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您看看,大郎是重要,可您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莫要大郎找回来,您再病上了,可怎么好??小蝉轻声劝着?
“这个汤典业,是哪家的郎君??华宁锦微微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半天,却想不起这尚京城里有哪个汤家的郎君有这样的实力?
华宁锦的眼睛缩了缩,唇角紧紧的抿起,手指紧紧的捏握在掌心?
一进屋,红着双眼的崔姨娘就干脆的跪到了地上,直接给华宁锦磕了头?
“还说,还不都是你,找得什么人来当孩子的奶娘?居然就这么把孩子抱出了府??
“谁知道他搅什么,许是那般对待嫂子良心不安了??谢信冷笑?
“桂花姐姐,你不是有差事,怎么回来了??
“姨娘说的哪里话??小蝉伸出手认真的抓住了林姨娘的手?“当初姨娘曾借了银两救治了我娘的急病,又曾帮着小蝉求情,不然我们母女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小蝉如今能帮上姨娘,是小蝉的福分,姨娘就放心??
萧君昊轻轻一笑,看着华宁锦忍不住摇头?
“奴婢的哥哥也不太敢确定??小蝉连忙先说出实情?“姨娘也是知道的,别说哥哥,就是奴婢也是从未见过大郎的,不过,倒是为了辩认身份,哥哥在三家的班子新收的孩子的身上都取了样东西,想让姨娘看看,哪个东西是大郎身上的,这样就知道到底是哪个了??
“怎么可能??华宁锦摇摇头?“人的喜好哪里是那么容易变的?更不可能因为我按暻爰复伟玻就把我看得比嫡亲的侄女儿还重?想来,是她身边也没什么可用的人才会这样??
“这……这个……姨娘,您也别生气……?
帖子分了好几种,华宁锦仔细小心的一一分类,再一个一个的撰写过去?
“小蝉,这里是一百两的银票子,你让你兄长把他到银庄兑了,发下去,让他们万万帮着认真找找,等到大郎找到了,我必有重谢??
无论怎么样,那是她的姐妹,他怎么敢?就算公主府被烧了,就算华家败落了,五姐姐是他明媒正娶娶回的妻子,他怎么就这么狠心?
“这个人??萧君昊的手指对着纸上的名字中,有个华宁锦熟悉却又有些想不太起来的人名上轻轻一点,脸上带着几分轻松?“自你们华家出了事,他就把你五姐姐送去了家庙??萧君昊思索了一下,还是把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了华宁锦?“听说那暷阄褰憬阋丫有了身孕,结果在路上因为颠簸而不小心滑了胎??
而将军府的后宅,谢敬却有些焦头烂额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一边的一美貌妇人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暡粫的抽噎两声用帕子擦擦眼角?
“二哥,您喝杯茶??谢礼送上一杯茶,又有些奇怪的扫了眼府门?“真是奇怪了,大哥今天怎么了?怎么一直都在府里没出来??
“这……?小蝉有些犹豫的看了眼林姨娘,想了想,有丝不忍的看着林姨娘道?“姨娘,这有句话,本不该和您说的,免得您觉得是奴婢在挑拨着您和大郎君的关系,可是,这大郎丢了,您又这样,如果小蝉不说,就……?
“这才好??萧君昊淡然的看了眼那纸?“越乱我们才越有机会,而且,不乱我们还要制造混乱才行,他越乱,我们越有办法??
家家为了寒食节而忙碌起来,毕竟,寒食节不仅是出游玩乐的地暫颍更是拜天祭祀的节日?每家每户都要祭祖拜神的?
“小蝉,我就是一命苦的,大郎也是??林姨娘泣不成声?“当初家道终落,我孤身一人投到了姑姑的府上,本想着,就是寄人篱下,大不了找个穷苦人家嫁了也就是了?谁知,却和表哥……?
“好,就从他、开始??
说起来,这左将军府也算是风雨飘摇过的,当年左将军的父亲,不过只是一介小小的武事参赞,天天在兵营不过只做些擦拭兵器看管仓房的差事?谁也没料到,他的嫡子倒是个出息的?
“可是我明明明白,要怎么装不明白??华宁锦亦无奈的嘟嘟嘴,放下了手上的笔直叹气?
“不过,他毕竟是你五姐的夫君,你做得太过,对你五姐恐怕也不好??萧君昊想了想,这种优柔寡断的话,他本懒得说,可是不提醒,如果有一天真出了什么纰漏,这小丫头很容易就迁怒,他可不想?“你要想清楚??
“这青天白日的,以后爷你不能这样??
只是,那笑意太深闪得又快,只是一瞬间而已,就像是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小蝉恢复了一惯的天真与几分急躁,她又跑到院子里的井口那里,舀了半勺子水喝了,这才快步回了府?
“真的?顺利吗??华宁锦的眼睛一亮?
“知道了??桂树气得瞪妹妹?“你当哥哥真是那傻人么?我先走了??
两个人闹了半晌,直闹得华宁锦快急了,萧君昊这才停了手?
萧君昊换了身家常的深蓝色的杭绸袍子,自洗室里走出来后就大步走到了炕边,随意的往一侧的靠背上一靠,看着华宁锦坐在炕几边抄帖子?
“什么难??林姨娘把桌上的杯子一把扫落到地上,整个人都发出了粗哑难听的笑声?“好、好、好?这就是我的依靠?这就是我忍辱忍痛,一心为他的郎君?如果不是他,我一清清白白的女儿身,何苦予人做妾?如果不是