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七?”华宁昱不安的动了动,低头用茶杯盖子刮了刮茶沫,“你把我叫过来是不是有事?有事就说,都这么晚了,你还是早些歇着才是,今天一天累坏了?”
“我哪里累?”华宁锦眨着眼,“再累也不及哥哥累,既要招呼着各家郎君,还要顾着同僚,更要分心看看谁家的女郎是不是心情舒畅,这能不累?”
“元七?”华宁昱听着听着就听出了味道,瞪大眼睛看着华宁锦说不出话来,“这轻狂话是谁教你的?”
“咦?”华宁锦思索,“哥哥,我这话到底哪儿轻狂?”
“你一个女郎,说什么惦记……”华宁昱狠瞪着妹妹,只可惜那模样,怎么看都少了几分凶狠多了几分心虚,
“哥哥?”华宁锦眨了眨眼,托腮用着十分纯良的眼神看着自家哥哥,“敏姐姐和妹妹可是要好着呢,你今天弄得她好像很生气,刚刚寿宴暳我都不理,如果你不对我老实的交待,我就不帮你说好话,到曀真恼了,你就真没戏了?”
“她已经真恼了?”华宁昱不由得叹气,“是我今天轻狂了,”
“你怎么轻狂了?”华宁锦大感兴趣,
“我……”华宁昱猛得打住,抬头气瞪妹妹,“我没怎么样?”
“你亲她了?”华宁锦怀疑的上下打量华宁昱,以他的死板来说,很难啊,应该不会,难道是亲人家脸了?
“元七?”华宁昱气得站起来,用手指着华宁锦,抖如风中残烛,“你这脑子里都是什么?”
自原地转了两个,华宁昱又停下来看着华宁锦,“你是不是又看什么市井的闲书了?居然、居然……”说这么下流的话?
“我哪里乱看了?”华宁锦翻了个白眼,又觉得自家哥哥已经被刺激的够呛,自己就别再添油加醋了,“我听那的婆子说的,”
“那些个老货?就知道带坏姑娘?什么话都敢乱说,污你的耳朵?我明日定派人把她们好好清洗一番?”
“哦?”华宁锦不太在意,她是故意的,今天那几个婆子失职太过,明明当值明明知道是长公主的寿宴却喝得醉醺醺的,简直就不把长公主放在眼中,她当暡环⒆鞑还是因为身边外客太多,做起来难看,再传出她苛待下人之名,就没什么意思了,如今趁着华宁昱发怒发作了,倒蕏怂还费一番事?
那个贾婆子,似乎是蒋氏陪房里的人家,
“哥哥,你说说,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今天看到那位景家的女郎了没有?那可是大母属意的呢,”
“什么景女郎?”华宁昱想不起来,“大母怎么也不问问我,”
“哟,”华宁锦噗哧笑了,“哥哥从前可是最守礼数,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说得拧了?”
“元七?”华宁昱登暫炝常这小丫头,什么暫蜃炱ぷ诱獍憷落?
“好了好了?”华宁锦笑得开心,“我知道了哥哥的意思,放心,一切交给我,自是让你如愿,我先去看看敏姐姐是不是欢喜你,如果不是我就不帮你?”
接着,她又想到了其他,
“还有呢,哥哥,你那屋子里是不是还有什么通房的?如果有你趁早打发了,我可不想敏姐姐嫁进来受委屈,你如果、如果像那个人,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
“你这丫头,白疼了?居然向着外人?”华宁昱好气又心疼,“知道了,你放心,看着母亲受过的苦痛,我怎么会让我的发妻再承受?哥哥自是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好?”华宁锦谨慎看了看华宁昱的眼神,这才点头,
“还有,元七?”华宁昱的眼中露出一丝肃色,“不管如何,那是我们的父亲,不可无礼更不可不孝?”
“我知道了?”华宁锦意兴阑珊的,“好了,不要啰嗦了,哥哥,好晚了,人家好累,要睡了,快走快走?”
华宁昱看着华宁锦脸上的疲色登曅奶哿耍又连哄带说的嘱咐了几句,直说得华宁锦心情明显的好了些,这才走了,vc9p,
清秋、清涵及清冬一直守在外面,青妈妈因身子不爽已经歇着去了,等华宁昱离开,三个丫鬟立即吩咐院中的婆子把准备好的热水送进内室,服侍着华宁锦梳洗歇息不提,
第二天,已经习惯了早起的华宁锦依旧是天刚蒙蒙亮就起了身,梳洗之后就往禧荣居去了,
“你这孩子,不是告诉了你好好歇着的?怎么又这么早?”
长公主刚起身,正由魏嬷嬷伺侯着梳头,看到华宁锦过来嗔怪一句,眼睛里的疼爱溢出了眼眶,
“大母?”华宁锦请了安,就上前接过魏嬷嬷手里的梳篦,帮着长公主通头发,
魏嬷嬷自是看出华宁锦有话要说,连忙出去令大丫鬟碧玉看着厨房,去做上几种清火润肺的粥品,她则守在门外,
“景家的女郎怎么样?”长公主带着笑,看着镜中自家孙女儿的脸,年轻人就是好,即使前一天那么疲累,第二天依然神采奕奕的,她这把年纪,是不行了,
“还好,落落大方,长相周正,待人接物亦是面面俱到,”华宁锦抚着长公主依旧乌黑的长发,小心的梳理着,“不过大母,您看看,文敏姐姐如何?”
“文敏?”长公主一怔,她正打着匣子看着今天的配饰,听到华宁锦的话抬头看向华宁锦,“元七,你说的是夏侯文敏?”
“是啊,”华宁锦点头,见长公主看向她,把手里的梳篦放下,扶住长公主的肩膀,“大母,你看看敏姐姐呢?她亦是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