗:“我说呢,今天一整天都是一脸心事,原来是担心这个。你好端端的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不过当初我见着甄氏还真的有些被蒙了呢。那个时候还在家做姑娘呢,跟着她姐姐进来请安,在太后跟前也是安分随时,端庄随和的。只是没想到好好地姑娘家竟然名利心如此重,亏得她不是男人若是男人,指不定要天下大乱了。我就是想不出来了,好好地姑娘家没得往泥坑里跳算是怎么回事。”水瑛和宝钗说起来今天在太后的宫里发生的事情。
太后知道宝钗有喜的消息很是高兴,叫了水瑛过来仔细的问了她的起居,正在嘱咐水瑛:“你要让着你媳妇些,女人有了身子总是变的娇气,等着孩子生出来也就好了。”谁知还没说完,外面的内侍进来通报贤德妃和贾宝玉的媳妇来了,给太后请安的。太后听着来人眉头一皱:“贤德妃不是来请过安么?好好地又来做什么?”
“回禀太后,贤德妃说她娘家的弟弟自己不争气,险些酿成大祸,她是的带着贾宝玉的媳妇来赔罪的。”那个内侍口齿伶俐:“她们现在在宫门外面候旨呢,听说贤德妃带着她娘家的弟妹已经在皇后那里说了半天话,贾宝玉的媳妇还要去四皇子的跟前赔罪,皇后没叫去。”
“难怪人家说贾家的宝二奶奶是个天下少有的能干媳妇,以前我竟然没看出来。只是她来我长乐宫里做什么?难不成贾宝玉自己从马上摔下来也是我的不是了?你叫她们回去,一个做媳妇的放着自己丈夫不管,倒是钻营起来了。”太后对着甄氏的钻营是跟看不上眼,在太后的眼里,女人可以把家里打点的妥妥帖帖,可以帮着丈夫事业更进一层,但是在自己丈夫卧病在床的时候跑出来露脸绝对不是个好主妇该有的行为。太后对着水瑛抱怨着:“看看,我以前倒是被蒙蔽了,当初我还想着到底是大家子出来的姑娘,稳重大方。结果如何?幸而是佛祖保佑你,没叫你摊上这个媳妇。”
水瑛忽然叫住了要退出去的内侍:“你且站站,你说这几天贤德妃带着她娘家的弟媳妇在宫里都见了谁?”这个内侍在长乐宫只管着门禁上的事情,都是看门的,对着宫里发生的事情往往是这些看守门禁的人最先知道的。他听着水瑛的话站住脚想想说:“会郡王的话,这几天贤德妃说担心自己弟弟的伤势,她娘家的母亲进来请安,那位宝二奶奶倒是没来。等着贤德妃的母亲来请安的第二天,北静王妃也进来看贤德妃了,后来贤德妃就说不放心自己弟弟的伤势,再者她弟弟着实闯祸了,和皇后娘娘央求了,叫甄氏进来说话。甄氏这几天每天都进宫来,但凡是和在上林苑被殃及的人有点亲戚的嫔妃宫中,贤德妃都带着甄氏走遍了。据说这位宝二奶奶出手不凡,都送上丰厚的礼物说是压惊,道歉。除了皇后娘娘那里,剩下的人都收了甄氏的礼。”
听着回禀,太后的眉头越发的皱起来,“这个贤德妃倒是越来越会做人了,我记得当初她还在做女史的时候也是老老实实的,怎么到了妃位上就活泼起来了。也不是刚进宫的小孩子,年纪轻不知深浅。都是而立之年了,还这样——你就说我累了,叫她回去吧。告诉贤德妃,她既为妃位,怎么连着宫内的规矩都不放在眼里了?”
见着太后脸上带了寒霜,那个内侍一边暗自后悔的捏着袖子的金锭子,后悔不该为了一时的便宜收了贤德妃的金子,一边赶紧退出去。在太后的宫里当差这些年,谁都知道太后的底线在什么地方。嫔妃和大臣们送上来的金子银子可以收下,可是话不能乱说。“等等,既然是散财童子祖母如何把她们拒之门外?送走了财神可是不吉利啊。你叫她们进来。”水瑛对着内侍挥挥手,拉着太后的袖子:“我倒是对着这位宝二奶奶你很有点兴趣了,当初她老老实实的跟着个耗子似地,怎么一转眼嫁人就成了猫了?再者,皇上还没给我差事呢,祖母发发善心,也叫我发个财,给你重孙子积攒上几个钱买糖吃。”
太后横一眼水瑛,伸着指头虚指着他,宠溺的笑笑:“我的重孙子,很不用你坑来的脏钱买糖吃。叫她们进来吧。”
说着甄氏和元春进来给太后请安,太后不冷不热的叫她们起来:“贤德妃倒是好兴致,带着弟媳妇来我这里了。”贤德妃听着太后的语气不善,忙着起身楚楚可怜的说了一番自己和宝玉姐弟情深,家里的老祖母难免是太溺爱了,一直把宝玉娇养深闺的,好容易出来还犯错了。她心里心疼弟弟,更觉得连累了这些人。宝玉失足掉下马,误打误撞累代了水瑛。“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