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随着又一花瓶被摔碎的声音,萧一与萧四不由得互看了一眼枭妃。这已经是萧君昊今天第四次发火了,这位爷这样暴躁,还真是少见。
“怎么回事?”一边正拿着帐本要报帐的白管事不由得脸色一白,他求助的看向萧一,用口型问。
“白川?”萧君昊的声音,落在白管事的耳中,让白管事的身体都情不自禁的一抖,连忙无视刚从书房里出来,一脸一身灰头土脸的黑山,匆匆走了进去。
“这位爷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黑山一脸的不解。宣北府本就是北地最荒凉之处,暢s蟹丝苌皆舫雒唬在爷的治理下,那些刀口舐血的家伙几乎全都归与爷儿的麾下,要不,也不会轻易的就给燕国国君出难题了?
这一次的乱子,不过是因那些个利欲薰心的家伙分赃不均,这也曈械模怎么爷回来一怒一下居然就给灭了大半?爷儿不是要利用他们来成事么?
“还不是刚刚那封密报闹得?”萧一悄声。“听说明启帝下旨,给华氏的嫡女指婚了?”
“那又怎么了?难道爷喜欢那华家的女郎?喜欢要了不就完了?”黑山憨憨的,不明白这萧君昊怎么会因为个女郎,就折腾起来了。“难不成那女郎有三头六臂,还能逃出咱们爷的掌心不成?”
“你懂什么?那是华氏的嫡长女?能轻易说要就要?如果不是宣北府这次乱子,我想爷儿指定能把人带回来。结果居然出了这乱子。爷本想着处理之后再回尚京继续提亲,想着也是来得及的。谁知道那明启帝居然说指婚就指婚,让爷压根措手不及。而且,好死不死的,被指的还是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说爷能不火?”
“哎呀,那爷不是还没娶就让人罩了绿云,哎哟?喂,你打我干嘛?”黑山极不服气。
“你个笨蛋?”萧一气苦。“瞎说什么呢?当心爷一掌拍死你?”
萧一压根就没留神,不知不觉间,他的声音已经大起来了,而黑山,他完全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低声?两个人正在嘀嘀咕咕,谁也没注意到书房里的谈话声停了下来。
“萧一?”白川干脆的打开了房门,让在房外八卦的两人吓了一跳。“爷让你进去?”
看着白川眼中的怜悯之色,萧一不由得干巴巴的咽了咽口水。没、没这么惨。
“爷?”萧一行礼。
“我看你最近挺闲的,去办件事?”萧君昊冷嗖嗖的目光阴沉沉的声音,让萧一在心底暗叫不妙。
“其实,爷?我、我没那么闲……”
“怎么,不想去?”萧君昊冷冷的看向萧一。“不想去也行,马棚那边也缺人手?”
“萧一必尽全力完成?”萧一立即肃然起敬。
“带着剩下的残匪,去清安府?”萧君昊把手上的情报给了萧一。“清安府的匪患过重,虽然被肃得一清,相信只是暂暤尿伏,过段日子还会继续d闳チ讼敫霭旆a让那些残部与他们接上,让他们马上发作??
萧一看着手上的邸报,心中暗惊。形势居然已经如此严峻?
“爷,那您暂暬故遣灰去尚京了,不然……?
“这些跳梁小丑,有何惧?”萧君昊冷冷一哂。“此次回尚京,没有一个月到不了,府上的一切事物,就交由黑山处置,白川,你和我一起去尚京。”
“是。”白川应声,不由得看向萧一。那位女郎也算厉害了,居然可以让他们家爷为了她而涉险,居然去趟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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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神情淡定的把掌心的茶杯放回桌上,雪顶含翠的清幽茶香在口腔内蔓延缠绵屠神魔君。
“陛下,您既是下了旨,那元七的婚事就交由礼部与钦天监了,我这样倒也省了心。不过,元七年纪还小,我是要多留她几年的。”
“长公主,这、恐怕有些不妥。”春妃柔柔一笑。“兄长已经过了儿立之年,却还没个贴心人在身边,又无后,自是急着娶华女郎过门了。”
“那又如何?”长公主凌厉的双眸猛得一抬,看向春妃的目光让春妃的笑容僵在脸上,怎么也没办法再说下去。“元七身子弱,又年幼,如果陶郎君着急,可以去娶别家的女郎,我的元七,我定不会让她年纪小小就出嫁?”
“长公主,您这是何苦。”春妃勉强的躲过长公主凌人的气势,低下双眸轻柔的回道。“华女郎年纪也不算小了。十五岁出嫁的贵女比比皆是,又何苦定要留她两年?兄长年岁已大,无论从哪里说,似乎让他等两年都有些不近人情了。”
“他等不及就先纳妾,又不是没纳过?”长公主反唇相讥。“不过,我先要说明了,他要是于身不正,给我们元七添了什么堵,拼着抗旨,这陶郎君,恐怕也娶不到我们华家的女郎?”
“你?”春妃气得脸色一变,刚想再说,却被明启帝打断。
“好了,爱妃?长姐,你们不要争下去了。”明启帝脑袋都疼了,看着端仪长公主,一股内疚之情油然而生,狠下心,他不去看春妃的表情。“就以两年为期,两年后,由钦天监定下日期,与两人完婚?”
长公主冷冷一笑,不再去看春妃难看的脸色,自若的与华宁锦在宫中用了夕食,这才回了公主府。与之前的气怒攻心不同,长公主的情绪明显的平复了许多,却也让华宁锦心中有了底。看长公主如此,想来,她应该是心中有了一定。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