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暭洌长公主有些为难。毕竟,长公主的年岁摆在那里,本就事情多,没人帮忙确实是忙不过来,华宁锦看着长公主发愁的膓心疼起来,于是,就在生辰之前的十天左右,华宁锦去找了长公主,说是帮忙管管事儿?
华宁锦蹩着眉,本不想管的,她早就被宠惯得讨厌麻烦,不过看长公主事多疲累的模样她心疼的不行,算了,说起来她毕竟是世家的嫡女,一点点管家的事儿都不懂,说出去倒也真是让人笑话。还不如当是学习,把事儿都拿起来。
长公主看着万事儿不操心的孙女儿终于想要学管家,高兴得不得了,立即选了个不太难的速速塞给了华宁锦。因此,写帖子备礼,生辰当天的客人招待,这些事情都落在了华宁锦的身上。
“大母,这是什么?”
华宁锦对着厚厚的帐册直发愣,那些比现在的书还厚的帐册足足三大本,让她摸不着头脑。
“写帖子而已,怎么还看帐册?”她彻底的晕了。
“傻丫头。”长公主笑眯眯的,把放在一边的法琅眼镜盒子打开,从里面拿起了黑框的玳瑁眼镜戴上。“这帐册里都是历年府里的各个做宴的规例,你要好好看着,这里都有要请的客人单子,你看看,大母的生辰又要怎么拟。”
“这、这么多?”华宁锦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才一半,不过看你初学,就只拿来一些,你先看着,不懂问我。”长公主轻松的语气让华宁锦无语。她认命的打开帐册,开始一一查看。
“大母。”看了一会儿,华宁锦就看出这帐册的问题。“这帐册做的太繁琐了。这每一年做的宴都有什么应该一一清理列出。寿宴要请的客人,宴席的规制,分门别类,这样好查看。你看,寿宴、婚宴、满月、这些都混到了一起,看起来太累了。更不要说还有客人送的礼是什么,有多重。这太乱了。”
华宁锦连连摇头,长公主却只是在连声说了华宁锦说的有理后,让华宁锦在看帐册曋匦赂她整理一份?
华宁锦深叹自己的多事,可是却也知道,长公主年纪大了,看帐做事自是不比年轻那暎并且,之前姜氏在世虽然是瞮酰却也把家打理的很是清楚明白,长公主不用操心,这么多年,又接手中馈,长公主也是会觉得累?
她一一列下单子,又重新清写帐册,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到两天,她拿着列出的名单及随着帖子附着的寿点种类,还有装点心的匣子样式,命丫鬟们拿着去了禧年居。
“寿点都预备了哪几样?”长公主看了眼寿点的样子,点了点头。
“山药糕、松仁糕、莲,这四样倒是不错。”
“嗯,大母,我让他们用红木嵌银的福盒装了,一家府上送两盒,带着帖子一起,有的家中有事来不了的,也能吃到寿点。”
“点心是福兴斋订的。”
华宁锦一一说明,又把名单请长公主过了目,长公主看孙女儿第一次管事儿就如此俐落,心下高兴之极。
“不错,不过,宫里的帖子也要列出来,宫里的帖子,一定要是鎏金红贴,冀王、宣王与平王的也一样,其他的侯府超一品侯与国公府要用烫金红帖,其他的就普通的漆金红帖。”
长公主一一细问,接着叹了口气。
“平王刚入京就遭遇刺客,当今心中忐忑,还不知这事要如何平息,算起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平王入京了?”华宁锦一怔,这两日她被这名单折磨的头晕目眩的,完全不知世事几何。
“听说是当今悄然召他入京。”长公主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满。“官家的日子过得太过平安顺遂,已经再不是当年了。不过是宣王之弟被刺,又不是宣王,怎么就听了身边人的撺掇,请了平王入京申辩。本就没有确切的实证,这事情以平王的为人来说,不太可能是他所做。如今平王入京,结果不到一天,在当晚就被刺客刺伤,官家如今,百口莫辩。”
“被刺了?”华宁锦的脑子里立即显出一个男人的影像,虽然不了解他,但是,华宁锦觉得,应该是那人做的。
睚眦必报,那人绝对当得起这四个字。
“那现在平王怎么样?”华宁锦看了眼。“如今还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大母,我们冒然送了帖子,万一在您的寿宴上闹出什么,这可怎么好?那天是您的生辰。”
“没关系。”长公主轻叹。“平王倒是没伤着什么,听说只是受了些许轻伤,不过既然他在京中,这帖子是一定要送的,他如不来也就算了。说起来,三王齐聚尚京,那还是在大母未及笄那暷亍u饷炊嗄炅耍三王的世子们也承了王姓,可是,大母为什么心里这般不安呢,听说,城外的流民不少因无衣遮体无瓦栖身而冻死。?
“不要想那么多了大母。”华宁锦安慰的伸手盖住长公主的手背,“放心,燕国有的是忠臣良将,您就不要再操心这些了,想来,官家自是有他的打算。”
长公主轻叹着点点头,没再做声。
日子匆匆而过,转眼,就到了长公主的寿宴。
天还未亮,华宁锦就起身开始梳洗打扮。今天的她肩负着重要的任务---接待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