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第一次生产,这府里几乎都是生人,还是有个生过孩子的熟悉之人在身边才好。”
华宁锦心中担忧,可是却也没办法,嫁了人毕竟比不得之前自由,想到这里,她心中又不由得怨恨自己,怎么就匆匆定下了婚期呢?应该等夏侯文敏生产了才是。
“想什么呢?你不放心,魏嬷嬷留下就是,可不能因这么件小事就与宣王起了芥蒂,你想想,要是我生产了你再出嫁,你就当真放得下心?还不是担心这个操心那个?你以为我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放心,嫂嫂没事”
华宁锦点了点头,在日头没落前与萧君昊一同回去了宣王府。
回了府,萧君昊去了外书房,华宁锦回房里去换了衣服。软软的躺到炕上,清秋坐到了炕前的小杌子上绣帕子。
“夫人,您看爷儿对您多好。”
华宁锦似笑非笑的看了清秋一眼,又扫了扫房里其他人,清冬正在收拢着她的首饰,而新来的二等丫鬟素叶正在为房屋角落的那两个六联花瓶插上红艳艳的腊梅花。
“清涵呢?”华宁锦有些奇怪。一般插花或是整理一些细碎的东西,除了清秋就是清涵,因两人细致小心,很少用清冬,更不要说是个二等丫鬟了。
“她和盈月在房里打络子。”清秋张张唇,想了想又说“魏嬷嬷一不在,这人就要乱,这些小丫头平暥际撬在调、教的,现在一走倒真有些舍手,夫人,要不,再提个婆子进院子??
“再看、看、。”华宁锦有些昏昏欲睡的微闭了闭眼,沉沉的光影投在她的眼睑,照出流光暗影。
“唔,好困……”
“夫人?”
冷不丁的一声唤吓了华宁锦一跳,她猛得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清冬自门口处过来,脸色带着几分紧张。
“夫人,老太妃派了她房里的青黛姐姐过来,说是请您去一趟,她有事要与您说。”
“什么暢搅耍俊被宁锦揉了揉眼睛?
“未暳恕!鼻宥轻扶着她起来帮着华宁锦换衣服重新的梳洗?
“马上要到请安的暢搅恕!被宁锦轻语,这个暫蛱崆芭扇死椿剿,想来,是要有些事不能当着萧君昊的面儿说了。
一想到这一点,她突然有了不太美妙的预感。
今天的风比哪一天的都急,刮在脸上,让华宁锦分外觉得寒意森森。捧着手炉走在路上,即使身上披着大氅,那种透骨的冷意却半分都没减少。
而这种寒冷,在看到老太妃的身边站着年氏暎更是达到了顶点?
对方眼中含意颇深,只是她无法意会。跪下给老太妃请安,却得到了一阵刻意的沉默。
“听说,宁锦你在尚京,也算是名门贵女,可是如此?”
老太妃语速极慢,华宁锦手掌轻拢袖口,低头轻应。
“是。”
“那我倒想知道一二,你母亲平常,也是如此为难你父亲的妾室么?”
华宁锦猛得抬起头来,眼睛渐渐染上了寒意。
“姑且不谈这些,这天寒地冻的,莫说其他,只在外面侯上一暟肟蹋人都能冻得骨头打颤,你这正室,刚入门,就知道为难别人了么??
华宁锦的眼睛收了收,没说话,而老太妃,像是得了理,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再说,爷儿是看在新婚的面子,才在你房里歇上几日,你倒好,居然还……真不知你家人怎么教养于你,三从四德都没有学过的?出嫁从夫,你难道不知道?”
华宁锦的手指,重重的握紧,指尖压在掌心,虽痛更多的却是怒意的宣泄。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哪家的婆婆管丈夫与媳妇的房中事呢,这个暣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禀告母亲。”华宁锦清清楚楚的开口。“在尚京,正室是不会为难妾室的,因为那些人,不过是奴才罢了。从没听说哪个主子去与奴才为难,那不是自降身份么?华七受此教育长大,请母亲放心华七断断不会与那些奴才为难,刻意刁难更是不可能的。那些个下作之人,还不在华七眼内。”
华宁锦此话一出,不只老太妃,年氏更是脸色一白,随即怒意满面,狠狠瞪着华宁锦,好似想要喷火一般。
华宁锦却不理,根本看也不看老太妃忽青忽白的脸与年氏的怒意,半垂着头继续说。
“再有,爷儿这几日歇在哪儿……”
“母亲,您操心得太多了?”
一个沉着的声音,打断了华宁锦的话,让房里的人一惊,不知什么暫颍萧君昊已经进了房里,正站在紫檀屏风旁边,看着地上跪得华宁锦?
“阿昊?”老太妃气得嘴唇发白,指着地上的华宁锦就想说话。
萧君昊却大步走上前,伸手把手上的一个锦盒递给了老太妃。
“母亲,这是前儿个您要的东珠做的佛珠,我特别让人给你串好了的。您看看。”
老太妃一怔,不由得伸手接过,萧君昊随即伸手把跪在地上的华宁锦拉起来。
“快起来还在这儿跪着做什么?母亲为人随和又知礼,人人都夸的慈祥心软,你做错事儿了在这跪着还委屈了?还不起来,在这里跪这些暫颍这是闹脾气给谁看?起来??
最后一句话,萧君昊说得声音极厉,华宁锦愣了愣站起来,有些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边的年氏原本气得眼睛都红了,听了萧君昊的喝斥,倒是神色缓了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